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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节。祝大家端午快乐哟!
澹台问月深记家乡的习俗,在月海亭闲来无事,包起了粽子。
一边的摩拉克斯看着友人做着自己不明白的工作,也就上前询问。
“你这个是在干什么。”
“这是粽子,一种吃食。在我原本的世界有着特殊的意义。”
“哦,愿闻其详。”
“这是为了纪念一位名叫屈原的人,流传下来的节日,距今已经有超越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老百姓会记住对他们好的人,敬重他,这也说明文化传统精神之根深蒂固,之历史久远。文化生命力之顽强,世所罕见。
摩拉克斯,即使前路艰险,然而云消雾散,霁天空阔,春风润泽,万物复苏,依旧是朗朗乾坤,文化中华。至了端阳这天,高悬艾叶,遍洒雄黄,龙舟竞渡,米粽飘香。
澹台问月把粽子叶系好放下,瞬间一排排翠绿让月海亭变得赏心悦目。
“所以等我们和平的时候,也可以考虑做一个纪念这些英雄人物的节日。”
摩拉克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后来璃月的海灯节就是根据这一想法逐渐改进而来。
“所以你们那里的屈原都做了什么事情呢?”
屈原做了什么呢?
史记记载屈原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候。王甚任之。
左徒,是谏议国政的高官,政府的一个职能部门,国事,外交都能参与。所以,为左徒时的屈原,很牛。那时楚国都城在郢(也就是江陵),城不大,人不多,前呼后拥的屈原,出现在街头,这个既风流,又潇洒,领导时代潮流的人物,连楚怀王都十分欣赏他的风度和气派。
当时是战国后期,群雄纷争,类似于我们如今的魔神战争,彼时有七国,七国之中,秦和楚,地盘大,人口多,都是具有相当实力,而且拥有领袖野心的大国。秦国东进,要一统天下,楚国北上,也未尝不想一统天下。但是秦为一流强国,楚为二流强国,二流当然干不过一流。然而二流加三流加四流,肯定大于一流,这是傻子也能算得了来的题。“横则秦帝,纵则楚王”,八个字,乃当时的大形势,
屈原苦口婆心,终于让楚怀王这个昏君学会傻子也会做的算术题。熊槐开窍了,好吧,你就放手干吧!对内变法图强,对外联合抗秦。经他反复奔走,就像访问璃月众仙一样,拜访其余五国,把各国战力联合起来,取会于楚国京城郢都,结成反秦联盟,楚怀王被推为盟主。
春秋战国时期,谁能够一呼百应?熊槐得到了这样空前的虚荣,高兴得挂不住汁,脸上五官挪位,更加赏识和重用屈原,自不用说,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此时的郢都,最快活、最得意的人,莫过于屈原。不过一个赌场得意的人,他在情场上必然是失意的。政治上进步,文学上退步。
当上诸候共主的楚怀王,遂将国家交给屈原全权处理,入则议国事,出则会诸候,忙得一塌糊涂,那些日子里,他一句诗也写不出来了,作为博导的他,连学生宋玉、唐勒、景差所交的作业,也抽不出工夫批改。
后来,屈原碰上了小人,不幸也就随之而来,《屈原列传》中记述诗人由“王甚任之”,到“王不甚任之”的过程,只是极其简单的两行字。为什么如此草草,因为司马迁觉得小人编造谎言,太低级,挑拨手段,太拙劣,而熊槐信之不疑,太离谱,断然处置,太幼稚。大臣混帐,国王更混帐,太史公大概觉得不值得为这一对混账,多费文墨,故而一笔带过。
楚怀王芈槐,也叫熊槐,是个昏君。昏君的最大特点,都患有一种叫做选择性耳聋的大头病。君子想要陛下听的,他听不进,装疯卖傻,置若罔闻;小人想要陛下听的,他听得进,句句入耳,如闻纶音。这个熊槐犯起病来,真的是六亲不认。
屈原,名平,楚之同姓也。说白了楚怀王不听自己家人的话,反而听取非本家人的话。
可见楚国已经不是楚王的楚国了。
没办法,左徒免了,去做三闾大夫,失落是当然的。任何人,再有涵养,再有胸怀,都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遭遇、云泥之分的差别。于是,屈原降为三闾大夫,开始郁闷。话说回来,郁闷对诗人来讲,并非坏事,不正好是创作冲动的最好契机码?尤其进了这个坐冷板凳的清水衙门,这不笔走龙蛇,神驰八极,作你的诗赋?
