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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鸿章。李鸿章严词驳问,柳原前光则一味抵赖。7月0日,柳原前光到达北京,8月7日,柳原前光到总理衙门,与总署大臣会见,以后又多次会见。柳原前光“先递照会一件,则谓台湾生番,为无主野蛮,本不必问之中国。”
总署大臣“随责以台湾生番,系中国地方。”“琉球之事,应由该国王清理。”“生番隶台湾版图,应如何抚绥归化之处,中国有自主之权,应由中国自行议办。”双方相互辩驳,没有结果。
中日间的谈判没有什么进展,两国政府都有些着急。8月5日,日本天皇发布敕语,任命内阁参议兼内务卿大久保利通为全权办理大臣,来华谈判,企图打开僵局,解决中日之间的问题。
9月6日,大久保利通到达北京。从9月14日至10月日,中日间举行了八次交涉。大久保利通一要中国承认日本进攻台湾是所谓“义举”,二要中国赔偿兵费,开口要价二百万两。
清政府只求日本退兵,而不论是非曲直,甚至“不责日本此举不是”,可以出钱,但忌讳“赔偿”二字。最后,由于大久保利通用收拾行装,作出破裂姿态,以战争相威胁;英国公使威妥玛又从中串通、哄骗、恫吓;清**害怕,一味求和,不敢开战,中日双方终于定议。
此中情形,10月1日,总理各国事务恭亲王等的奏折讲得很清楚:“十六十七等日,日本两使臣已悻悻然作登车之计。威妥玛来臣衙门,初示关切,继为恫喝之词,并谓日本所欲二百万两,数并不多,非此不能了局。……臣等权衡利害重轻,揣其情势迫切,若不稍予转机,不独日本铤而走险,事在意中,在我武备未有把握,随在堪虞,且令威妥玛无颜而去,转足坚彼之援,益我之敌。遂告以中国既允抚恤,只能实办抚恤,即使加优,数不能逾十万两。……再允将该国在番社所有修道造房等件,留为中国之用,给银四十万两,总共不得逾五十万两之数,愿否听之。威妥玛旋至该使臣寓所,议论许久,复称抚恤等费数目,日本使臣业经应允。嗣经议立结案办法三条,另立付银凭单一纸。……今则明知彼之理曲,而苦于我之备虚,……不能不姑示羁縻。”
1874年10月1日,中日两国在北京签订《北京专条》,规定:“一、日本国此次所办,原为保民义举起见,中国不指以为不是。二、前次所有遇害难民之家,中国定给抚恤银两,日本所有在该处修道、建房等件,中国愿留自用,先行议定筹补银两,别有议办之据。三、所有此事两国一切来往公,文,彼此撤回注消,永为罢论。至于该处生番,中国自宜设法妥为约束,以期永保航客不能再受凶害”。《会议凭单》详细规定了付银办法。
签约次日,大久保利通离开北京回国。日本天皇遣使赴台湾,诏敕班师。1月,西乡从道率兵回国。
……
闹剧,这一切在吴可看来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大闹剧!
就在日本人找茬的时候,他再次调任两江总督,执掌两江军政大权。
以他的功勋,就算调任京城作为领班军机都够了,只可惜刚满四十岁的他,年龄实在太了一。
经过十来年经营,整个两广几乎被他建成铁桶一般,换了新任总督没他的暗中支持根本就玩不转。所以朝廷的调令到来后,他也没玩什么花样直接应下,而后收拾收拾便赶到金陵赴任。
再任两江总督,摆在他面前的头号任务,便是给身处西北战场的左宗棠部楚军筹集军资粮饷,目前放眼整个大清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李鸿章都得靠边站。
日本人狼子野心折腾的时候,作为大清有数耕疆大吏吴可也发表了意见,认为朝廷应该强硬以对。按他的法就是,面对的藩属国朝廷都没底气强硬的话,以后还怎么面对列强压迫?
结果,朝廷再一次让他失望了,竟然面对日本这样的藩属国时,表现得都那般软弱可欺?
日本人出兵台湾时,吴可也提请调派两广清军参战,同时将刚刚恢复了一元气的两广水师也推了出来,结果朝廷根本不予理会。
吴可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不过就是担心让他再次立下大功,到时赏无可赏朝廷就尴尬了,当然遏制吴可手头权力和影响力是最重要的原因。
既然朝廷是这么个态度,他也就蓝度自讨没趣,冷眼旁观朝廷的蹩脚表演,将本就不多饿面子在国际社会掉得干净。
在这期间,曾国藩怪掉了,李鸿章取代曾某人成了湘淮领军人物,左宗棠在西北一边围剿回乱一边积极准备杀入新疆平叛。
总之,汉人督抚已经成了维持大清继续存在下去的基石。关键朝堂上慈禧太后的帝后党与恭亲王为首的王公党斗得厉害,也没精力对付各地汉人封疆。
同治十四年发生了三件惊天大事,先是同治皇帝因为玩女人染上天花挂掉,而后慈禧太后旧病复发没撑住也跟着挂了,主持朝政的恭亲王也没讨到好去,虽然没挂但遇刺身受重伤基本上也失去了对朝堂的直接掌控。
朝堂一下子乱了套,李鸿章这个‘裱糊匠’还没原本历史上清末那般牛气,无论实力还是名气都震不住场子,要不是吴可顾忌左宗棠此时正在新疆平乱,不定他早就趁机揭杆而起推翻满清朝廷了。
和历史上相同,依旧是光绪皇帝上位,只不过此时垂帘听政的变成了慈安太后,对朝堂的掌控能力一般得很逐渐让汉人大臣以及封疆坐大。
吴可利用强悍的实力,再次于两江总督位置上坐了十年之久,二十来年的经营已将两江,闽浙以及两广地区全部掌控在手,成了名副其实的南方土皇帝。
左宗棠接受了吴可的建议,一直坐镇西北弹压地方,十年时间足够其彻底掌握西北军政大权,成为声势不弱于吴可的汉人地方封疆。
只有李鸿章最为悲催,尽管这厮也一直坐在直奴总督简北洋大臣位置上,可他要面对京城里一干八旗王公贵族的敌视,以及帝后党的不断找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充实’。
光绪皇帝初登大宝那几年,八旗贵族与汉人重臣与封疆的争斗到了白热化阶段,只是八旗贵族已经失势手头没有足够实力,根本就没法子与汉人官宦集团相争。
就在光绪六年的时候,经过多年争斗在一干汉人封疆的努力下,东北提前开放准许汉民开荒屯田,帝后党的实力被一在压缩。
也就在这段时间,法国本土缓过气来,不茬当初被赶出安南的丢脸事儿,于光绪六年抽调兵力悍然发动再次入侵安南战争。
吴可则利用抗法契机统合南方军政权力,不仅将入侵之法国人打得抱头鼠窜再次可耻失败,又在年老体衰的左宗棠帮助下逐渐渗透掌握了西北军政大权,等到光绪八年时慈安太后挂掉之时,吴可已掌握了大半个中国的军政大权。
到了这时候,就算吴可不想更进一步,手下的弟兄都不安营,于是在统合南方清军与西北清军之后,以吴可为领袖的汉人武装集团悍然发动了推翻满清统治的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