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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虽说,大家伙儿也不确定他们看到的庄叔是原本的庄叔,还是现在这个冒牌货庄叔。
曾驰年岁大,回想当年就忍不住话多,“阿庄打小就不是亲人的性子,更别说生活在义庄,没有前来祭拜亲人的孩子愿意陪他玩,还会嘲笑他没爹娘疼的野种,故意把他推倒讥笑他的残疾,他就越发的沉默寡言了。”
“老费这人本也不是个爱收拾的人,也照顾不来孩子,阿庄自小就邋遢。要说,和阿庄说话多的人,倒也不是我和老费,是我儿曾纬,他们两说得上话,玩得到一块儿,还曾一起下河凫(fu)水,说不定我儿见过阿庄真容。”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曾维已经去世了。
包括老费,见过小时候阿庄真容的人都死了。
“此人身份成迷,身上又有东厂制式武器留下的多道疤痕,真正的庄叔恐怕……”葛县尉没有言明,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未尽之意。
东厂办事,手段狠辣,被东厂追杀的人,为了隐瞒身份,指不定就杀人灭口以身替代之。
“此事恐怕牵扯甚大,大家千万不要说出去,小心祸从口出。”
葛县尉警告的看向众人。
“是,大人!”
验尸结束,葛县尉拿着检尸格目急匆匆离开。
此时已然深夜,陈鸢陪着陆兴收拾好尸首,再三感谢于他。
陆兴也很乏累,陈鸢没有继续打搅。
扶着曾驰离开狱神庙,在门口遇上不敢进去看验尸,只能守在门口的曾水笙。
灯笼映照下,也能看到他哭红了的眼。
“祖父,师妹!”
水笙难过的抽噎,挥手抹泪上前在另一边扶着老人。
“别太难过,这个人不是你庄叔。”
祖父年龄大了,偶尔说些糊话让曾水笙听不明白,此刻他也这么觉得,“祖父,你也别太难过,你说他不是便不是,我不难过。”
口头说不难过,陈鸢见他又偷偷侧头抹泪。
陈鸢没有加以解释,难道给他说里头那人不是庄叔么?
里头那人不是庄叔也无法安慰人,因为真正的庄叔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管是被里面那个假货杀了,还是遭遇了别的不测,亦或者他们两本身有什么交易,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到头来,水笙还是要难过的。
水笙并不让陈鸢送他们回家,到了县衙门口,就催着陈鸢回宿舍早点歇下。
陈鸢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她在现代学的搏击术,在这个有内力的世界根本不算什么,更别说她来之后压根儿没时间练。
若是遇上歹人,她纯粹送人头。
摸了摸逐渐长肉、越发健康有力的胳膊,终于不是刚来时营养不良的难民模样。
身体基础打好了,她也是时候开始练搏击术了,哪怕对付不了那些高来高去的内力高手,遇上普通的歹人至少能自保。
之前想租个独门小院,也是出于此因。
奈何,之后发生的事,让她也功夫再去看房。
轻手轻脚的回了宿舍,稍一梳洗,便睡下。
一觉睡到大天亮。
没有新的命案发生,陈鸢便去找于班头询问案件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