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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乐坏,人民痛苦不堪,辞官归里,这周天子乃是老耄昏聩,不知道他是个得道的圣人,准许他辞官。这圣人在家乡楚国苦县曲仁里犹龙洞隐伏多年,才创制了这一安身保命的功法,传给了尹喜,让他宣布天下,救人民于水火;自己骑青牛,飘然西去,家乡人听说老子要走,怎舍得让圣人离开?四处有人堵截,这圣人无法,在苦县要人搭建一通天台,众人自然相应,不一天,通天台建成,老子登台说法,众人听得,自然是有人接受的多少不同,时至日中,只见天边紫气飘浮,老子在通天台上冉冉升空,只留得通天台一座,老子的牛鞭一杆。这尹喜把传布天下,自己也跟着老师西去的足迹,西去了。这在天下众口相传中,渐渐的失了圣人的本来意愿,成了一些人消闲解闷的东西,没有了安身立命的要义。三脚猫的老师在一个古墓中发现了古本的经文,从中找到了圣人的无上心法,躲在三脚猫父母的家中修炼,感念三脚猫的父母多情重义,把这无上心法传给了三脚猫。只是这老师一来自己也是初学乍练,二来个性急躁,不会教导学生,才弄得三脚猫糊里糊涂的,既没有学通这了不得的经文,反而是差点成了废物。三脚猫小的时候,整天被老师拿着戒尺打,打的浑身青紫,勉强把这经文记得通熟,只是囫囵吞枣的记下,老师也不解说,他也不问,把宝贝烂在了心里。
机缘巧合之下,呼延季盟打的他七窍生烟,五脏挪位,所有的真气全部找不到了,内心空空如也。此时他心头平静下来,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从小记熟的经文,这经文的威力也在此刻显现,随着记诵,真气凝聚,周身游走。一理通百理通,他的身体此时犹如大海、空谷,外界的各种能量汇聚。这呼延季盟觉得不妙,急忙甩手,要把三脚猫摔下山去,怎奈此时三脚猫的身体犹如空谷,他的体内真气犹如山洪,山洪自然顺着山势流入谷中,越是想要摆脱,越是粘得紧。呼延季盟也是个不世出的人杰,早上山谷中泥石流的景象,他是终身难忘,那滚滚的泥水、巨石排山倒海一般,直到把山谷淤平。可怕的自然场景,如今应验到自己的身上!呼延季盟一时心如死灰,任由真气奔涌泻出到三脚猫的体内,不再想要摆脱。
此时却听得三脚猫嘴里咕咕哝哝的诵述什么: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
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呼延季盟离得最近,一开始他觉得三脚猫诵述是将死时的哀鸣,没有在意,此时优劣移位,他重新处于了劣势,自然听得进东西,三脚猫的话他是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不由自主的跟着三脚猫诵述: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奇怪得很,他体内的真气竟然不再奔涌泻出,两人心意相通,相视微笑,呼延季盟把三脚猫放于洞内,躬身施礼,然后纵身跳出洞外,翻身上了洞顶,又是几个纵身,已经消失在了丛林中。看得众人张口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脚猫微笑着对洞里的十几个匈奴武士说道:“你们去吧。”
那些武士眼见呼延季盟跑了,没了靠山,心头震恐,如今见三脚猫放了他们,是如逢大赦,放下洞里的绳索,一个个滑到下面,走了。三脚猫扶起檀香,檀香是又惊又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脚猫二人下到下面,众人接着,纷纷问呼延季盟为何放了他,又为何跑了。三脚猫笑而不答。他对拓跋云河说道:“拓跋大人,这些人,让他们走吧。”一众匈奴武士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汉人少年的话,他刚刚被匈奴人羞辱,转瞬间就要放了仇人;拓跋群雄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三脚猫发了什么疯病。拓跋云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挥手让解开了匈奴武士的绑缚,且渠室抱起哥哥且渠迷的尸体,兰颖脱拿着他的头,狠狠的看了梁少敖一眼,转身就走。梁少敖笑道:“老子叫做梁少敖!你们以后只管找老子报仇!”看着他们离开,三脚猫对拓跋云河说道:“还要安排一些人在暗里看着。”拓跋云河点头称是。
却说匈奴武士悲愤莫名的下了山,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壮士,此次跟着号称匈奴第一高手的呼延季盟偷袭弱小的拓跋部,本以为可以轻松的建功,谁知道不仅死伤惨重,大败亏输,而且受尽屈辱,他们骄傲的以为在大草原上,只有他们羞辱别人,怎么可能被别人羞辱!这简直是莫大的屈辱!他们现在不仅恨透了拓跋人、恨透了汉人,而且恨透了呼延季盟,这小子居然扔下众人自己跑了!
众武士回到左贤王的大帐,扑倒在地,一个个痛哭流涕,大骂呼延季盟,大骂拓跋人。左贤王看他们一个个落汤鸡、丧家狗一般,心里惨然,带着震怒,咬牙切齿的呼叫:“发兵进攻拓跋山!”