然而,屈原却写不出一行字,整日忧心忡忡。连他老姐女嬃也劝他,你不要再对他们抱有什么指望了。屈原说,老姐啊老姐,我是觉得楚国快要完蛋了,才坐立不安的呀!其实,那时的楚国离灭亡还远,但屈原先知先觉的神经,已经预感到祸祟将临,灾难即至,似乎危机就在眼前。
果然,屈原不幸言中,秦国的谋士张仪,出现在郢都的迎宾馆,楚国从此江河日下,国将不国。怀王十五年(前314年),熊槐再一次出现严重的选择性耳聋,竟然不听谏阻,糊涂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相信张仪的鬼话。
“秦甚憎齐,齐与楚从亲,楚诚能绝齐,秦愿献商、於之地六百里。”
“齐楚联盟”,是屈原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政治规划,也是常保楚地安泰的国策,秦国所以千方百计地加以离间,正因为一加一等于二,甚至大于二,令秦国望而生畏。正因为二比一大,强秦不敢轻举妄动。
可,一切都如梦幻泡影,消失不见了。
《史记》写道:“楚怀王贪而信张仪,遂绝齐。使使如秦受地,张仪诈之曰:‘仪与王约六里,不闻六百里。’楚使怒去,归告怀王,怀王怒,大兴师伐秦。”世界上竟有这样的笨蛋,而这样的笨蛋居然会在一国之主的位子上,老百姓只能欲哭无泪。
敌国白送国土,你都信!
一个二流强国,单打独挑,逞匹夫之勇,与一流强国较量,岂不是找挨打吗?结果,熊槐被秦国打得灰头土脸,原来被屈原做了工作,成为其盟友的其他国家,也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一番。
秦国很在意楚国是否还会进行齐楚同盟,马上表示,将所侵占的汉中地还给楚国,表示友好。“秦割汉中地与楚议和。楚王曰”‘不愿得地,愿得张仪而甘心焉。’张仪闻,乃曰:‘以一仪而当汉中地,臣请往如楚。’”
张仪,是什么人?他和苏秦,乃中国历史上最古老的两张名嘴,可以毫不夸大地说,凡战国时期所有大大小小的战争,无不经由这两张嘴的挑拨、调唆、忽悠、撺掇而打得不亦乐乎。
真正的战神,好吧?
怀王二十四年(前305年)秦楚签订“黄棘之盟”,本来与齐为盟,转而向秦靠拢,基本国策的改变,屈原当然是要竭力反对的。如果说过去齐楚联盟是兄弟关系,那么现在的秦楚联盟则绝对是主从关系,这难道不是卖国,不是对楚国人民的背叛吗?
楚怀王和小人们觉得将屈原留在郢都,碍手碍脚,于是将他流放到汉北。
六年以后,怀王三十年(前299年),他从汉北回到郢都。让所有他的朋友,他的敌人惊讶的,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毫不顾惜自己的安危,敢于犯颜直言的诗人,虽然他早就不再是“左徒”,官职让楚怀王免去多年,但一日“左徒”,终身谏诤。第一,他忠君,第二,他爱国,有话不说,有言不发,那不是屈原的性格。大家这才明白,汉北的流放,不是挫折了他,而是锻炼了他。
他请求面见熊槐,对这位正兴冲冲要赴秦王“武关之会”的怀王,提出谏阻的意见。秦国乃背信弃义之国,武关乃权谋苟且之会,您已经上过当,为什么不接受教训,还自投罗网呢?
怀王没有听他的意见,导致他自己客死异乡。
怀王死。其子熊横继位,是为顷襄王。六年(前293年),秦将白起扬言讨伐楚国,熊横计穷,无奈,只有杀父之国告饶。屈原反对再度向秦求和,并表明他尽管受到迫害打击,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眷恋楚国,心系怀王,不忘欲反的忠诚感情至死不渝。
然而熊横与他老子熊槐,可谓一丘之貉,于是,一纸诏令,永远流放,不得再进国门,从此,屈原再也没有回到郢都,他老姐女嬃天天倚门等待,直到泪尽,直到老迈,也未能盼到她弟弟归来。如果说,他的第一次流放,是对楚怀王的完全绝望,那么,他的第二次流放,则是对楚王国的完全绝望。顷襄王二十一年(前278年),秦将白起攻破楚者,满城都是骁悍秦兵,楚国臣民哪见过这等阵仗,只有拱手降服。
如果,熊槐和他儿子熊横,也就是屈原碰上的楚怀王和楚顷襄王,智商提高一点,头脑清醒一点,屈原在跳江前也许会踟蹰一下:楚王还有救嘛?楚国还能救嘛?一想起他老姐女嬃那句绝望的话,本来,听喇喇蛄叫唤,你还不种地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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