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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报了单人斗法项目,今日便没排上对手。
谢朝雨摇头,燕池大比参赛名类众多,道、法、剑、器、丹医...单是按所修内容安排,就要花费大半月,距离擂台赛开始,还要很久。
谢大哥比了个一,又比了个七,意思是他有单人赛排在了今天,是第七场。
谢朝雨:“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张嘴说话吗?”
谢逢君:“前几天我跟他一起接待栖霞宗掌门时,他还给人家念过经。”
谢大哥摇头,指指自己的喉咙。
这次不是装闭口禅,是真的不行了,不知为何,他为客人诵经竟获得好评,尤其是那栖霞宗的陈掌门,逢人便夸,他这几天生意兴隆非常。
嗓子哑了。
谢朝雨指他身上的新僧衣,“难怪你舍得换新衣服。”
谢逢君:“这也是听经的客人友情赠送”
“......”
谢朝雨拍手赞叹:不愧是你,大哥!
“对了,妹夫人呢?”
谢逢君东张西望,没瞅见叶无讳的身影。
谢朝雨也狐疑,“刚才还在,就这会儿,我转个身他就不见了,应该是和剑修们在一起...”
前方剑修院的岑风长老接话:“我方才去剑修看台那里看过,并未见到无讳。”
谢朝雨挠头,“没事,一会儿大家都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了,我再找找。”
.
倒也不用她找。
锣鼓敲响,单人斗法第一场开始。
谢逢君指着擂台,惊呼出声:“我的老天!”
只见一名身着剑修院黑色校服的弟子苦着脸,迈着艰难的八字步走上台,他步子缓慢,皱着眉头,就差发出叹息的声音,看起来极为不情愿。
这名弟子对面,正站着谢朝雨熟悉的人。
叶狗蛋身上穿着他最爱的张扬红衣,抱着那把一直缠着布条的重剑,风一吹,银发乱飞,发丝甚至糊住了五官,脚上的铃铛还叮铃咣当响个不停。
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剑修。
广场上小声议论传出。
“那是谁?怎么抱个棍子来了?”
“大概是剑修吧”
“看他站姿,全身都是破绽,不像很强”
“但你看他对手,我怎么觉得都快哭了?”
“你不是错觉,他对手眼睛湿了...”
“是因为分配到不强的对手而感动流泪?”
......
运气真好,开场第一次比试就排到自己,叶狗蛋很满意,觉得这红衣服没穿错,开门红,兆头确实不赖!
那小弟子腿软,观众们不懂他的痛,想他一个筑基期小弟子,第一场,为何就能遇上化神期大佬?
谁能告诉他,这位叶仙君好好的评定不做,上台凑什么热闹?大佬一剑下来,他怕是要当场暴毙!
呜。
现在的感受就是心慌,腿软,四肢无力,前路渺茫,心如死灰。
.
台下,谢家兄妹连带着前面的长老们齐齐呆滞,一时槽多无口。
半晌,谢逢君找到第一个突破口。
他指向叶无讳开到小腹的大领口,真诚发问:“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何不劝他换一件衣裳?”
谢朝雨看着叶狗蛋那阳光下闪着瓷白光泽的腹肌,抹脸:“...我也想知道他早上穿的那件白衣服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