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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对他也算是恨之入骨,只是面上不显露出来罢了:“听闻张太医研制出了医治瘟疫的药方,本宫便将自己的身体拜托张太医了!”
张祜连忙行礼:“这一切都是臣的本分,李妃娘娘如此说,叫微臣如何敢当!能为娘娘治病,是微臣的荣幸!”
不敢耽搁,张祜即刻为李妃把脉,当确诊是瘟疫时,他便一方面给李妃用药,一方面派人将消息禀告给皇上。毕竟是娘娘,身份不一般,有必要在第一时间通知皇上。
季舒玄得知消息后,难掩惊讶,目光扫过谢伟,听他说:“回皇上,李妃娘娘在宫外这些日子也是辛苦,尤其是每日都需早起,为百姓抓药。哪知劳累过度,竟也身染瘟疫……”谢伟絮絮地将紫竹教给他的话转述给皇上听,实际上这些话说出口,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季舒玄听后,并不表态,只说:“既如此,便叫李妃在宫外好生将养。她身子向来娇贵,便迁居别院养着!”想一想,他补充道,“你告诉她,朕有空了自会去看她。”
“是,奴才省得。”谢伟应道。
回到瘟疫村,谢伟将皇上的旨意说与李妃听,李妃难掩激动:“皇上果真是记挂着本宫的!”只是在选择随侍太医时,李妃没有按着季舒玄的吩咐,要张祜,转而挑了刘宾,还美其名曰:“本宫再如何娇贵,也比不得百姓人数众多。张太医医术高明,自然该留下来,为更多的人医治。”
刘宾知道此事自己推辞不得,便欣然接受,领命谢恩。
就这样,李妃在宫外折腾了一阵,终于要告别瘟疫村!临行前,苏诺语不放心,特意相送,嘱咐道:“李妃娘娘,如今虽说有药方能医治此病,但娘娘需谨记,服药期间忌荤腥、忌辛辣、忌香料……”
没想到话未说完,便被李妃打断:“苏大夫,这药方又不是你研制出来的,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禁忌?”
苏诺语无奈,看一眼张祜,张祜明了,上前一步,拱手道:“娘娘,苏大夫此言甚是!请娘娘谨记!”
“好了,本宫已然知晓,不必多言!”李妃不耐烦地说。哪怕是在病中,仍旧保持着往日的气势。
苏诺语同张祜对视一眼,二人均无奈地摇头。这李妃娘娘听不进去,只怕要出大事!眼见紫竹搀扶着李妃上了马车,苏诺语出于医者的本能,快步上前,低声嘱咐紫竹。至于刘宾那儿,早就由张祜叮嘱过。
张祜看着苏诺语,说:“苏大夫,李妃娘娘走了,您也能安心在此坐诊。”孔夫子曾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在张祜眼中,苏诺语就是他的老师。故而,他现在同苏诺语说话都极其尊敬。
苏诺语点点头,说:“是,我虽一直盼着李妃娘娘能离开这里,但如今她以这样的原因离开,我心里仍不是滋味。但愿她能早日恢复,也好早些回宫。”她虽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
是夜,夜离将苏诺语接走,留下石海在瘟疫村以防万一。
原本药方一事苏诺语同张祜都准备稳妥些再说,没想到被李妃的事一闹腾,大家都知道了此事。这样的消息对于瘟疫村的百姓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而忙碌了一整日的张祜,早早地就歇息下,不多时便迷迷糊糊入睡。
睡到半睡半醒之间,张祜听见有人敲门:“是张太医吗?”
张祜虽百般不愿,仍旧从床上爬起来,之前也有过半夜病人找上门来的事,他并未多想,将门打开。睡得有些懵的张祜乍一看面前站着的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问:“哪里不舒服?”
蒙面黑衣人并不理会,执着问:“是张太医吗?”
张祜本能地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刚想要张嘴大声呼救,便被那黑衣人将嘴捂住,推着进了屋。张祜本就是文弱书生,哪里是这黑衣人的对手,百般挣扎仍无能为力。
黑衣人冷声道:“你坏了我家主子的好事,去死吧!”伴着话音,黑衣人一只手飞快探向他的脖颈,微微用力,只听得“唔”的一声,张祜便没了动静。
黑衣人看一眼倒地身亡的张祜,不屑地说:“自作聪明!”
黑衣人不再多留,转身出去,并未走几步,便听得背后传来石海刻意压低的声音:“既然来了,哪有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