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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老爷出自辽东,家人只怕早被建奴害了,只是老爷觉得家人未曾见到遗体,不肯立碑,也只是给祖宗建了一个祠堂罢了,未成立衣冠墓.”
“那就是你家老爷的恩人了?”元素试着问道.
“恩人,也算是吧,都是击溃白莲教哪一仗死难的壮士!”车夫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一些军汉都算不上的乡勇?就至于修的如此富丽堂皇?”
在元素眼里,厮杀汉有粮食就能招到无数,实在还比不得牛马这种大牲口金贵有限的丘八们如何配得上这种陵墓?
虽然那陵墓在山上,在马车上只能看到个大概,不过占地面积可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苍松翠柏,白石做成的高高大门——就算是都用最便宜的货色,也是价值不菲,元素虽然敌视刘白羽,心中也不由的赞叹此人确实有钱,只不过……
这个人有钱不去吃喝玩乐,不去醇酒美人。却是收揽人心,赈济流民,广蓄私兵——他这人只怕所图为大啊!
元素心中想着,表面上却是半点也没露出来,试探着问道:
“没想到你家主人如此体恤下人——对了,这陵园叫什么名字.”
“叫忠国碑!建好的那天老爷还亲自过来祭拜磕头了呢!”
“这不符合孔圣人的教导吧?”元素试探着套话.
“孔圣人的教导我读书少是不懂的,不过老爷说孔圣人说的是赳赳武夫,国之干城,老爷学富五车,想来不会是胡说八道的吧?”
元素心中冷笑,这句话出自《诗经?周南?兔罝》:“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这人非要把公侯换成国,以青山居士的学问,显然是避嫌,这家伙不是所图为大,那又避讳什么呢!
老者也觉得刘白羽做事有点高调过分了,不过又想了想,这年头早就礼乐崩坏,君不见南方抗旨打死钦差的都能成为义士树碑立传[五人墓碑记——中学教科书上的文章]么?和这相比,青山居士为死于抗击白莲的义民们立碑,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嗯,没想到归主人还是一个兵法家,果然是能人无所不能……”元素继续捧杀着.
“那是!外面的人不知道,以为这剿灭白莲教是刘泽清将军的功劳,实际上当时他都不在,都是我家老爷集合了护庄队和庄丁五千,用兵如神,把那十几万白莲教教徒一天就打的落花流水……”车夫吹嘘到.
“庄丁五千对十几万白莲教教徒?一天就打的落花流水?!!!”
元素是知兵之人,又是书生出身,自然知道
儒生就好吹嘘【他自己吹的也很厉害】数字,对此是自然是不太相信的.而且庄丁什么的,保卫家乡,防守什么的士气是很高,可是论起堂堂正正之战,比白莲教教徒这种饥民更多过士兵的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天就打的落花流水——难道是?
“夜袭还是埋伏?”
“硬碰硬打的!没有那些花巧——不过老爷事后认了错,说是不该那么打,多死了不少不该死的人……”
“庄丁五千对十几万白莲教教徒,时间又是一天,还不玩花巧,这自然是损失惨重——不会有上千人吧?”
“哪有那么多,加上后来重伤不治的,也不过三百多人罢了!”
“这可是大胜啊,就是朝廷的大军来了,也不过如此罢了……”
元素这回没话说了,堂堂正正正面击溃,最是能见指挥的功力,可和文官们假招降,散布流言,欺负白莲教不懂军阵,夜袭之类有本质的区别,就凭这点,青山居士指挥的能力就在吹的牛气冲天的关宁军诸将之上了.
当然,这不是说青山居士去指挥关宁军就能大胜了,毕竟很多东西在指挥水平之外,这年头没有方方面面的关系,要不来足额的军饷,军头门不给面子,就是卫青霍去病之类的不世之材也未必能打胜仗,充其量只是能把自己的亲兵练成钢铁之师罢了,不过亲兵数量太小,作为关键的突击力量使用还可以,作为一般力量使用——养得起么?
元素说的轻松,可把车夫吓了一跳:
“朝廷的大军?那帮杀良冒功,比土匪还胜三分的家伙?老爷说的好,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保卫家乡得靠咱们自己,怎么能靠朝廷的官军呢”
这话说的!元素和老者都是挂不住了,他们都是带过兵的,自然知道大明官军是什么德行——好吧,这话说的夸张了,毕竟本地的卫所军其实还好,毕竟乡里乡亲的,给点钱就算了,没必要彻底撕破脸,但是这客军么,还真就是和土匪差不多了.
至于财大气粗的关宁军么,抢劫的事情倒是不多,不过杀良冒功这种事也没少过,青山居士说的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老爷虽然对大家都不错,对自己却是刻薄了一些,本来是一场大胜,非说自己指挥不当,非要割发代首,整个人剃了一个大光头,和和尚似得——要是北方朝廷的军官们能赶得上老爷的一半儿,鞑子能怎么样?咱大明几千万人,还比不上人口十几万的鞑子——真是丢人!”
刘白羽玩割发代首这一出本来是在白莲教来袭之前,只是这车夫也是后来逃
荒来的,也是听得以讹传讹的二手货,却是想当然了!
