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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哭哭啼啼地把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公爵夫人，夫人一听最近学院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尤其是瑟琳娜差点被伊斯廷侮辱，玫逸也被伊斯廷打成重伤，又气又急，却没法发作。
等到瑟琳娜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夫人才说：“我无论如何也得说了。艾斯特的死和玫逸没有任何关系，相反，若不是他，艾斯特将尸骨无存，艾薇儿也可能性命不保，你更是……他对得起艾斯特给他的眼睛。”
“如果你是因为婚约的事对他不满，那你不用担心了。我私下找过玫逸，玫逸说了，为了维护你的自尊心，他不方便主动提退婚的事。如果你什么时候找我提，请我务必答应。不仅这样，他还让我给你自主选择……”
瑟琳娜哽咽着说：“夫人，您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对不起，那次你们谈话时，我偷偷在那听了。我生气的是，他花了那么多功夫照顾我的骄傲和尊严，帮我重拾勇气与希望，为什么就不能简简单说一句我喜欢你呢？”
公爵夫人吓了一大跳：“原来你一直喜欢玫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是说讨厌他的吗？”
瑟琳娜垂泪道：“我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不知道大公主的死和他没有关系，眼睛的事也是。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他就生气，直到他刚才说自己老是无意识把自己和大公主重合。我也老是无意识拿他和大公主作比……”
公爵夫人慨叹道：“不只是你，我和艾薇儿也是，老是能从他的身上看到艾斯特的影子——单纯、善良、勇敢、木讷。每次看到他，我都有种特别的奇怪，似乎突然多了一个儿子一样。他那次叫我妈妈，吓了我一大跳，心里也挺高兴的。”
瑟琳娜擦了擦眼泪，轻轻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或许是听到他不顾风险救二公主时，或许是他让流汐邀请我加入他的小组时，或许是他从伊斯廷手里救下我时，也有可能是他给我讲那些故事的时候……”
公爵夫人长长地看了瑟琳娜一眼，埋怨地说：“你个傻丫头，为什么不让他知道？难道，你嫌他身份低微、家境贫寒……”
瑟琳娜不住地用手擦拭着眼泪：“花火说的没错，我很焦虑，因为我灵术能力低下，身份不高，可有一点她说错了。我从小就和两位公主一起受您的教诲，绝不会嫌贫爱富，她们能看出玫逸的潜质，我就看不出来吗？”
说完，瑟琳娜泣道：“夫人，现在精灵公主花火、枢机主教的妹妹流汐和人类大领主的女儿绮罗都喜欢着他，他对我已经失望了。他一直在帮我，我却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他，让他寒了心，这是我自找的。”
公爵夫人摸了摸瑟琳娜的长发，看着窗外湖泊里戏水的水鸟和野鸭，突然说：“这样吧，有时间我请他来府邸做客吧。就算不能在一起，也可以做朋友。这样的朋友也很难得，你说呢？”
瑟琳娜点了点头。
* * *
次日清晨，瑟琳娜收拾好心情，早早起来吃了早餐，读了一会儿文法教科书上的课文，又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她手握大剑，在院子里武得虎虎生风，寒光闪闪，树上的一片树叶每次都被切掉指甲大的一块，几十剑之后，一片树叶只剩叶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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