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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晩知道，她悔改了。
“起来吧，不过我们不可能让你回公司了，抱歉。”设身处地为小张着想是一回事，公司的机密是另外一回事。
任何一个公司，都不会纵容有前科的人留下来，免得人心惶惶。
“没关系，你们能不起诉我，我应该感恩戴德了。”小张的眸子始终垂着，怯生生的不敢抬起来，“我准备回老家了。”
“哦，祝你一路顺风。”
慕晩真诚的祝福。
但除此之外，她找不出别的语言，因为她的心情很复杂。
“谢谢。”小张深呼吸，强颜欢笑，“我妈一夜之间老了很多，这座大城市，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但这里没有属于我的位置，该道别了。”
她由衷的感激慕晩，感激这个公司。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我已经买了火车票，这张纸条，你看看，我答应过人不会说，但我可以写。”
这是她最后能为这座城市贡献的了。
小张转身，看着这个她历经千辛万苦才能进来的公司，百感交集，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够重来。
“再见！”
小张含泪而去。
而慕晩也感慨的挥挥手，久久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弹。
手中的纸条，没有什么意义，即使不用打开来看，她也知道写的是谁的名字，她揉了揉，扔到了垃圾桶里。
回到了位置上，廖篷青拿着平板过来给慕晩看了几眼，啧啧的叹道：“聂总监还真有两把刷子，她她的评分跟你不相上下。”
评分这么高……
慕晩狐疑的抓过了他的平板，瞧了一眼。
果然让人眼前一亮，不过这跟聂雨柔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她看到上面知名专家的评论还真是搞笑。
“厉氏集团聂总监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不同于以往的风格，转型之作，值得赞赏。”
……
满屏都是溢美之词，慕晩不耐烦的放下，她一眼便看穿这不是聂雨柔的作品，至少创意不是她的。
她想了想，又把平板拿过来，看了一下网站上她的作品的评价，基本都是耳目一新，新人不简单之类的话。
这哪里是新人了？
她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广告，平心而论，她的案子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新手所为。
算了，谁让聂雨柔才是天之骄女，备受宠爱呢。
要是她的赞美够多了，估计聂雨柔那边要炸了。
慕晩暗暗发誓：聂雨柔，你给我等着瞧，这回，我一定胡堂堂正正的赢了你。
发个誓，她的力气几乎被抽空。
而她刚趴在桌上，一双温柔和略带熟悉的触感贴在了她的头上，她惊恐的直起身，以为是廖篷青，可却看到了厉承风。
“小张来找你，你怎么不叫我。”他在她身边，至少能给她哪怕一点点的安全感，不需要她独自去面对。
“就见一个人而已，我可以应付。”她咧开嘴唇笑笑。
她抓着他的手，主动说：“好啦，我下次一定会注意，有事及时汇报。”
满满都是被关心，慕晩有些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确实是她深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