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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一切！”
屠宁声音嘶哑的低吼道，此刻他已经魔怔了。
另一个“屠宁”淡淡道“其实也很简单，那便是其实你和我都是同一个人罢了，而你不过是在那件事的阳面，而我不过是在那件事后的阴面！至于你和我到底是谁，就如你想的一样，你可以戏称系统，不过我们有另外一个名字，那便是通天篆！”
“通天篆？！”屠宁眼中神光暴涨，直视另外一个自己。
另一个“屠宁”来回踱步，沉声道“通天篆乃是混沌先天之器皿，先天衍化命理！每每助他人衍化指引道路时，便需灾劫方可中和！上古纪元时，通天篆乃是有主之物，机缘巧合下被大能得到，助其成道后，生出天地大劫，封神大劫！那尊圣人也因此被镇压在三十三重天外不得再出！其他圣人不愿自己创立的盛世毁于一旦，便以大法力大神通，将天地扭曲。形成阴阳二体世界！欲逆转因果，改写大劫命数！”
屠宁听得目眩神迷，喃喃道“那你的意思......”
“屠宁”说道“我们本是混沌先天神器，但因圣人干涉，降为先天之器，如此行径，同那损人道基有何不同？！当日封神之劫，又非你我酿成。且事已成定局，那些圣人不敢落败，便将天地二分，导致你我不得合一，回归混沌圣道！何其不公！我等自然要反抗！”
屠宁终于明白了另一个自己的意思。
也同时明白了为何自己会突然穿越而来的用意。
在另一方世界，自己享受到了胜利的果实，被盛世太平而温暖。
心向阳光。
没有任何偏激的情绪，所以一直不曾觉醒前世。便是丧失修为，沦为凡俗，也丝毫无所谓。
而这一世的自己。
因为心中的不甘、黑暗，以心中那执着的愿力，将自己从那世界的另一面生生托了过来。
强行和自己融合唯一。
不过自己一直咸鱼般的状态，始终不曾觉醒，这让阴面的自己再也忍不住，跳出来说明情况。
阴面的自己想要重回巅峰，想要再度位列混沌先天之器的序列。
屠宁能理解阴面的自己，但是并不是特别能够接受。
也许是因为心向阳光，或者说助力王北玄和李泰然成道，造成如此多的杀业，让他着实心累。
或者是通天篆的机制，让他胆寒。
毕竟若是指点王北玄他们四人成道，那等代价，可是需以亿万万生灵的鲜血，作为代价的！
而且，修为越高，灾劫越汹涌！
对于长在和平下的屠宁来说，这等结局太过残忍。
阴面“屠宁”看到屠宁脸上的纠结之色，自然一瞬间便明白了屠宁所想。
二人毕竟乃是一体，所思所想皆通。
阴面“屠宁”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我们可不是残忍！这乃是命数！况且，那些圣人不满封禁列仙，所以就封禁凡界红尘，如此不算残暴吗？”
屠宁默然。
他说不过另一个自己，但他对在造下杀业心中十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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