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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王府的势,不然生意也做不得这么大。
申氏惋惜了一通森海的早逝,她是极喜欢森海的。
可伤心归伤心,很快又想到和焰与森海合伙做的那些生意,若都被亲王府接手了,以后与和家打交道的,可就是货真价实的亲王府了。
和燊端起茶杯簌了两遍口,才将嘴里那股子浓郁的补汤药味压了下去。
申氏依旧兴致勃勃,话匣子打开吐个没完没了,“焰儿才来的信,说是出海一趟收获颇丰,顶得京中富贵人家一年的收入呢。”
申氏还计划着,今年冬季无论如何也要去海边过个暖冬。
和燊擦了擦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与申氏细细说道说道,“母亲真觉得,若亲王府接手,咱们家还能分得一杯羹吗?”
果然,申氏压根没想那么深。
“这怎么不能?你二哥与森家多年的合作关系,俩人又是好友。”
和燊叹气,“母亲也说了,是与森家多年合作,亲王府呢?皇甫卓的为人,母亲想必了解得不比我少吧。”
这话残忍戳破申氏的幻想,申氏没了主意,脸上愁云惨淡,又念起森海的好来。
“唉,好端端的,怎么人就没了。”
年后陛下已经病了两场,京中局势越发紧张。
太子空坐其位,却无本事服人。
大皇子皇甫嘉礼,早就封王,却寻了各种理由滞留京中,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至于其他皇子……和燊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燊儿,那你说说,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侯府本也不缺钱,和燊直接了当劝她,“母亲若不想二哥也落得如此下场,森家的那些生意,赶紧抽身出来。”
申氏惊得站起来,“这么严重?!”
“钱这个东西,谁都想抓在手里头,可能不能拿到手,有没有命去花,还得本事硬。”
申氏再傻也知道,侯府与亲王府相比,就如同那鸡蛋与石头,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申氏在房里走来走去,最终咬咬牙拿定了主意。
“罢了,由他们争去,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和燊听罢展眉一笑。
申氏要去隔壁,和燊破天荒说要与她同去。
真正看到棺,申氏又触景伤情,拉着师歌抹了不少眼泪。
月殊担心被申氏瞧见,避到一旁角落里,正在叠金元宝,和燊走过去蹲到她身旁,将她身子挡得更加严实。
“脖子怎么了?”
他太过敏锐,这么微小的细节也第一时间发现。
月殊窘迫,将领口往上提了提。
她没脸说缘由,含糊提了句,“不小心挂了一下。”
灵堂内人多眼杂,俩人也不好多接触,和燊也没再追问。
吊唁结束,他将申氏哄回侯府,临走跟月殊说好自己晚上再来。
侯府马车行出西直街,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火红的舞狮边走边炫技,引得不少人跟随观望,好不热闹。
申氏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好奇道,“这又是谁家在办喜事,张罗得这样热闹。”
和燊沉默不语,喧闹声很快抛到了身后。
吹吹打打的舞狮进了西直街,一路停到森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