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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行了,你们也别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卿卿我我了,赶紧回去吧!”慧姨挥挥手,好笑的说。
“嘻嘻……那慧姨我们就先回去了?”江莞卿哈哈一笑,然后疑问语气问。
周长礼还没说话就被她给抢着回话了。
“回吧回吧!”
周长礼拱手,“慧姨,我们便先回去了。”
然后慧姨笑呵呵的把两人给送下去,他们两夫妻恩爱自然她也喜闻乐见。
夜里刑部大牢
被墨竹抓来的“奸细”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身体僵硬,昏睡了过去。
大牢里的喊冤声不绝于缕,到处都是罪犯的呻吟声。
“奸细”被关在在里间,一日未进水的嗓子有些干涩。
几个牢差手握着刀,不停的来回巡视,暗色的烛火幽幽然的照着人影。
守卫的两人在外头严肃警惕。
陆宴清和墨竹大步到了刑部大牢的门口。
“将军!”
守卫的两人跪下行礼,陆宴清不仅仅是陆将军,更是庆国公府的世子爷。
“起来。”
守卫同步起身。
陆宴清目光冷冽,“把门打开!”
“是!”
其中一个守卫拿出钥匙,解开上头的锁链。
推开门,陆宴清走进牢房。
牢房墙上有烽燧,整个牢房走道都很清楚。
里头的守卫见了陆宴清都纷纷停下行礼。
“将军!”
声音在牢房里回荡着,如沉钟飘荡的回音。
陆宴清目不斜视,身后的墨竹同样脸色凝重,没有了嬉皮笑脸和玩世不恭。
犯人看见有人进来了,立马开始探出手,鬼哭狼嚎,“大人,我冤枉啊!”
“大人,放我出去吧!!”
“大人,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
“安静!”
狱卒大声喝斥一声,这些亡命之徒都是阴险狡诈之人。
他们得时时刻刻警惕。
有些人已经停了,不过还有些人都是将死之人,自然不会将狱卒的话放在眼里。
继续在陆宴清经过的时候大声喊冤,“放老子出去,老子没罪,那死娘们在外头偷汉子,老子杀了她也是她活该!”
“哈哈哈……老子没错……那娘们活该!!”
一个中年汉子,长的凶神恶煞,在陆宴清到了他跟前时还很张狂。
“呸,活该!”
还吐了一口痰在陆宴清的脚下。
“放肆!”
墨竹脸色难看,抽出配剑直指男人的喉咙。
这人该死,敢对将军不敬。
陆宴清听到他不听的咒骂,停了脚步。
“老子要是不放肆就不在这了!”
男人口无遮拦,他被摁了死刑,反正活不成了,他也不在乎这些人的威胁了。
侧过身子盯了他一眼,千军万马的厮杀之气从陆宴清身上蓬发。
口吐寒冰,“你若是不怕死,我有千种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地牢里的温度较低,且如今昼夜温差变大,陆宴清面无表情,仿佛在聊的不是什么酷刑,而是今天的天气真好。
陆宴清这一句硬生生的让这个莽汉打了个寒战。
攀住牢门的手猛的收回,这人的眼神太狠厉了。
咽了咽口水,没敢再多说什么。
整个牢房安静了。
不过陆宴清没有打算就此揭过,沉声的向后吩咐,“今晚的牢房太过干净,给他放些血染染牢房!”
陆宴清这话有敲山震虎的作用,立马让其他犯人噤了声,乖巧的蹲在角落里不出声。
“是!”
男人被这话吓的瞳孔一震,立马开始骂了,“狗官不得好死!”
身后的狱卒打开牢房,摁住他,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烂布。
男人奋力挣扎着,不过只是徒劳无功,被压着带到了行刑的地方。
陆宴清是长公主的嫡子,又是庆国公府的世子,岂是他一个犯人能得罪的。
男人被绑在了十字架上,狱卒抽出了鞭子,力道十足的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想叫都叫不出声,面目狰狞。
这头的行刑并没有影响到陆宴清,依旧往牢房的最深处里走。
没有人敢喊冤,因为知道此人不是能救他们的菩萨,而是能要他们命的鬼差。
终于停在了最里头的一处牢房,这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一座烽燧,外头的光透过牢房的透气口,在十字架上的“奸细”身上形成一道又一道门缝。
狱卒上前打开门,随后退开让路。
里头的人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
陆晏清和墨竹站在“奸细”面前。
“方辉,年四十五,锦州人士,家中父母健全,妻子王氏,育有一子年二十岁,十几年前从锦城来到京都……”
陆晏清盯着方辉,缓缓说出此人的生平,方辉在他说出一句后便脸色难看几分。
手上冷出了汗,眉头止不住的发抖。
浑身冰冷。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说完陆晏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方辉眼神闪了闪,声音紧张的说,“我不知道陆将军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晓得我什么意思,你只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陆晏清冷冷的噙着他。
墨竹冷哼一声,这人还不早点老实交代。
方辉咽了咽口水,嗓子实在干哑的厉害。
自从他来了这,就一直被绑在上头,一口水也没得喝。
一来就是陆宴清的盘问,他身上透凉。
陆宴清走近,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踩在方辉的脑袋上,耳膜处清晰无比。
“陆将军既然知道我不是南国的奸细,那么不应该放我出去吗?你的属下污蔑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抓到这来,难道将军以守护百姓为己任就是这样护吗!?”
方辉脑子快速转着,想到了什么,和陆宴清申诉,他被抓进来是以奸细的罪名。
如今已经知道了他是锦州人士,这样最好。
“啧,你有什么资格敢这么和将军说话,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别让我动手把你另一条腿也砍了!”
墨竹撇了一眼方辉的腿,之前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不过也没有帮他包扎伤口。
“大人要我交代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啊!”
方辉害怕的带了哭腔,他怕死的很,惜命的很,吼了一声。
审问的艺术便在于一寸一寸的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挖出人心中最害怕的东西。
不论是金钱、地位、女人、还是家人。
一旦人有了软肋,那么他就不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牢牢的将主动权掌握在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