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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腰杆也直了,嗓门儿也亮了。
村里人也都为海子感到高兴,不时地夸赞几句,更让她觉得面儿上有光。一边脚不沾地地忙活着,一边红光满面地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海子浑然不知自个儿是今日这场盛宴的主角,坐在灶间专注地吃完了饭,便抱着一块木头默默地雕刻起来,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月亮随着娘和嫂子一道吃过饭,来寻了沐兰,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无人之处,解开衣领给她看。
沐兰瞧见她脖子上挂了一个圆圆鼓鼓的坠子,拿彩线和珠子编成的。用手一摸,捏到硬邦邦的一个物件儿,当下便明白了,“这是那个银块子?”
“嗯。”月亮笑嘻嘻地点头,“恁大一块银子,搁哪儿都不放心。俺原想钻个孔穿起来,怕糟践了银子舍不得,又怕叫人瞧见,干脆打个结子裹起来了。”
沐兰笑骂一声“守财奴”,跟她唧唧喁喁地说些女娃娃家的私房话儿。
村里有分菜的规矩,散了席,每家都要带些剩菜回去。荤的素的折在一起,下顿加些汤煮一煮,再在锅边儿贴上一圈饼子。做得了,将饼子撕成块泡进去,有菜有饭,连汤带水地吃起来,别提有多香。
因为这一特殊吃法儿,散席分得的菜就叫作饼子菜。
秀姑在孔家帮着忙了半日,又有沐兰的情面在,临走的时候,孔大娘特地寻来一只大号的搪瓷盆,装了满满当当的一盆子饼子菜给她。她自家端不动,便交给大春端着。
大春多喝了几盅,有些醉了,嘴里哼着一支不成调的曲子,摇摇晃晃地走在前头。秀姑唯恐他将菜弄洒了,忽左忽右地护在一旁,时不时呵斥他两句。
山子走在中间,缩着肩膀,抄着两手,脚底板拖着地面,把路上的小石子踢得乱飞乱跳。
沐兰走在最后,抬眼望一望繁星密布的天空,再望一望远处起伏不定的海平线,心里想着将辣椒婆她们接过来,像这般年年月月地过着平静质朴的日子,那该有多好。
夜里她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个儿和辣椒婆她们一起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带她们逛街买衣服,陪她们到风景很美的地方旅游,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正陪嫣红在一个格调相当高雅的西餐厅相亲呢,突然警铃大作,有人尖声叫嚷着起火了。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大春家西屋的炕上。没有西餐厅,亦没有火警,只有一阵阵钟声在窗外回荡。
先是一股,两股,然后是三股,四股,许多长短不一的钟声混杂在一起,自四面八方传来。不知是被寒风吹得走了调,还是怎的,百鬼哀泣一般,听得人汗毛直立。
鸡鸣狗吠,鸭鹅呱呱直叫,整个村庄都弥漫着不安的气氛。
大春披着衣服出去站了一会子,又回来躺下了。
沐兰隐隐约约地听见他跟秀姑说,怕是京里哪个大人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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