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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不可。”
男子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惹事。
仲赤白了那男子一眼后,语气依旧傲慢无礼,“有何不可!家父乃是三品左尚书,我还会怕他一个依靠在知府的伪君子不成。”
“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与仲兄相比,这伪君子的名号,在下恐怕担当不起。”
说话的人正是云湛。
声音圆润谦和,措辞婉转有力,轻松把话又绕给仲赤了。
仲赤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拍桌而起,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双方各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
云湛眼睛不离书籍,顿了顿缓缓道:“仲兄又何必自取其辱?”
仲赤横眉怒目,向周围一看,围观的学子们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更有甚者还在偷笑。
谁不知仲赤是这应天府院出了名的恶霸,他们现在都巴不得看他出糗。
“我看你是找死!”恼羞成怒的仲赤,伸手就要向云湛的脸上呼去。
“仲赤,你在干什么!”言夫子手拿戒尺,威严地走了进来。
仲赤狠狠地白了云湛一眼后,很不甘心地坐了下来。
“学子就要有学子的样子,你们以后可是要入仕为官,怎可学那街皮无赖挥拳相向、大打出手。”
言夫子这话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却是说给仲赤听的。
仲赤气得双拳紧握,眼神恶狠狠盯着云湛的背影。
小子,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自从上次仲赤闹过之后,云湛时不时就会其他学子的嘲讽,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受了仲赤的怂恿。
这种逞口舌之快,云湛都是平静面对,并未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他一门心思的放在课堂上,就是为了快要到来的乡试。
而这次则是他信心满满,势必要一举拿下第一名,来参加明年的会试以及同年的殿试。
为了那天的到来,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他不会让唐婉等他太久。
云湛之所以这么用功,是因为每每回到家中,看到唐婉为铺子的事情奔波劳累而疲惫不堪,自己却不能为她分忧时,他的心仿佛就像被针扎一般的刺痛。
而唐婉不管自己再累,见到云湛后总是会关心的问一句,“阿湛,今日在学堂可好?”
云湛也总会回答一个字“好。”
自从家里来了守卫后,唐婉就让阿祥跟着云湛去了学堂,每每见到其他的学子嘲讽他家的郎君,阿祥总是想上前跟他们理论。
可是云湛交代过他,不可鲁莽也不可将学堂发生的事情告诉唐婉。
于是每是见到唐婉,阿祥总是低着头,话也很少跟她讲了。
唐婉并未察觉到阿祥和云湛的异样,她深知云湛为人谦和有礼,是断然不会于人发生不快,所以就选择相信了云湛所说的话了。
对于阿祥,她只觉得是男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话少也妨的。
这段时间,唐婉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的,铺子的装潢需要她亲自盯着,虽然很疲惫但却很开心。
她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一间属于他们的铺子。
这样的日子,唐婉过得格外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