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后果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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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下，餐厅的茶饼干已经卖完了。”

    “什么?如何?”

    “不知道。你出去的时候有人宣布了这件事。”

    “这是不可接受的，”麦琪生气了。“离下午茶时间只有17.3分6秒了。没有饼干我们怎么能喝下午茶呢?”

    这个女孩并不特别在意点心本身，但她已经接受了下午茶配饼干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完全正确!”乔同意她的看法。“你以为一艘英国船会确保他们的饼干储备充足——凯莉吃掉了大部分，不是吗?”

    “的确。”

    “啊,同性恋者。”

    就在这段对话进行的时候，玛吉庞大的大脑的一部分已经侵入了飞船的监视系统。通过查看厨房监控摄像头的记录，她找到了短缺的第二个原因。似乎有一名工作人员没有妥善保管星际运输的相关储存箱。在跳伞前，当人工重力被关闭时，容器漂浮起来，然后在跳伞后重新启动时，容器猛烈地坠落。毫无疑问，在这个过程中，脆脆的点心会被砸成碎片，这意味着下午茶时间要么被取消，要么被错误地安排。当然，除非麦琪用她的分子操纵能力把饼干重新拼起来。这样做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更不用说它会吸引很多不必要的注意力。唯一的问题是，所有这些麻烦是否值得，只是为了让她的男朋友开心一点。

    答案是“绝对的”。

    “你想让我解决饼干危机吗?”她说。

    “不，没事。我们可以用烤饼代替。”

    麦琪不太确定那是什么，所以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个在线词典数据库。根据这一说法，司康是一种用面粉、脂肪和牛奶制成的不加糖或微加糖的小蛋糕，有时还会添加水果。她没有把这个定义说出来，因为乔不喜欢她每次“完全按照教科书讲课”时听起来像“机器人”。每当她想在争论中强调自己的观点时，她偶尔也会这样做，但这不是那种谈话。

    “烤饼是饼干的可接受替代品?”她问。

    “哦，对了，你从来没有吃过。他们很好，是的。没那么好，但在紧要关头也能凑合。”

    “我明白，”麦琪的眼里闪着光。“那样的话，我想要加星莓酱的。”

    “你知道除了星莓酱还有别的选择，对吧?”

    “我知道，”她睿智地点点头。

    “我是说，你确定不想尝试一下别的东西吗?”他建议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星莓酱是我的最爱。”

    “我知道，但如果你只有你最喜欢的，你会厌倦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对你的感情就不会与日俱增了。”

    乔猛地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把目光移开，而他的心率却略微飙升。麦琪学会了把这种反应理解为“我不敢相信我那古怪的女朋友竟然这么可爱。”当她说出真相时，她并没有想到会得到非语言的赞美，但她还是接受了。

    “那么，请给我的松饼配上星莓果酱好吗?”她高兴地问。

    “是的，”那人尖声说。

    这个小问题解决了，麦琪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和乔呆在一起，只要乔觉得舒服。谢天谢地，这就是她的全部。此外，亲临凯洛瑟利尔的“紧急撤离”，似乎对他的太空恐惧症治疗也有积极影响。从那以后，他在观星时不再表现出焦虑或紧张的迹象，能够和玛吉一起平静地欣赏宇宙的景色。女孩观察了他几天，看他是否会旧病复发。一旦她确信这不会发生，她决定是时候再推最后一把了。

    “乔，我需要你帮个困难的忙，”早饭后她说。

    “嗯,好吗?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的意思是，如果这是我能做的，那么当然，让我们听听。”

    “我想和你一起去太空漫步。”

    在过去，这个男人会立即激烈地拒绝这个提议。然而，就像他现在一样，乔放心地知道，他的安全得到了现代航天技术和他的“太空巫师”伙伴的双重保证。一想到穿上太空服，踏入太空，他仍然感到害怕，但这是一种有控制的、有节制的担忧，而不是非理性的恐慌。因此，这个人只需要几分钟就能鼓起足够的勇气来克服他剩下的恐惧。

    “好吧，”他点点头。“我们开始吧。”

    这对夫妇果断地向其中一个气闸走去。这艘飞船目前正保持在“碎石七号”行星上空的高轨道上，这意味着乘客可以选择“游泳”。乔和玛姬得到了一套尖端的西装和头盔，非常轻，骑自行车就像在家里一样。一台服务机器对所有的设备进行了三次检查，确保这对情侣明白他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在这半小时的准备时间里，乔的焦虑缓慢但肯定地上升，到了他发现很难集中注意力在机器人预先录制的话语上的地步。幸运的是，这些指示都是非常基本和明显的事情，比如“不要在你的西装上戳洞”和“不要解开系绳”。

    所有的检查和强制性的安全讲座都做完了，乔和麦琪站在相对狭窄的气闸里。墙上的显示屏告诉他们，空气正在被抽干。几秒钟后，灯光从蓝色变成绿色，液压门打开了，发出一声听不见的嘶嘶声。那人犹豫着，动摇着，好像瘫痪了。女孩预料到了这一点，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提醒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放松了一点。他多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然后朝气闸那边的虚空踢去。当他平稳地穿过门槛时，他忍不住站了起来。在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已经正式离开了飞船，在太空中漂浮。

