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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让西北不安静，但也容不得别人欺瞒朕！”</p>
“喏！”</p>
“还有……让丘余时时去监牢看看方解，他的修行不能丢下。”</p>
“那……还饿他两天？”</p>
罗蔚然试探着问道。</p>
皇帝站起来，微微挺着胸脯道：“君无戏言！”</p>
“欺负朕的闺女，没灭他的口就是朕仁慈了。饿他两天而已，若是毛再不顺……就饿他三天，五天，饿不死就行！”</p>
……</p>
……</p>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拉开，躺在石床上的方解连回头都懒得回。他面对着墙壁躺着，后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p>
走进门的人是卓布衣，他看到方解的样子忍不住苦笑了一声。</p>
在椅子上坐下来，卓布衣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他就看着方解的后背，眼神里有一种很浓的歉然。</p>
“你不是一个习惯把后背对着别人的人。”</p>
又过了一会儿，卓布衣看着方解说道。</p>
躺在石床上的方解肩膀微微颤了颤，声音不大的冷笑清晰的传进了卓布衣的耳朵。卓布衣知道方解在愤怒，可他却不知道如何继续交谈下去。那日在半月山上的事，对方解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p>
“在你们看来，人命是不是比狗命还贱？”</p>
方解翻身坐起来，直视着卓布衣的眼睛问。</p>
卓布衣知道方解指的是什么，那天在半月山上死了好几个演武院的学生。他们都是无辜之人，死在那里确实出乎预料。</p>
“任何计划都不会完美无暇，死人这种事……也不需要耿耿于怀。他们是无辜身亡的，这一点谁也不可否认。可如果不是他们，你杀不死尘涯。我们也不会重伤了智慧，所以归结起来，他们是为大隋立了功劳的。为大隋立功而死，就不算冤枉。”</p>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p>
方解瞪着卓布衣怒道。</p>
“每一个隋人，都有时刻为大隋牺牲的觉悟。这一点你不用质疑，包括你自己……你不必否认，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那天就不会拦在其他人面前挡住尘涯。”</p>
“我没那么伟大。”</p>
方解冷声道：“我和那个秃驴是私仇，他要杀我，还伤了大犬，即便没有那些同窗，我一样会站出来。”</p>
“我会信？”</p>
卓布衣摇头道：“大半你会转身就跑。”</p>
“我-操-你大爷！”</p>
方解怒道：“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你就可以滚蛋了。如果老子可以走，绝不会在这听你唧唧歪歪！”</p>
卓布衣认真的说道：“你再骂我，我就揍你。”</p>
方解一怔，索性扭头不理他。过了好一会儿，方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谢谢。”</p>
“谢什么？”</p>
卓布衣问。</p>
“别人不知道，我自己却清楚的很。”</p>
方解语气有些感慨的说道：“那些人都以为是我杀了尘涯，以为是我真那么能打。若不是你在最紧要的时候用画地为牢定住了尘涯片刻，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p>
卓布衣摇头：“你在赌，所以不用谢我，只是你自己赌对了而已。你知道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从你冲过去开始你就把我算计在里面。”</p>
方解没否认。</p>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p>
方解问：“那个叫智慧的傻-逼秃驴，为什么明明能杀了我，而且还有两次机会，可为什么不杀我？”</p>
卓布衣想了想后回答：“如果搞明白了这件事，你现在已经坐在演武院的房子里听教授讲课了。”</p>
“我明白了。”</p>
方解叹道：“我一直不确定为什么会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罪过竟然是因为侥幸没死在那个老僧手里。这么说来的话，如果那天我死了，现在我应该躺在一个很大的陵墓里，还有人在外面为我献上鲜花？还不时会有人为我烧一捧纸钱，洒一杯美酒。然后我的名字会被人们提起很多年，每每提到都会扼腕叹息，大隋的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就这样凭白死在了佛宗之人的手里。人们会因为我的死而更加仇恨佛宗，这样想的话……我还真他娘的该死。”</p>
“好像……是这样。”</p>
卓布衣点了点头道。</p>
“不过，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p>
卓布衣道：“你了解佛宗吗？”</p>
“不了解。”</p>
“佛宗里有一种很特殊的人，叫做佛子。他们是大轮明王精挑细选出来的继承者，在大轮明王即将坐化之前，会指定其中一个佛子为新的大轮明王。这些佛子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天生的金刚不坏之身。我不知道佛宗是怎么做到这点的，但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体质有些特殊。”</p>
方解一怔，脑子里猛的亮了起来。许多之前不能明白的事，在听到这番话之后逐渐清晰起来。这一刻，他连自己都在怀疑……难道我真的是佛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