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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进来吧。”
连宵走进书房，尹墨连人带椅子转过来。
连宵：“哥哥，家里的公司跟圆木……”
他还没把问题问出来，就被打断了。
尹墨说：“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我只是想问一下。”
“你刚才去爸爸那里问了？”
“去了，爸爸什么也没跟我说。”
“你可以出去了。”
许秦拿起旁边的曲谱，卷成纸筒，先是不太用力地敲敲连宵的肩膀，然后不客气地敲连宵的额头。
连宵：“！”
连宵连忙站起来：“回魂了！”
“你怎么在训练的时候走神。”许秦说：“老师刚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功能室变得只有他和刚刚进来的许秦，他都没发现声乐老师什么时候离开的。
上课开小差，没有比这更差劲的学习态度了。
懊恼之时，许秦要他停止训练，今天是他赶赴通告的日子。柳琪和简成渊因为一些事脱不开身，不能陪连宵走第一趟通告，于是柳琪转告简成渊转告刚好在公司的许秦，要连宵一个人去。
“我们顺路，要不要送你一程？”许秦说。
连宵感谢道：“好呀，谢谢许秦哥。”
和许秦一起走出公司的路上，路过大办公区，连宵听到G77说公司的氛围有些紧张，他也感受到了。
许秦一出现，周围的艺人和员工迅速就围了上来，这是许秦经常会有的待遇，而若同时有简成渊的话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大家只会安安分分，心无旁骛地继续手头的工作。
人们今天叽叽喳喳的话题，多了一些对公司现状的担忧。
“公司是不是要跟天池合作？现状会遭到大改变吗？”
“简哥不会跟天池合作吧？上次就闹过不愉快……但天池老总公开发话，感觉很不妙啊……”
“确实闹过不愉快，在生意场上，闹不愉快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许秦笑得很让人心安，“简哥对自身的高要求我们都是清楚的，他不会只记得自己是艺人，而忘了自己同时也是老板。拜托，谁会忘记老板这种身份啊。”
人们放心地笑了起来。
许秦：“圆木从来不会拒绝任何良性的商业合作。”
连宵注意到良性这个词。
上回和柳琪辛辛苦苦跑了一天争取到的通告，终于在今天确定开拍了。这个通告是个推广活动，推广的是款小游戏，甲方爸爸是个从没听说过的游戏公司。
按照事先说好的细则，连宵穿上甲方指定的COS服装，来到甲方公司准备的场地。台词已经全都背好，只等到时间，和甲方主持人一起视频直播。
许秦夸赞换上COS服的连宵，看起来活脱脱就像从游戏图标上走出来的庄园主。
甲方指定的地点是甲方从公司临时清出来的一个房间，稍微做了一点装饰，以让直播背景看起来简洁漂亮。
难怪许秦说顺路，许秦的目的也是这个公司。送他到地点，许秦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连宵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坐着，等待主持人把事情都准备好。甲方明显头一次做这个，完全没经验，每个人都快步走来走去，忙忙碌碌，快到直播时间了，却还好多东西没准备好。
甲方项目经理：“要不下次再来吧。”
连宵：“啊？？？”
震惊了，离直播开始就剩不到半小时，甲方爸爸居然要当鸽子！
咕咕咕？
“已经推迟过两次了。”连宵很蛋疼，“这次眼看都要开始了，真的又要推迟吗？对你们的信用来说也是很不好的事吧。”
“我们也不想。”甲方经理唉声叹气，“这年头，创业越来越难了，今年商界局势更是一天一个变化，我们这些创业小公司都低着头做人，生怕得罪了大佬。”
连宵说：“辛苦了，可是今天的推广直播，跟商界局势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卑微的创业公司。”甲方经理唉声叹气得更沉重了，“真的难做啊，大家互相理解一下，你也不容易。这样吧，你今天就先回去，下次，下次绝对一定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连宵：“经理先生，你一直没有说下次的确切时间。”
甲方经理：“我跟同事商量一下。”
这样的态度就太糊弄人了，他这次回去，恐怕会等不到甲方的任何回应。
这时，许秦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照常的微笑，却一眼让人察觉今天的他心情并不是那么美妙。
“你们这样的做法，就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才是。”
甲方经理面上飘红，仿佛心中有亏。
“许哥，对不住，麻烦你跟简哥转告一声。”他说。
“有什么话，你们可以直接跟简哥说，打个电话的事而已。”许秦说。
甲方经理尴尬地笑了一下。
开玩笑，就是简哥的狂热脑残粉，也不一定敢在简哥面前畅所欲言。
许秦对连宵说：“小连，我们走吧。”
似乎许秦那边的事情没谈拢，不但没谈拢，还不太愉快。连宵沉默地点点头，起身，和许秦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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