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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贫僧先给公子处理一下伤口吧。”今释澹岩打断杨佑安的话,瞥了眼皱眉立在一旁的裴寒音,继续道:“既然公子是寒音的故友,有什么话到屋里慢慢说。”
杨佑安点点头,撩眼皮瞄了眼目光中寒芒未收的裴寒音,冲他笑了笑,做了个多谢的口型,接着随今释澹岩走入屋内,却暗中提了提气机以作警醒。
这屋子虽小,摆设却整齐干净,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檀香味道,今释澹岩从桌上匣盒中拿过一个小瓷瓶,轻轻触了触杨佑安的左臂,又瞧了瞧他左肩上的伤口,抿唇不语。裴寒音则立在窗边,侧头望着渐暗的天色,看不出面色。
杨佑安的全部注意力本来全在不期而遇的故交裴寒音和先前有一面之缘的今释澹岩身上,这下才忽然担心起自己的伤势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废了?”
好在今释澹岩摇了摇头,认真道:“倒是不至于废掉,只是需要多花些时日调养,毕竟伤筋动骨没那么容易恢复。”
杨佑安长出一口气,道:“真是麻烦大师了。”
“无妨,权当是贫僧偿还当日的杯酒恩情了。”今释澹岩温和道,拔开小瓷瓶的盖子,一股刺鼻的药味便在瞬间掩盖掉了屋内的檀香味道,他将瓶中一些灰黑色药膏倒于掌心,小心地敷在杨佑安的左肩伤口处。修髓散到底是佛门奇药,杨佑安瞬间便觉清凉入骨,痛感消减了不少,本来苍白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今释澹岩接着为杨佑安正骨包扎,手法娴熟,同时说道:“公子暂且留在空潭寺养伤,如何?”
杨佑安微微一愣,略显犹豫,还未等答话就先听裴寒音道:“他与你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包扎好伤口就可以扔出寺门,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
杨佑安面露无奈,这才果真是他认得的裴寒音,好好的寺门不让走偏要扔出去,还是那般凉薄。
今释澹岩却只是淡淡一笑,道:“留与不留,是这位公子说得算的。”
裴寒音眯了下眼睛,带出丝缕杀意。杨佑安读出二人间的几分不和,默默揣度了一番,忽然对今释澹岩说道:“晚辈名为杨佑安,是北燕王朝太后之子。不知……不知大师听了这话后,有没有后悔为晚辈疗伤?”
今释澹岩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却很快恢复如常,平静道:“贫僧是武平国皇室遗孤,不知杨公子听了这话,有没有后悔踏入空潭寺。”
杨佑安闻言又是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一身佛意的今释澹岩,问道:“武平竟有遗孤?”
“有。”今释澹岩道:“辗转从武平逃生后苟且偷生至今。”
“这么说,大师是想复国?”杨佑安问。
今释澹岩点点头,为杨佑安包扎好左臂后抬头望向他,笑容一如寺中供奉的金身佛像,话语却透着狠辣:“武平国百姓皆殉国而死,贫僧惟愿穷尽毕生心力恢复旧国,替佛祖渡我武平遗民的亡魂。公子若想阻拦,便休怪贫僧不念旧恩。”
杨佑安摇了摇头,道:“大师误会了,您想不想复国与我没有关系,我来到这里不过就是想找我媳妇儿叙叙旧,结果意外地打了一场受了伤,这才有缘和大师相见。”
“媳妇儿?”今释澹岩不解,问道:“杨公子在这儿有亲眷?”
“我媳妇儿……”杨佑安用下巴指了指窗边的白衣,“就是这个。”
今释澹岩怔了片刻,继而低眉一笑。
裴寒音一手按住腰间木剑,杀气更甚。
今释澹岩见状开始打圆场,转了话题道:“可是杨公子与我这等国战遗民来往,就不怕皇上到时怪罪下来?”
杨佑安扶着左臂缓慢起身,笑道:“不怕,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说着凑到裴寒音的身前,贴着他站立,用右手比量了一下二人的身高,而后再度转向今释澹岩,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白衣,大咧咧道:“你看,他就比我高一点儿,他顶着。”
裴寒音肩膀微微抖了一下,此刻的脸色能抹出霜来。
偏偏杨佑安此时心情大好,犯了不知死活的毛病,右手捞起搁在一旁的剑,在背后轻轻一挥,剑身正好在裴寒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力道正好。
于是当日,今释澹岩又多用掉了几瓶修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