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王庭今年的积雪比往年都要厚很多,一脚踩进去雪就没到了小腿,即使这个时节,风雪也没有减少半分。
这是白桑第二次来到千戎的王庭,只是这一次的原因十分哀伤,楼破的师父平郁暴毙而亡,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听人说,刚刚还好好的老人,突然就仰面倒下了,再也没能起来。
对于楼破来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是十分大的,平郁把他养大,像他的父亲一样,如今却只剩下枯骨。纵使是快马加鞭赶到王庭,也已经用了一天的时间,楼破此刻跪在平郁的床前,握着平郁僵硬冰凉的手,神情悲戚。白桑站在他的身后,狠狠的咬住了下唇。
帐篷里只有白桑和楼破两个人,白桑看着躺在床上的平郁,看起来明明和上一次没有什么不同。上一次看到平郁的时候,老人明明还精神矍铄,约好和楼破下一次见面时大战几个回合,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竟是这般光景。
“师父。”楼破的声音一出,竟带了哽咽:“破儿的刀法进步了很多,你还没有看到呢。”
眼泪汹涌而下,白桑别过了头,悄悄的用手抹掉了眼泪,这些天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好像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但是白桑知道现在她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做,来不及悲伤。
把手搭在了楼破的肩上,白桑另一只手环住了楼破的腰,楼破微微侧了一下头,把头靠在了白桑的胸前。白桑的手穿过了楼破的黑发,轻柔的抱住了他。
“小桑。”楼破在白桑的怀里喃喃低语道:“他们都走了。”
“别怕,阿破,我还在这里。”白桑温柔的看着楼破,在他的耳边说道。
在楼破的脑海里,师父对他的好他都一一记得,那时候还年幼,师父带着他骑马打猎,教他刀法,教他调兵遣将,教他如何在千戎生存。现在楼破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驻地,有了自己的军队,得到了父亲的信任,可是那个教了他这一切的人却就这样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平郁生前一直压制着炎月,如今炎月必定会蠢蠢欲动,寻找时机想要一雪前耻,若真是这样,这片草原恐怕就没有安宁的时候了。
“小桑,我想和师父单独呆一会。”楼破突然说道,离开了白桑的怀抱。
点点头,白桑走出了帐篷。看着白桑离开,楼破终于掉下了眼泪,看着床上的平郁,哭的像一个孩子。
“师父,你怎么忍心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还没有回报师父的教导之恩。”楼破紧紧的握着平郁的手,哭泣着说道。
小的时候淘气,经常骑在平郁的脖子上,让平郁带着他爬上小山,去看另一面的风景。平郁向来宠他,只要是他说的,都会想办法给他,什么都把楼破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楼破记得有一次深夜里自己突然高烧不退,楼继慌了神,带着楼破来找平郁。年幼的自己神志不清骑不得马,平郁就背着楼破走了半宿去找医生,终于保住了性命。这些事情,楼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师父给我的玩具,我还一直留着呢。”楼破皱着眉,眼泪滴在了平郁的手上。
那些木头做的玩具,都被楼破小心翼翼的收在了盒子里,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回忆儿时的事情。床上的平郁一动不动,任由楼破在一旁无助的哭泣着。
白桑独自走出帐篷,看见等在帐外的楼继和临珂,白桑走过去,俯身就要一拜。楼继急忙扶住了她,阻止白桑跪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临珂急忙走过来,扶住了面色苍白的白桑,责备的说道。
“谢谢大哥及时通知阿破,这些日子是我没有照顾好阿破。”白桑说着,眼睛又一次变得通红。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与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楼继拍了拍白桑的肩,安慰的说道:“阿破这几天的情况应该都不会很好,还需要你多多费心。”
急忙点点头,白桑示意楼继放心。平郁将军一死,千戎的军队必然会有一阵子的混乱,这段期间既要平复军心,还要防止炎月入侵,楼继想必也是相当忙碌,白桑自然不会让楼继再在这件事上多操劳。
只是平郁将军去的太过蹊跷,不仅仅是白桑,只怕是所有的人都有所怀疑。来之前白桑就已经听说,老人全身上下没有半丝伤口,不像是由外伤引起的,而且也不像是中毒而亡,莫不会真的只是老人年岁大了,暴毙而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