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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也许会轻松地跳过冬季吧。
想着想着自己无意间走到了一个小巷里面,小巷的尽头是一段被木墙封死的胡同。我到墙边用力地敲了敲,很快一个嗓音粗犷的男声从墙的那面传来。
“火焰能带来什么?”
“仅有苛政而已。”答复生效了,那段墙的某个位置出现了一扇被打开的门。
走进去的景象如独立于奥特兰一般,阳光很少触及于此,这导致这里有些阴冷润湿。青苔长的到处都是,庆幸的是在这能看见一条被人走出来的小径。沿着这条小径走不过百步就可以听到嘈杂的人声,再继续走下去就可以看见众多商贩在路两旁招揽客人,酒馆的标识挂在被火光映红的墙壁上,以及那些穿着暴露的揽客小姐们。这就是圣国内最大的黑市,长达五百多米,有着独立于圣国的法律,有着自己的卫兵。它的表象只是这地上的五百米,地下还有一个巨大地堡。那位掌管这个黑市的人正位于着这复杂的地堡之中。听酒鬼与乞丐的传闻说,白衣萨福利就是躲藏在地堡之中才可以免受圣国情报人员的暗杀。
在黑市中,没人会因为你的宗教而敲诈你,也不会有人因为你的地位而侮辱你。你只需要花着自己的钱,享受着物物交换的快感,享受着生而为人的本能。圣国的人称这里是乌托邦,但我更喜欢它为月亮谷。夜晚我酒馆扶门而出,望那明亮又圆大的月亮,这样就可以让我安心不会成为下一副阴沟中的尸体。
毕竟这个地方只是因财而生。
我向酒保点了两杯啤酒坐在不显眼的角落处独自一人地喝着苦到发涩的啤酒,一度很怀疑圣国人的舌头为什么与我的这样不同。第一杯啤酒见底时,酒馆内算得上祥和的氛围很快被一位身着白衣的人搅散了。从服饰来看毫无疑问这个人是个清教徒。虽然我在这里见过不少清教徒,但是很少有像他般身披白衣展现在大众眼中。
这种显眼的服饰指不定会被哪位喝昏头的酒鬼看上来宣泄一下平日无能的愤怒,很快我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了。
喝多的男人们看到他的到来心生不满,有个脸上留有深深刀疤的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喘着粗气盯着清教徒。
“清教徒,你给我滚出去。就是因为你老子今天才被那红崽子骗了五枚银币。”他脸满脸通红,很明显就是被酒劲冲昏了头脑。
清教徒悠闲地接过酒保的酒没有理会他。男人愤怒了,颈部的青筋暴起骂骂咧咧地朝着清教徒一拳打去。接下来令我吃惊一幕发生了,拳头停在清教徒的鼻尖前,清教徒手中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匕首已经抵住男人的颈部。
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猜他绝对是醒酒了。
清教徒淡淡地说了一句:“为你刚才的话道歉,然后滚出我的视线。”
匕首又用力地压下一点,血液从男人的脖颈滴在地板上。男人用恭敬的语气朝清教徒道歉,随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哄堂大笑的酒馆。清教徒摇了摇头,又开始无声地品酒。
过了许久,人声鼎沸的酒馆剩下寥寥的酒客,我与那位清教徒了。他跟酒保聊了一会就离开了,这时我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也出了酒店。看着今晚群星闪烁的天空,我知道明天水沟中又会多出几条尸体或者多出一条身披白衣的尸体。
我寻找着这黑市中阴暗潮湿的巷子希望能够看看究竟是谁会成为清洁人员的麻烦,很快我的嗅觉就发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走进巷子,那股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直到我踩中一滩粘稠的液体我才停下脚步。
“是血。”我抬头看去,至少有五六条尸体倒在地上,“还有死人与他们的武器。”
我灵巧地跳过尸体,避免让我的衣服沾上溅的四处都是的血液,走到巷子的尽头。正如我所料,清教徒靠着墙低头瘫坐,他那洁白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污,那把已经被血染红的匕首也丢在一旁。
死了吗?还是活着?
我走上前摘下他兜帽,发现他有着如同王子般清秀的面庞,只不过一头长白发就注定这人在圣国只是一介平民而已。
“还有鼻息,算你运气好了。”
我用旁边的匕首割出布条,包扎好他的伤口,从身后的拿出水壶与药粉,把药粉撒入水壶摇晃均匀。我捏住他的口,把药水灌进去。看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我也安心地坐在他的旁边,等待他的一声咳嗽。
“咳,咳。”他睁开眼睛,褐色的瞳孔虚弱地看着我,“是你,救了我吗?”
我点点头说:“你的伤很重,不过我已经给你进行简单的治疗了。在等一会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不过明天你还是需要去诊所或者教会好好养伤。”
“谢谢你,咳。”他艰难地做出向我道谢的手势,“我的名字是安梅洛·恩格尔,请问你的名字是?”
“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雅克琳·马丹赋予了圣国内的新名字,“阿加维托的伯爵,奥威·万·阿加维托。”
“阿加维托……伯爵吗,我记下了,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报答。”他强忍着疼痛说。
“我接受你。”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你现在不要再多说话了,安心等待药效。”
我从小巷出来离开黑市,确保了四周无人跟踪我后朝着奥特兰城的领主城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