    然后，就像有人在他的头脑中打开了开关一样，震惊和焦虑被一种轻松的自由感所取代。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在零重力下移动是多么轻松和直观。他所要做的就是朝一个特定的方向前进，或者以某种方式转身，剩下的就由宇航服来完成了。它的机载计算机将通过他的植入物读取他的想法，然后按照他的意愿操作背包上的一排微型喷气机。它甚至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任何肢体摆动或身体扭曲。没有危险的乔跑出燃料，电力，或空气，要么，因为所有这些都是由船通过系绳管提供。这只是确保他安全的几个冗余系统之一。

    亲眼目睹并亲身体验了所有这些特点，乔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他以前就被告知过这些事情，但他的潜意识直到现在才相信它们。疑虑一去不复返，他就可以像个小孩一样到处乱窜乱滚了。他在虚拟现实中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但是，像往常一样，在现实中做这件事有一种独特的刺激。他是如此全神贯注，以至于花了几乎一分钟的时间才想起他有一个特别的人来分享他的兴奋。他在脑子里发出命令，转身向麦琪走去，不料又僵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但她听不到他的声音。这是很自然的，因为声音不能在真空中传播。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们的宇航服配备了短程无线电，《观察家报》毫不费力地接收和破译了乔的信号。

    “麦琪?你的太空服呢?这句话是传过来的。

    “我溜出来了，”她心灵感应地告诉他。

    “可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不舒服。”

    “啊。应该已经知道。”

    他一时忘记了她不喜欢戴头盔，因为头盔妨碍她扭头发。

    “你想让我把它戴回去吗?”

    乔在考虑这个问题时又停顿了一下。麦琪漫不经心地思索着这件事是否真的需要动脑筋。啊，不，她认识那张脸。这个男人在坚持自己的个人喜好和尊重女孩的意愿之间左右为难。他可能认为她穿着合身的太空服看起来相当壮观，从他们还在气闸里时他不由自主地向她投去的反复的目光来看。每当她穿上一套新衣服，哪怕只是稍微展示一下她的女性曲线，他就会这样做，玛吉内心把这种模式称为“cosplay效应”。她当然很感激这种额外的关注，尽管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不想穿那种衣服。当然，如果他要求她这样做，她还是会这样做的。

    “不，没关系，”他最终回答。“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完美。”

    麦琪又一次为这意想不到的赞美感到惊喜。她甚至没有试图抑制淡淡的红晕浮上她苍白的脸颊，因为她离她所爱的人更近了。她伸出两只手，乔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然后她倾身向前，在他的面罩上吻了一下，以示她的喜爱和感激。当然，她宁愿把这个手势做得恰当些，但目前她也只能这样了。麦琪随后感觉到乔身上流露出一点沮丧，她怀疑这也反映了她自己的沮丧。

    “你想回去和我亲热吗?”她说。

    “你简直不敢相信。”

    于是这对夫妇就这样做了，尽管他们匆忙中忘记了把麦琪的口红从乔的遮阳板上擦掉，让一个非常困惑的技术人员想知道那块脏东西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诚然，这还远远不是这次航行中发生的最奇怪的事情。尽管玛吉尽了最大的努力，她还是无法抹去她的超自然活动和她的兄弟姐妹不受欢迎的到来和突然离开的所有痕迹。这些剩饭剩菜最终肯定会引起超自然驱逐机构的注意，但她并不担心。这并不是说她在他们不知情或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就参加了这次巡航。他们最多能做的就是问一些关于“凯利”的问题，玛吉会如实回答。事实上，要不是米林顿局长在粉丝俱乐部耍了花招，她早就把她的兄弟供出来了。

    所以，这一次，玛吉允许自己走一些捷径，把精力集中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就像乔。这个人通过自己的意志和决心，或多或少完全克服了个人的缺点。当然，她也有帮助，但她不敢以任何方式、形式或形式宣称这是她自己的成就。更重要的是，乔终于准备好面对他的父亲。从他母亲告诉他们的情况来看，巴里·穆里根在服刑期间被迫夜以继日地工作。这意味着他很可能会驻扎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如果没有私人航天飞机和相当数量的太空行走，就无法到达那里。如果乔没有控制他的天文恐惧症他就不会去旅行。至少，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智慧来进行接下来肯定要进行的严肃的谈话了。障碍清除后，唯一剩下的就是等待，直到游艇的航线把他们带到巴里·穆里根(barry mulligan)的契约奴役之地。

    这就是麦琪选择这次旅行的主要原因。大英第三帝国有很多人有可支配的零花钱和\/或收入，所以不乏想要悠闲地看看宇宙的游客。反过来，这意味着在任何时候都有成千上万次这样的航行。几乎不可避免的是，这些游艇中至少有一艘会经过马尔顿体系。也就是说，在乔决定面对他的恐惧并面对他的父亲之后不久，一艘合适的游轮碰巧经过巴特庞德4号，这仍然是相当幸运的。如果不是，那么他可能在合适的机会出现之前就失去了勇气。在“玛丽女王号”到达马尔顿之前，他的决心很可能会动摇，而玛吉必须全程在那里鼓励和支持他。她不能让自己分心。

    因此，当她再次回到她的原生维度时，玛吉决定推迟检查她提交给裁决者的查询。是的，结果出来的通知正在等着她。是的，她确实想知道她的兄弟姐妹会遭受什么后果——如果有的话。然而，乔的个人和家庭问题是更紧迫的问题，玛吉不想把她的思想和凯洛瑟利尔的恶作剧混淆在一起。这就是她选择不打开有问题的信息的原因。

    肯定不是因为她有不好的预感。

    那太荒谬了。

    毕竟，第三类秩序实体并不认阿同像“坏感觉”这样脆弱而不合逻辑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