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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早说过信你,就不会再疑你。”
听到这样的话,张子虚就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知道掌柜的虽然有时说话并不好听,但却从来都不骗他。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在这个时辰见到醒着的她。
“掌柜的,你回房去休息吧,这有我看着呢。”
“你以为,我坐在这里,是在等你么?”荼蘼瞥了他一眼,已慢慢站起了身,慢慢朝着门口走去,“就你这点破事,人尽皆知,也值得我来等?”
听到这样的话,张子虚刚刚定下来的心又突然悬了起来,整个人好像被架空在云端,然后脚底一软,又向下面坠去。
他的害怕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他意识到了可能发生的事。
酒馆里,现在就只有他们四个人。
他回来了,见到了谢乌有和荼蘼,可人家两个压根不是在等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可是,胡阎从来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从来不会独自出门这么久,更不会彻夜未归。
荼蘼已经走出了门口,凝神望着邻近不远处的那栋紧闭着门的小楼,“乌有,那个竹公子,真的瞎了么?”
“是。”
谢乌有从来不说自己没有把握的话,他说是,就一定是。
除非,他也瞎了。
“火凤是什么样的身手,你知道。”
谢乌有没有再说话,他当然知道,可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担忧。
“这世上,能抓住火凤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我也不能。”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那间小楼,“我只是让他去那送个东西,他没有理由不回来的。”
“我去看看!”
张子虚已撸起了袖子,大步地朝外走去,只是没走两步,便被人揪住了领子。
“死猫!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我常常在想,赤链蛇的脑子是不是还没有指甲大,要是能去,我们两个又何必从昨夜等到如今,还巴巴指望着你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早已看过了不下十遍,那栋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谢乌有一手拎着张子虚,一手拿着上次解开的麻绳,“掌柜的,这绳子还结实着呢,要不要再给他吊起来,倒着的那种?”
荼蘼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却忍不住笑出了声,“算了,今儿个我有贵客要来,别让他吓着人家。”
“贵客?”
张子虚和谢乌有彼此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过去三更天来这里做生意的,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武林翘楚,他们却从来没有在掌柜的嘴里听到一个贵字。
这些人于她而言,不过是介于可用与不中用之间罢了。
黄金屋不是贵客,百无先生也不是贵客,就连白玉飞那样贵的人都不能算作是贵客。
这是第一次,贵客。
这位贵客,一定很贵,至少在她心里,比任何生意都要贵重得多。
可他们更奇怪的是,对于一个生死事小,赚钱事大的人来说,比银子还要贵重的,除了更多的银子之外,还会有什么?
谢乌有见她默不作声,便又旁敲侧击地问着,“既是贵客,那该要备上哪一坛酒?”
荼蘼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想从酒中打听出些什么,可是她也并不避讳,只缓缓地道出,“文王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