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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道:“我不说实话了。”
“偷偷去的?”陆贺霖眨眨眼睛问。
“你!”金霓生猛地往他肚子上来了一拳,冷着脸道:“我去观云台守着,你们尽快离开。”
陆贺霖捂着肚子闪一边,道:“行行行,无尘顶少主帮忙放风,顶风作案的我们安心多了。”
“天马。”金霓生脸色差到要极点,唤来天马迅速离开小院。
陆贺霖朝着这抹背脊挺直的背影勾起嘴角,身后破锣嗓子嚎了一声。
“师父怎么样了?”
燕慈捂住自己的胸口走了出来,面无表情道:“无碍。”
朱仔拔腿往屋里跑,猛然大吃一惊,李若庭的床上全是血,连地上都是,鲜血里混着碎的不知何种东西。
他凑过去探李若庭的鼻息,有气。
“给他换衣。”门外淡漠的声音传进来,朱仔哆哆嗦嗦给师父找干净衣服。
小院桌上点着一盏烛灯,在带着山中寒意的夜风中跳动不止。
狪狪们闻到墨山的气味,躁动不安地哼哼,在猪圈里拱得猪草遍地都是。
燕慈站在院中,借着朦胧月色打量整个院子,之前李若庭种在地上的草药有些已经没了,留下的倒是长得郁郁葱葱。
李若庭下山以后就住在这里。
他立在原地,一会儿想到李若庭瞒他时不自觉抿嘴的模样,一会儿想到山坡下那颗山茶,他把那些红灿灿的花儿拾起又不知该放在哪里,一会儿又看见黑山,黑压压的树林和雾气弥漫的沼泽。
“醒醒。”陆贺霖伸手在燕慈的脸前晃了晃,他发现这个人真的太怪了,好像时不时就要失去神智?
燕慈蓦地跪在地上,喉结不住滚动着。
陆贺霖一把端起桌上的烛灯照他,一照把他吓一大跳,只见燕慈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却是无济于事,源源不断的黑血从他嘴里咕噜咕噜冒出来,直至燕慈的下半张脸被染成黑色。
“妈呀,你这是中什么毒了!”陆贺霖毛骨悚然问道。
燕慈回答不了,直直朝地上栽了下去。
墨山低吼着冲上前,叼起燕慈甩在自己背上。
“娘,是他们先骂我,还、还说您……”
“他们瞧不起我们,你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何故与他们一般见识?这一架打得先生都气着了,同我说你冥顽不灵。”
手帕轻轻按压着脸上的伤口,帕上散发着暗暗一股花香,李若庭稚嫩的脸上几块青紫伤口,他倔强地躲开帕子,赌气道:“他们欺负我,我自然要还回去。”
“你同他们一样,也要做一个纨绔子弟?”本是温柔的话语变得严厉起来,“你不服,那就好好念书,考取功名,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李若庭蓦地坐起来喊道:“娘!”
“师父,你醒了!”朱仔抬起脑袋高兴地喊。
自那个师父的师父走了后,他在床边守了整整三日,李若庭当夜退了烧,伤口愈合之快让他惊呆了,第一日便不再淌血,第二日已经结痂,第三日竟然成了淡红的疤痕,完全愈合了。
李若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剧痛消失了。他浑浑噩噩中像是闻见了燕慈身上的气息,恍惚中好像还看见了墨山。
“少主说,您醒了就去剑修院找他。”朱仔一拍脑袋道,屁颠屁颠跑出去给师父弄些吃食来补一补。
李若庭小心翼翼抬腿下床,他嗯了一声,发现身上竟然很是松快。
朱仔端来一碗粥和两个煎饼,看着李若庭狼吞虎咽的,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把李若庭逗笑了。
李若庭抹了抹嘴,揉着他的脑袋笑道:“怎么了,见着师父还不高兴了?”
“不是……”朱仔瘪嘴,鼻子皱了起来道:“师父差点把我吓死了。”
这些心惊胆战的日子过下来,他晚上睡觉都要梦见李若庭出事,睡不踏实。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别拉着脸了。”李若庭往他肩膀上拍一下,手感发现小胖子好像瘦了,他有些愧疚道:“多吃点,都吓瘦了。”
朱仔破涕为笑,佯怒道:“师父你别跟我开玩笑!”
李若庭塞个煎饼在他嘴里,笑得一脸得意,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在门派没被欺负吧?”
“没,席羽大师兄总是帮我。”朱仔摇头,握着煎饼突然瞪大眼睛急道:“师父,您快去看看林儿姐姐!”
黄林儿?
李若庭忆起那抹粉嫩衣裙的瘦小身影,他皱眉问道:“她怎么了?”
“他们说林儿姐姐疯了,把她关起来了。”朱仔话音刚落,李若庭心里咯噔一下,匆忙往剑修院赶去。
他神色匆匆跑进剑修院,席羽迎了上来带他见金霓生。
不过一炷香时间,席羽又带着李若庭往无尘顶的禁闭院赶去。
金霓生见了他长话短说,燕慈和墨山确实来过,陆贺霖把燕慈带回了浣玉堂,他要是想寻,便去浣玉堂寻。
李若庭本想伤好马上离开无尘顶,现在黄林儿出事,作为同乡,他不能不管不问,有陆贺霖照看几日燕慈,李若庭放下了心。
他知道无尘顶有间禁闭院,用来惩罚犯错的弟子们,被关进去抄抄书辟辟谷之类,他却没想到黄林儿会被关进去,并且已经关了近两月之久,他算了算日子,等于他与黄林儿最后那次见面未过多久,他离开无尘顶后,黄林儿就被关进去了。
至于原因,金霓生也说她确实疯了。
黄林儿在药王院门前破口大骂孟致,说什么负心汉之类的话,可无尘顶人人都知道,孟致与她尚无深交,何来负心一说。
这事闹到门主金燮那去,金燮只道她求而不得,实在可怜,不但没把她赶下山,反倒关进了禁闭院,一日三餐的任她在禁闭院里发疯。
禁闭院的每间屋子门上都有禁闭结界笼罩,席羽两指点去,流动的符文静止,门锁咔哒一下,开了。
屋内,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蜷缩在墙角,屋中桌椅都被砸得稀巴烂,连床上的被褥都被撕扯成布条,撒得到处都是。
“黄林儿?”李若庭惊道。
黄林儿抬起头来,昔日灵动的面容如今已是枯槁,那双忽闪的大眼睛凹陷下去,黯淡无光。
“李长老,小心。”席羽叹气道,他之前试图与黄林儿说话,却被挠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