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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炭用。”张凡想起了何雨水的身份，也不在意她说话的语气，毕竟与前身是相熟之人。
“你缺那点钱吗？张叔叔的抚恤金不是都发给你了吗？还舍不得买煤用吗？”说到这里，何雨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张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说天气这么冷，你烧点煤也花不了多少钱，要是冻感冒去趟医院，人不但受罪，还要花钱，不是……我也不是盼着你冻感冒……”
何雨水急的跺了跺脚，一顿解释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雨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在外面整天跑来跑去的，习惯了，没感到有多冷。”张凡看着何雨水那语无伦次的模样，不禁笑道。
张凡从农场的大鹅身上薅下来不少鹅绒，做了几床被子，晚上和棉花被一起盖，经常热的冒汗，冷？不存在的。
“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车间不待，跑去干什么采购员？”何雨水板着脸，一脸严肃的问道。
看着何雨水样子，张凡笑着说道：“我感觉在车间没什么前途，学啥都慢，做个采购员，偶尔还能弄到点好东西。”
“你做采购员，虽然有时候可以偷偷的弄点东西，但是从长期来看的话，哪有车间的工作好？”
“你看一大爷，这么多年一直在轧钢厂车间做钳工，现在身为八级钳工，就每个月有99块的工资，而且还受人尊敬，多好的工作。
再看看你，一个采购员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有什么前途？”何雨水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
张凡有些抵挡不住，只能连忙说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
何雨水见状问道：“今年过年你有什么安排吗？”
张凡想了想，说道：“暂时没什么安排，一个人过年吃顿饺子，就算过过年了。”
作为后世人的张凡，背井离乡在大城市工作，挣不到什么大钱，经常都是两三年才回去一次。
大多数的时候，春节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大城市里过的，一份速冻饺子，一瓶啤酒，就算是过年了。
“一个人过年？”何雨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凡。
张凡点了点头，“嗯，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过年？”何雨水有些理解不了张凡的想法。
“今年我们商量了一下，东旭哥家，一大爷家，你隔壁的聋老太太家，还有我们家，我们说好一起过年，到时候，要不你也来？”何雨水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张凡。
张凡脸皮抽了抽，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好家伙，这要是去了，不就是和一群禽兽一起过年吗？”
张凡还没说话，何雨水又继续说道：“到时候，你陪一大爷多喝几杯，把他哄开心了，请他帮帮忙，让你回去车间上班。”
“求易中海？”张凡脸色古怪的说道。
“我听说东旭哥就是一大爷帮忙给调回车间的，你也去求他帮忙，说不定就可以回车间了。”何雨水看着张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着何雨水一脸认真的模样，张凡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张凡，开下门！”
就在何雨水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外传来了程月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
何雨水则是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