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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错。”
德馨脸有惭色,阴沉着赶紧致歉,“是德馨办事不力,未能将先生好好安顿,实则无奈,眼下这天上人间动荡不堪,我法宗个个体质羸弱,长期潜心修炼,累得不胜武力,所以……所以只好藏头露尾,生怕……遭战火不测。”
“不对吧?你们法宗却还是不能信我,也怪无名不能取信于你们法宗,既然如此,何不让无名在人界了此残生来得痛快,却将我引渡到这天上人间,又放任不管,却又为何?”
德馨也算是深谙世俗、老谋深算之辈,自然从无名的气愤抱怨中听出点端倪,冷冷地瞪了成铭等人,就连碧水寒与王恩也不例外放过。
这群年轻气盛的弟子们变得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战战兢兢,连声唯喏告饶:“请师叔祖恕罪,弟子们并非无意冒犯前辈,是……是……”却又不知该将责任退给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是什么?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坐井观天、鼠目寸光的愚昧之辈,无名身体抱恙,乃是我剑仙城人族之福,大大有益于我法宗千秋万载的大恩人,你们要是一丝言辞不当,管你有意无意轻礼冒犯,他有个三长两短,会善后,我德馨据情上禀宗主,且让他老人家好好治罪重处,弄不好,个个都给我滚出法宗,永不再用。”
王恩、碧水寒、成铭等人连声唯喏,再无刚才的神气,前倨后恭,表现得乖巧听话。
田彩忍不住,并未幸灾乐祸,而是连同法宗一并训斥道:“怎么法宗个个都……”无名故意提高声量,抢道:“法宗个个可堪重用,日后必能扛起光复兴旺剑仙城的重任,德馨,你何必跟他们过意不去,再说他们也是依命行事而已。”
田彩心下惶惑,不明白无名受了他们的气,竟然还要替他们说话,心里又猜测不透。
德馨气恨难泄,又对着身旁的王恩怒斥道:“我并非你们的师父,回山之后,自行向你们的师尊、师父禀明情况,如实上报,如有点滴地隐瞒,休怪我德馨不留同门之谊。”
“是!弟子们谨遵教诲,不敢有违!”
为了不想将宗门的丑事当着无名这位贵客的面处置,生怕更让他觉得法宗个个都是虚情假意,换作一副亲蔼的笑容,“先生既已来我人族剑仙城管辖之地,就近法宗山门不远,不如随我一道入山坐坐,散散心,有益您身体恢复元气,再说宗主他老人家早已久闻敬仰您的大名,还有许多疑问要向您请教一番呢。”
无名笑道:“回山的弟子没有向您交代清楚吗?我不想复赘太多,更不愿意叨扰法宗门人清修,如是大觉为难,还是算了吧,免得引来非议。”
“不会,不会,先生乃是我法宗的大恩人,我们不惜千辛万苦才请您屈尊就卑到完美大陆,怎反是您叨扰呢?若是这群无知鼠辈有什么地方冲犯于您,还念在他们年轻不懂事,卖我几分薄面,恕我教导无方,暂且不予追究,念在我法宗全体修仙法师们一片赤诚真心、竭志讨教的份上,恳请您移驾我法宗。”
无名含情脉脉地看着田彩,大觉对她相处时日不久,但好像真正祖孙也不能分割的情意,更觉得她要是离开了自己,更是遭受欺负与孤单,同情她,而婉拒德馨:“我一人上山又算什么意思?法宗,乃至整个人族不都是急难行义、一视同仁的侠义中人吗?为何却要因人而异,将良才美玉也拒之门外?”
德馨顺着无名的话,仔细打量着田彩,虽然他早闻她的事迹与名声,不想竟是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含笑恹恹地问道:“你名叫田彩,乃是剑仙城武侠‘黑刀’田中玉的掌上明珠,你还有一个表哥名叫顾横行?”
田彩面对这样的尊者不由显得有些紧张,手心里都渗出了冷汗,只是点头如捣蒜般地以示回应。
德馨笑容亲蔼,连连点头,向无名解释道:“先生可是心里在担心她么?”
无名齐声反问道:“我还道剑仙法宗行事严苛,一板一眼的,没想到与世间常人做事别无两样,谁想还不是一样地墨守成规、迂腐刻板。”
“哈哈哈哈,先生这是再教训我,还是再激我?”
“哼,如法宗连这点慧眼也没有,无名即使入了法宗也相助无益。”无名忿忿不平地反驳起来,令德馨听了都不由觉得有些生硬刺耳,就连王恩、成铭、碧水寒等七八名弟子脸上大沉,都觉得这个无名实在是不识抬举,软硬不吃,真正迂腐之人该是他才对。要不是碍于此刻有长者出面,他们只怕早就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