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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描绘五官。身着绿衣红衫,男拱手,女托宝,脖子上分别挂着白膜元宝,露出诡异微笑。
细看间,却发现童男童女侧脸有些磨损,耳后纸张仿佛被撕烂,内里并非空空如也,而是一片鲜红,血肉涟漪,似乎这纸人中包裹的本就是那血肉凡胎。
身旁花主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荒的衣衫,她自是魂欲高手,此等鬼怪魔象更是吓不到她。但无论花主如何感知,都探不出两纸人的魂念,也就是说,他们并非幽冥常见之灵。
而没有魂念的怪异,她自然也接触不少,最近者自然是挂在魂缰上的尸躯。可鬼仙身旁的金童玉女,岂能一般?
明明两人没有移动,却与纸人的距离愈发靠近,几息之间,近到纸人之手已经堪堪摸到其皮肤。
冰冷,空洞。
男童那拱着的手率先碰到荒的肌肤,便是此般感受,甚至比那日魂缰中的寒冷之地还要冰冽。
触目可及之处,皮肤附着寒冰,眼看就要蔓延全身。花主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准备拼命。
可荒却叹了一口气,道一运转刹那,微微伸手,跨过那诡笑纸人,摸向未知之地。
干涩,粗糙,一根绳子。
眼中漆黑更甚地金童玉女,还未反应过来,忽地一声厉吼,如那枉死冤魂,脖子上被套住绳索,狠狠向后拉去。
随即纸屋、高堂、纸人,像是被扯掉的幕布,急速褪去,缩小到拳头大小。再一看,孤零零地魂缰吊在船边,其上挂着一团废纸,正往出滴血。
“够了!”
奎封眼看身侧金童玉女被吊起,顿时死板面容起了褶皱,可窃臧一声厉喝,仿若雷音大律,堪堪镇住他的邪念。
“戛骨陵已有诸灵陨灭,若你在孟渡上动手,酆城那位饶不得你!”
似乎明晓窃臧所指,邪异若奎封,脸颊都颤了颤,皮笑肉不笑:“开个玩笑罢了,我也不过是摸摸这几位俊杰的劫法,可不要混入脏东西。
也罢,既然如今你掌孟渡,就由你决断,切莫给外人可乘之机。”
说罢,盯了眼佝偻的跃八丈,转身离去。
被有心人所指地跃八丈,却也不吭声,倒是安稳的很。
窃臧的脸色并不好看,幽暗顿挫,奎封从尸躯得了信息,有恃无恐。若窃臧不退让,外人是否真有了机会,就难说了。
那袁洪扛着铁棒,跟随奎封离去。路过荒等人身边时,却不屑地看了看那魂缰中的纸人,哼道:“雕虫小技!
一个被挂在船头晒干,一个只知假借外物,好没意思。”
便留个后脑勺给众人,大步而去。
这般嚣张跋扈,简直不可理喻,须知上一个如此狂妄之辈,名为庆宗,早已沉尸荒岛。
袁洪如此挑衅自然惹得众人不满,荒内心却没有任何波动。
要是他不识得此猴,恐怕也只以为是个骄纵之徒。可若是对方存些记忆呢?又能过得考验,岂会寻常。
须知奎封只带他一人登船,并无那梅山七怪其余众,或许可以说,活下来的只剩他一人。
什么幽都筛选、百妖陵首,不过凡俗,能真正硬抗无量劫,就算残存而已,已经是不可思议之事。岂不见马元,香女之惨烈,看来八九玄功名不虚传。
那么他这番故意挑衅,又是为何?
甚至奎封诡异纸人,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他隐隐觉得,奎封在出手间,甚至顺着袁洪的意。
若是寻常,自然不可能,但深知袁洪身份的荒,却不觉此思离谱。
转眼看了被吊起的傀骨,心中更为忌惮,莫非猴头也存了此意?
看来这猿猴登船,此行必定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