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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是受不了。
程美人想说自己天天的都要馋死了！
可她又不好意思说，怕被余美人笑话，就讪笑了几声：“还行吧，习惯了。”
“真厉害，我要是一直吃不到鱼，会疯的。”
“余美人爱吃鱼？”
“嗯啊。”
“鱼肉不错，吃了不太长肉，我隔三差五的，也能吃一次。”
“还有什么肉可以吃？”
“虾肉、牛羊肉，都可以吃一点，但不可以贪多，几口罢了。”
“那什么肉不能吃？”阿余还挺好奇的。
“猪肉绝对不能吃。”
“哦。”阿余咬着果子点头，“那你偶尔还能吃鱼肉，也不算太难熬。”
程美人本想附和的，但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涌出了一股倾诉的念头，实在没憋住：“哎，可我并不太喜欢吃肉，偶尔吃一次也觉不出好来。”
“不爱吃肉？好事啊，这样不是更方便你保持身形？”
“我……”程美人又叹气，“我喜食甜食，但偏偏甜食最爱长肉，是丁点儿也碰不得的，所以这日子……说不难熬也是假的。”
“啊。”阿余三两口吃掉手里的果子，“那我不馋你。”
“我真羡慕你们。”程美人笑容戚戚，“怎么吃都不会胖。”
“哪会有人只吃不胖呢，只不过有人胖得多，有人胖得少，而且胖一点也没什么，脸颊有肉，毛发光亮，才是一个好猫的特征呢。”
程美人一愣：“什么？”
阿余忙改口：“我是说脸颊有肉、头发光亮，才证明这个人健康。”
程美人点点头：“也是，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所以我除了在饮食上克制一些以外，也不做什么别的。”
阿余听得带劲，很想再拿出个果子来边吃边听，但还是忍住了：“还有什么别的？”
“还有药物，内服外敷的都有。”
“有危险？”
“听说前朝有的后妃为了保持体态轻盈，会服用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结果轻则伤身、重则毙命呢。”
“也是，是药三分毒嘛。”
“所以……”程美人苦着脸，“就只能饿着了。”
瞧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阿余突然心神一动，道：“我倒有个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什么法子？”
“我阿娘给我带的嫁妆里，恰好有一个小玩意儿，带上以后可以让你不管吃什么东西，都是甜的。”
“药丸？”
“里面具体有什么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西疆稀奇古怪的东西多，谁知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呢？不过既是我阿娘给我预备的，那定然是对身体无害。”
程美人瞧着有些踌躇。
“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若信就送了你，若不信就作罢。”
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两人才说过两次话，又同为天子嫔妃，程美人若对她有忌惮也属正常。
几番思量后，程美人道：“虽然你我交情不深，但这些日子妹妹的一言一行我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是个爽快人，帮我也是冒着风险的，我愿意信你。”
她倒是个明白人。
是啊，程美人用阿余给的东西是有风险的。
而阿余送给程美人东西也有风险。
若东西无毒，可程美人心思不正、借机陷害呢？那阿余百口莫辩。
阿余对她生出几分好感：“那好，东西今儿我没带在身上，明日请安时，我拿给你。”
两人约定好以后，便分了手。
在回望春阁的路上，婢女芸豆忍不住说：“娘子就不怕余美人使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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