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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师兄师姐长老就拜托你了，他们已经彻底化作厉鬼，没有思想。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能够重入轮回，实在不行便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厉鬼没有眼泪，不然的话瑶瑶已经成为泪人了。
小嫣绝美的脸蛋再也止不住眼泪，水晶般的泪水缓缓从脸颊上滑落。
她知道，自己的主人去意已决。
凌君微叹，他们本是无辜之人，因为血蝠帝尊化作厉鬼在这里禁锢足足五万年，如今却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小嫣举起青玉镜，念动发诀想要将十万万疆宗人全部收入其中。
但所有厉鬼却是在拼命的抵抗着，不肯离开原地一步。
小嫣微微一愣，想要加大青玉镜的能力，可就在此时，一道道声音猛然响起。
“我不离开！”
“我也不离开！”
“我要留在这里！”
“就让我们和瑶瑶一起离开吧。”
“我们陪瑶瑶五万年，就让我们也陪着瑶瑶一起离开吧。”
“生是万疆人，死是万疆鬼，魂飞魄散也要在万疆宗！”
小嫣一呆，凌君也呆了，瑶瑶也愣在了原地。
这些声音很熟悉，那都是他们万疆宗人的声音啊。
有疼她的师姐师兄，有严厉的长老，更有峰主们的声音。
她转头望向十万万疆宗人，却发现他们那痛苦狰狞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笑容。
凌君微叹，这种情况相当于回光返照，十万万疆宗人把此刻当成他们魂飞魄散前夕，所有人激发出埋藏深处的意志，暂时的恢复意识。
“瑶瑶，谢谢你这五万年来的陪伴。”
“因为有你，我们才没有彻底化作厉鬼，还保持着一丝人性。”
万疆宗人不断喊道，瑶瑶望着他们，终于是忍受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虽然没有眼泪，但这哭声却是感染了众人。
照耀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多，四周的煞气也已经消散一空。
众人的厉鬼之躯也慢慢淡了下去，这是即将消散的迹象。
按理说厉鬼的他们不应该消散得那么快，但一心向死的他们自行散开体内煞气，这才如此。
“大家都进到我的法宝当中！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们再度轮回的！”小嫣喊道。
众人摇头，“血蝠帝尊已死，我们心愿也算了了，魂飞魄散或许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解决。”
他们明白厉鬼入轮回的困难，或许这一等便是千年万年乃至永无止境。
他们不想等了，只想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小嫣拿着法宝的手慢慢垂下，她看出了他们心中的决意，不会更改了。
阳光依旧照入，让这暗淡的世界重见光明。
凌君望着他们，缓缓问出了一句，“你们恨吗？”
恨？
他们一愣，点头、摇头、沉默不语、冷笑、自嘲、悲愤、痛苦、不甘在每个人的脸上出现，却没有人说出“我恨”这两个字来。
“这或许就是命吧。”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是那位木峰峰主的声音。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这个命他们认了。
就算是不认，那又能如何？
“你们后悔成为万疆宗弟子吗？”凌君又问。
“不后悔！”
十万人齐声喊道，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