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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笙捏住手帕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睛酸胀、红肿，哭到后面只剩下疼。
她的身上遍布血痕，有些伤口还在汩汩地流血。
她忽略掉心里泛起的涩意，冷淡着语气，道：“阿加雷斯，我不会手软。”
少年站起身，椅子被他拉到一旁。
他走到少女面前，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点着她露出的锁骨。
阿加雷斯压低声音轻笑着：“小蔷薇...”他的手指下压摩挲，等看到白雪上出现的红痕后才罢休，“我真是...有一点喜欢你了。”
明明说出的话格外温柔动听，可加上少年冷漠无情的双眼却显得诡异无比。
顾言笙别过脸，他们靠的太近了。
近到她能闻到少年身上白大褂的消毒水味和铁锈一般的呛人血腥味。
越闻，越恶心地想吐。
顾言笙的唇角拉直，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真是个...变态。
【恭喜宿主，npc阿加雷斯好感度上涨5，当前15。】
顾言笙:哦。
这他妈的又关她屁事。
【宿主，小不忍则乱大谋。】
“......”
少女乖巧地垂着脑袋，不语。
阿加雷斯皱眉，有点不像她。
“怎么不说话?”他倏然俯身，手指用力地扳过她的脸颊，顾言笙的眼中便出现了神情不耐的俊美红瞳少年。
...长得是挺好看。
可惜了。
……
“阿加雷斯，要不要赌一把?”少女看向他的眼眸有些许红肿，但眼里的水光却极为清澈，干净地明晃晃地照出他的模样。
他的心脏微动。
“什么赌?”
顾言笙弯唇笑着，忽然伸出手勾住少年的脖颈，手上使力，将二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近到鼻息相接的程度才停住。
阿加雷斯脸上的神情没什么波动，只是垂落在两旁的手指悄悄勾起，“你想赌什么?”
顾言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少年的耳朵，揉了揉上面的软肉。
少年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眼里的墨色又加重了。
“就赌...”她的唇几乎要碰触到他，沙哑的柔软声线里染着些勾人的惑意，“你会不会心甘情愿地把你的命给我。”
阿加雷斯低垂着眼，少女的脸色苍白，注视着他的眼里，清澈的水光渐渐化为一团细小的火苗，宛如燎原之势，疯狂地蔓延，不屈而执拗，明媚夺目地让他有些失神。
他低沉地闷笑了声，“好。”
对阿加雷斯而言，他根本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他也不想拒绝。
他对这样以生命为代价的赌约的兴趣来得更为热衷。
死亡对于疯子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言笙一点都不意外阿加雷斯的回应。
随后她的唇瓣用力地落在少年染着血的薄唇上。
……
【恭喜宿主，今日的恋爱任务已完成。】
从二层回来后，她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所以身上披着阿加雷斯的白衣大褂。
跌跌撞撞地下楼，整个人都有些许地狼狈。
回到病房后，才缓过神来。
她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艹了。
她搓了搓红肿的唇瓣和泛红的脖颈，仿佛亲吻完后，少年紧紧地回抱住她，朝她脖颈处吐出烫人的呼吸还在。
虽然是她主动勾引，但是后面差一点...失控的却不是她。
相当记仇的她默默地把阿加雷斯的名字记在小本子上不下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