手下的都尉、当户等人急忙拦住:“大王,刚刚下过雨,到处泥泞;山上湿滑,暂时不适合我们攻山。”好不容易才劝止住左贤王的盛怒,让人把伤员安置住,死的人这时候也陆续的被拓跋族人给送了下来,择日安葬。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都很平静,都在布置攻受的方案。天气也很照应,是几个好晴天,仿佛是专为双方交手的。
渐渐的十五月明,却是匈奴人喜欢的攻战的日子,原来匈奴人不光敬日,而且敬月,每当月圆之时,往往是他们进行攻战的时候;月亏的时候,他们就退兵了。
当十五的早上,山上的人大惊失色,原来一夜之间,匈奴的营帐已经推进到了他们的山脚!拓跋云河接到报告,亲自到了山前查看,只见匈奴的营帐在山脚一字排开,把他们紧紧包围了!云河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不等一会,匈奴的进攻就会开始,这一次进攻将会是泰山压顶之势,他们拓跋部面临着生死考验。
拓跋云河刚刚回到山洞,就听见匈奴营帐里吹响了号角,大队的武士顶盔掼甲涌出帐外。左贤王带着一队骑士督阵,他刚要下令攻山,却听得山上密林里传来了胡笳声,几十个骑士从密林里转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拓跋云湖,原来为了今日之战,云河派人替回了云湖,要让云湖建一个首功。
云湖大笑道:“左贤王!你们匈奴骑士号称天下无双,怎么舍弃了战马,要爬山不成?来来来!哪一个敢跟我大战三十回合!”
对于攻山,匈奴骑士真是不适应,现在见拓跋云湖竟然要马上决斗,自然合意,几个大将都是跃跃欲试。左贤王回头一看,一骑马没等他发话,已经泼喇喇跑出,马上的骑士正是左贤王的当户普格,手中一支长矛,奔到云湖马前,更不答话举矛就刺,云湖手里也是一条长矛,举手相迎,打在一处。
二人一样的身材魁梧威猛,一样的长矛,打起来好看!一个是蛟龙出水,一个是猛虎下山;举手处鬼叫狼嚎,落下时荒漠生烟。云湖恶狠狠长矛好似搅海翻江,当户气冲冲长矛恰如拄地洞天。一个要把天戳破,一个要使地塌陷;匈奴勇士身经不止几十战,杀死英雄没有数;拓跋豪杰历经生死多少回,活捉了多少熊和罴!二人都是杀法骁勇,怎奈战场之上没有不败的英雄,没有不死的豪杰,打了二十余合,一人大喝,一人惨呼,一人被挑落马下!却是云湖胜了一场。
空马嗒嗒嗒跑了开去,左贤王又惊又怒,刚想亲自出马,身后马铃响,一个勇士杀出,手里拿着一条钢叉,铺头盖脸打下,却是都尉菲孟。这云湖抖擞精神,手中长矛没有硬架,而是拨马跳开,手里长矛斜刺里刺出。二人这一番交手,又是不同。菲孟都尉仗着力量头大,只管使动钢叉,横冲直撞;拓跋云湖不紧不慢,使动长矛抽空档刺进。都尉好像黑山神,钢叉就是勾魂索,叉出手就要肠肚破,叉回处腿脚不完全;云湖却是紫金刚,长矛就像搜神针,刺出去心胆俱丧,抽回来剥筋扒皮。二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分不出胜败。
这边左贤王着急,见对方人少,挥手就要群攻,却听得山上号角响。云湖拨开菲孟的钢叉,笑道:“我的兄弟喊我吃饭。我们回头再打!”菲孟心中佩服云湖的本领,不敢强逼,回过马来。却见左贤王挥手进攻,再回过头来,云湖已经转入了密林。
匈奴武士刚刚逼近树林,林子里一阵乱箭,几个武士中箭惨呼。左贤王视若无睹,继续挥手要求进攻。林中这时没有了乱箭,武士们杀进林子,却听得惨呼再起,却是有人踩中了地上的竹签,扎透了脚背,倒下后浑身都是窟窿。不停地有人倒下,后面的人狠心从死人身上踩过,却是一头栽进了陷坑,里面都是竹签,蒺藜,到处是惨呼声,此起彼伏。有人侥幸穿过了危机四伏的树林,来到了空地,却成了活靶子,一箭一个,一箭一个。第一批的几十个武士全军覆没在第一个山头处,鲜血染红了树林、草木。
一个人叫道:“左贤王!还不收手!武士的命难道不是命吗?为什么要做无畏的牺牲?”正是三脚猫。原来他看到左贤王准备攻山,所以安排拓跋云湖下山搦战,知道左贤王肯定会应战,他们趁机布置埋伏、陷阱。左贤王果然派人应战,给了他们宝贵的时间。但是,看到埋伏、陷阱杀人,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所杀,三脚猫仍然心中难过,想要再劝左贤王。
左贤王狞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放箭!”只见一队武士逼近山脚,对着树林放箭,箭头竟然带着火!原来左贤王已经下了决心,要消灭拓跋部。因此命人在箭头缠上沾满牛油的毛毡,点燃之后射出,一时山上四处火起,客气中充满了难闻的气味。埋伏的拓跋勇士不断有人被火烧死烧伤,惨呼声在山上响起。三脚猫急忙命人撤退,仍然死伤了数人。
他们退到后面的一处山头,只见刚刚的山头已经火红一片,众人皱眉,咒骂左贤王穷凶极恶。三脚猫看山下左贤王的队伍一字排开,一队人马在火头后面,准备火下后攻山。左贤王神气活现的骑着马,身边的武士很少。心中一动。他让云湖带着人马留在山头,自己骑马绕到左边,下了马,看下面山头火小了,在一个火头过后钻进火里。
左贤王看着火光四起的山头,哈哈大笑,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身边的卫士跟着大笑。火慢慢小了,他挥手,武士们穿过烧黑了的山坡,在火头到不了的地方,继续射箭,大片的树林着火,左贤王和一众武士脸有得色。这时,他听到有人冷冷的说道:“你如此焚烧山林,多少的鸟兽没有了家,你就不怕山神怪罪吗?”
正是:通天妙道本自然,大圣之功无人识;老子西出化胡去,半万真言留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