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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替赵文臣换了一名心理医生,这名医生虽然不在医院里挂职,但名声却不小。
因为赵文臣身体的缘故,那名心理医生是在赵文臣的病房替他进行治疗的。
赵文臣坐在床边,看到心理医生的那一刻,眼神忽然愣了下,而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来的人他认识。
是戚晴。
戚晴跟赵文臣的年纪差不多大了,但是保养的好,看起来也才三十多岁而已。
她将病房内的其他人都请出去后才拉着椅子坐到赵文臣的跟前。
“好久不见。”戚晴坐到他的跟前,并没有着急对他进行治疗,而是和平常一样和赵文臣打了一声招呼。
赵文臣微微朝着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戚晴望着他笑了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往椅背上一靠,而后不紧不慢地张口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同他们张口说话?”
做了三、四十年的心理医生,是不是真的开不了口,是不是真的有心理障碍这些事情她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赵文臣听到她这话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他知道戚晴向来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
所以他并不是很敢和戚晴见面,也不敢同她讲多余的话。
他知道瞒不过她,所以也不再假装了。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赵文臣微微抬眸,笑意缓缓从眼底流出。
戚晴剥开橘子,掰开一瓣,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她咬了一口,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而后硬生生的将橘子咽了下去,刻意的避过了赵文臣刚刚的问题:“有些酸,不适合你。”
赵文臣垂眸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橘子:“酸就先放着吧,晚上我泡水把它喝了。”
“嗯。”戚晴将手中的橘子放到一旁。
橘子酸的她有点儿倒牙,她得再适应一会儿。
“你为什么不愿意张口?”戚晴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指尖,将手纸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才缓缓掀起眸子看坐在病床上的赵文臣。
或许是觉得自己问的有些问题,她忽然垂眸笑了一声,而后换了个方式问:“你需要我帮你联系谁?”
“王振。”
…
戚晴和赵文臣在病房内聊了大概两个小时才出去。
盛阳见戚晴出来后便立马从另一个病房赶了出来。
“给。”戚晴将刚从赵文臣那里套出来的话交给了盛阳。
现在两人还在赵文臣的病房门前,说话的声音不管多小都会落到病房内人的耳朵里,所以两人使眼色换了个地方。
盛阳将戚晴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赵叔叔让我去找一个叫王振的人。”戚晴坐下,接过盛阳刚替她倒的热水,一字一句地道:“王振,听说过吗?”
盛阳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戚晴深吸了口气,而后道:“那我便去打听打听吧。”
赵文臣什么样戚晴最清楚不过了,而她什么样,赵文臣也是最清楚不过了。
只是今日的她总有些看不透他,可能是太久没有联系了吧。
“对了。”戚晴抬眸问他:“你当时既然看出来他是故意不愿意同你们开口讲话的,为什么不揭穿他?”
戚晴知道盛阳的能力,觉得他并不会蠢到看不出来赵文臣真正的心思。
“他不愿意同我讲。”盛阳坐到戚晴的对面,十指交叉:“他对我装哑巴,就算我拆穿了他,他也不会张口,而是一直假装下去。我在他的面前是小辈,小辈人便不能对长辈无礼,他知道我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才会一直装下去。”
这和他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
“您和他是同龄人。”盛阳说:“认识多年,虽然不常联系,但您比他周围的人更加的了解他,所以由您来问他,他会更愿意同你讲。”
戚晴望着盛阳笑了笑,而后收回了望着他的目光,随口问道:“听说之前建议南归换掉你的是他的未婚妻?”
盛阳“嗯”了一声,“是宋卿卿。”
“她啊。”戚晴之前见过宋卿卿,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听起来她比你更适合当心理医生。”
盛阳:“……”
戚晴放下手中的水杯,侧眸看了一眼盛阳手中的录音笔:“你先将里面的录音备份一份,备份完还给我。”
“好。”盛阳从抽屉内掏出一个U盘,对戚晴录音笔中的录音进行备份。
“那个王振……”戚晴抬起手揉了揉耳垂的后方,眉心微微蹙起,“怎么名字这么熟悉。”
…
“纪警官。”许南归和纪敬问了一声好,而后转眸将身后的熊褚楚招呼到了身旁:“这位是熊褚楚。”
纪敬侧眸看了一眼站在许南归身旁的熊褚楚,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而后很快便舒展开来。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便将目光移到了许南归的跟前。
原本张口要个纪敬打招呼的熊褚楚也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在看纪敬。
“先进来吧。”纪敬将他们请进办公室,墙上挂满了他们的人物关系图,还有照片。
许南归站在那面墙前看了一眼,而后拿起一根笔,将他和宋卿卿那栏写的“兄妹”改成了“未婚夫妻”。
“这里写错了。”许南归合上笔,然后弯腰将刚刚的那根笔放到它原来的位子上才解释说:“之前闹矛盾分开了一段时间,这几个月刚刚和好,忘记告诉您一声了。”
纪敬侧眸看了一眼那并没多大影响的墙微微抽了下嘴角:“许董还真是让人拿捏不透啊。”
“纪警官,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吗?”许南归坐到一旁,佯装出一副随意的模样问道:“还是说,纪警官就是认定了实验楼爆炸是我和赵博士有意为之呢?”
自从许南归背着赵文臣参加了那场秘密实验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叫过赵文臣叔叔,一直都是以“博士”来称呼他。
虽然他小时候也曾那么叫过赵文臣,但是并没有现在这般冷漠。
听到许南归这话的纪敬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佯装出一副轻松的姿态朝着他笑了一声,随意的搪塞道:“只不过是例行调查罢了,怎么能说就是认定了那件事是你们二人为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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