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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全陷入慌乱的顾飞杰,尝试着掰开张英柔的左手,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掰开张英柔的手,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就彻底放弃,把目标放到了内堂之中,所有的舞姬、歌姬,还有花魁、乐师的身上。
可无论顾飞杰和别院中的护卫,如何严刑拷打,所有人都是求饶叫屈,大喊冤枉,并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顾飞杰在气急之下要把这些人全部处死,却被随行的总管拦下,阐述了里面的利害关系之后,这才让顾飞杰打消了念头,派人去太守府通知孙向阳。
在别院之中,一直担惊受怕的顾飞杰,想到这件事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害怕,人也直接陷入了魔怔,一直到孙向阳的到来。
听着顾飞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孙向阳的眉头是越皱越紧,都快拧成了“川”字,事情的棘手程度,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些舞姬、歌姬等青楼画舫之人,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现在被顾飞杰摧残成那样,依旧没有问出什么,就是他太守府的人来拷打,最多也就做到这种程度,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现在的情况,就只能等仵作和医官的验尸情况如何了,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想到这里,孙向阳快步走回了内堂,来到正在验尸的仵作和医官身边,开口询问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启禀大人,经过初步检验,尸体上并未发现明显外伤,周围除了死者倒地挣扎之后的痕迹外,并无其他发现,说明死者生前并未与人争执搏斗,除此之外......”
仵作顿了一下,向旁边的张应使了个颜色,张应也心领神会的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根据现场人员的询问检验,死者在倒地之前,口中似乎在喊顾公子的名讳,这对顾公子的处境十分不利。”
二人的回答,让孙向阳的更加头疼,这不但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还把顾飞杰往火坑中推了一把。
“这特么都什么事啊!”孙向阳心中暗骂一句,现在这事越发棘手了。
突然,孙向阳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那有没有中毒身亡的可能?”
仵作闻言,略微沉吟思索一番,方才开口道:“回禀大人,确实有此可能,只是,小人方才已用银针探过死者的喉部和腹部、小腹,并无中毒的迹象。”
孙向阳刚想继续发问,仵作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这也只是小人的初步检验,如果要精准判定,那就只能把尸体带回衙门,经过尸体解剖才能确定。”
“这样啊!”孙向阳摸了摸胡子,继续询问道:“方才你说明显外伤,可本官发现,死者的全身可是有很多伤痕,这又做何解释?”
“大人,该死者的确有很多外伤,但无一处是致命伤,并且小人已经问过曾为死者看诊过的医官,他的这些外伤都是旧伤,并且已经结痂,基本已无大碍,并不是导致该死者身亡的直接原因。”
“那有没有可能是外伤导致的五脏六腑重创,从而使此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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