听到割发代首这个词,元素和老者都是大吃一惊,元素是被震住了——这货没有半点避讳么?但凡是读过书的,都知道割发代首那是曹操做过的,被视为奸臣枭雄收买人心的象征,你学这个,不是真的要造反什么的吧?
如果这青山居士真是要造反,此人生财有道,指挥有方,为祸只怕是闻香教,白莲教之流的十倍不止!自己对他可要慎重,不要惹出祸端来才是.
老者则是面色难看,心说这青山居士怎么如此不知道避讳?本朝不是不杀名士的宋朝,这样不小心,自己可要好好规劝他才是.
因为得知了刘白羽割发代首的行为艺术,元素和老者都是心事重重,却也不说话了,好在这马车也确实稳健,还真没有什么颠簸,于是不知不觉中,刘家庄终于到了。144三代之治?
马车进了刘家庄,直上大路。这会刚刚过了中午,天上赏赐了几片厚实的云彩,于是出现了这几天,不冷不热,风调雨顺的日子,农民都在下田,做工的,行商的,或徒步或推车挑担,路上行人纷纷。这部豪华的马车昂然从街心而过,轮声鞭影中,不断有人指指点点。
老者养气功夫到家,表面上视而不见,只是稳稳地坐着。他心中却是暗暗懊悔,这样子出去太招摇了!
不过虽然大家也都知道这车尊贵,有一点却是元素和老者都没想到的,居然几次都有载货的马车抢道,车夫都是停了车,让载货的马车过去了!
真真是没有纲常!这就是大儒治家之道?元素心里鄙夷,对着车夫问道:
“这里不是贱让贵么?怎么回避都不知道?还让贵者让路!?”
“贱让贵?你说的是图书馆的那条什么vip通道么?”显然车夫是想的另一回事,两者是鸡同鸭讲.
“我是说刚才那几辆车,都是运货的,怎么我们还要避让呢?青山居士不知道么?”元素质问道.
“这就是老爷制定的,叫什么来着……交通规则!大车转向不易,自然要小车避让,没有贱让贵这一说啊!不信你看一看!”
车夫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还喃喃的说道:
“这玩意还要每月背诵的,背不上来就要扣工钱的!”
“这书印的不错!”老者是真心夸赞,伸手接了过去,这本书纸张雪白,薄薄一页看着精致,只是书太小了,也就一般人巴掌大小,能印多少字,却是有点华而不实了!
“书是好书,只是小了些,又是这么一点厚度,能有多少个字?”老者感叹道.
“字不少的,我背了足足七天呢!”车夫辩解道.
元素冷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背的时间长只是乡下人没文化罢了——这年代文盲可不是简单的不识字,反应能力,记忆能力都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
“嗯?果然是字数不少,这蝇头小楷印的清清楚楚——只是……”老者不由的摇了摇头,这种书不用正体……
“只是用俗体字,也太粗鄙!”元素插嘴说道!
车夫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你们读书人的正体字倒是好看了,那么多笔画谁记得住?非得学几年不可!俺们认字也不是要考状元,俗体字有啥不好的!真是穷酸书生毛病多!
“元素切不可小看此书,这本书里面的交通规则是很有道理的,真要是按照这个来,就是京师和南京那样的大城市也会井井有条,不会成天堵车了!就144三代之治?
马车进了刘家庄,直上大路。这会刚刚过了中午,天上赏赐了几片厚实的云彩,于是出现了这几天,不冷不热,风调雨顺的日子,农民都在下田,做工的,行商的,或徒步或推车挑担,路上行人纷纷。这部豪华的马车昂然从街心而过,轮声鞭影中,不断有人指指点点。
老者养气功夫到家,表面上视而不见,只是稳稳地坐着。他心中却是暗暗懊悔,这样子出去太招摇了!
不过虽然大家也都知道这车尊贵,有一点却是元素和老者都没想到的,居然几次都有载货的马车抢道,车夫都是停了车,让载货的马车过去了!
真真是没有纲常!这就是大儒治家之道?元素心里鄙夷,对着车夫问道:
“这里不是贱让贵么?怎么回避都不知道?还让贵者让路!?”
“贱让贵?你说的是图书馆的那条什么vip通道么?”显然车夫是想的另一回事,两者是鸡同鸭讲.
“我是说刚才那几辆车,都是运货的,怎么我们还要避让呢?青山居士不知道么?”元素质问道.
“这就是老爷制定的,叫什么来着……交通规则!大车转向不易,自然要小车避让,没有贱让贵这一说啊!不信你看一看!”
车夫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还喃喃的说道:
“这玩意还要每月背诵的,背不上来就要扣工钱的!”
“这书印的不错!”老者是真心夸赞,伸手接了过去,这本书纸张雪白,薄薄一页看着精致,只是书太小了,也就一般人巴掌大小,能印多少字,却是有点华而不实了!
“书是好书,只是小了些,又是这么一点厚度,能有多少个字?”老者感叹道.
“字不少的,我背了足足七天呢!”车夫辩解道.
元素冷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背的时间长只是乡下人没文化罢了——这年代文盲可不是简单的不识字,反应能力,记忆能力都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
“嗯?果然是字数不少,这蝇头小楷印的清清楚楚——只是……”老者不由的摇了摇头,这种书不用正体……
“只是用俗体字,也太粗鄙!”元素插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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