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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御医谨慎慌张的样子,站在门口的秦风不得不相信了。
“小主子这病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一同跟着御医过来的全公公问。
全公公是皇后面前的管事公公,是代表皇后过来的。
柳绿瞪了一眼秦风的方向,“还不是有些见不得我们县主好的人,把花都栽到我们院子门口了!”
御医也写完了药方,闻言说:“刚刚过来的时候下官也看到了,那花粉最为密集的花儿就在外面,我们正常人没感觉,但是像县主这样对花粉格外敏感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是毒药。”
听御医这么说秦风就很心虚了,把脑袋缩了回去不敢再看屋子里的情况。
全公公拧着眉心,看着床上躺着得秦浅,满眼都是心疼,“咱们娘娘知道小主子受了这些委屈,该多难受啊。”
柳绿眼圈都红了。
可不是,主子在宫里过的那是什么生活?
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给摘。
可偏偏到了自己家里过的这么不自在。
秦风站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出了。
心虚,悔恨。
秦浅是三岁被皇后接进宫的,在那之前他们兄妹几个关系还算好。
他也记得小妹小时候身体不好,尤其是到了春天,一病就是一春天。
那个时候她们家里似乎也没种花,因为母亲说小妹闻不得花粉。
他小时候是记得的,但冥冥之中这段记忆就像是被人从他体内摘除了,也是在刚刚他才想起来。
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想再继续听听屋子里的动静,全公公带着御医出来了。
“三公子,老奴回宫禀报皇后娘娘了。”
秦风有点手足无措,“全公公慢走。”
等全公公和御医走出去,秦风才松了一口气,轻咳了一声进了屋子。
秦浅已经睡着了,呼吸明显平稳了。
“这下三公子相信了吧?”柳绿没给他好脸色。
“有这个病怎么不早说,倒像是我恶人了。”秦风小声反驳。
“什么叫我们不早说?县主这个病从娘胎里带来的,你们忘了就忘了,这会儿反倒是怪起来我们了。”
秦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柳绿直接往外推他。
“对,我们是恶人,我们是行了吧,您快出去,别让我们碍了您的眼!”
柳绿两下把秦风推了出去,还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风理亏,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出了院门就让人把花园里的花都搬走了。
这件事情他本来没想声张,毕竟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下午宫里来人以皇上和皇后的名义送来了补品,这件事就弄的全府上下人尽皆知了。
“原来妹妹有这种病,都怪我,我之前还种了那么多的花。”宫里的人离开,秦知秋就自责的说。
在场人都很沉默。
南阳侯冷哼了一声,“我反正不知道。”
说着他拧眉看向侯夫人,“她有这种病你为什么不说?”
面对南阳侯的质问,侯夫人委屈,“我以为她在宫里都已经养好了。”
“这种病跟她一辈子,她出生的时候大夫不是就说了吗?”刚刚从温柔乡里面出来的秦威打着哈欠说。
他身上还带着脂粉味,一开口南阳侯格外嫌弃的看向他。
“你知道你也不说。”
秦威笑了,“你们忘了就忘了,别把锅扔给我,你们继续,我去睡会儿了。”
说着秦威就走了。
场面一度尴尬,南阳侯不悦起身。
“行了,都散了,这不是没事吗,又没死,至于给大家问罪吗?就因为她有病我们家还不能种花了?能得她。”
南阳侯嘟嘟囔囔的也离开了。
侯夫人愧疚,带着秦知秋去看秦浅了。
前厅就剩下了世子秦商和秦风。
“大哥,你是不是也忘了?”秦风问。
秦商微垂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秦风就认为他是默认了。
“什么啊,搞的跟我们亏待她似的,她一离开就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生分也很正常。”秦风仿佛是自我安慰般的说。
秦商抬眼看向他,“行了,记得跟她道歉。”
说完秦商也离开了。
秦风烦躁的灌了一口茶,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