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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连天是碧落在黄泉的倒影,也是灵界与冥界之间的通道,任何灵界的生者与死者都会在此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
因为生死无限接近,碧连天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待下去的,唯独一种特殊的花妖,能够在此地生存,并且适应阴腐的死气。他们是曼珠沙华所化的花妖,天生拥有妖身,因为是碧连天的使者,也掌握着特殊的冥界力量。
这种力量让他们在花妖中独树一帜,有的强者甚至可以通过力量夺取其他妖族的妖力,即便是时间秘术,也无法对彼岸花妖造成伤害。
他们唯一的弱点是寿命。
由于不受时间限制,无论彼岸花妖的妖力多么强大,修为如何高深,他们的寿命都只有一千年整。千年以后,不管多么强大,都会伴随着花叶的生长而死亡。
别筵已经大限将至。
别连身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两者寿命相差无几,别筵死了,他也活不长久。
比起掌握碧连天多年,习惯了顺应生死的别筵,别连一生流浪,更加不愿意接受寿命将尽的现实。尽管传说任何力量都无法让彼岸花妖延长哪怕一天的寿命,但他相信只是还没有找到正确的出路罢了,他想要成为打破那个传说的人。
别筵和别筵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碧连天的掌管者,为了摆脱这种宿命,在生命将尽的时候迎娶了别连的母亲。
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凡人,却拥有一对罕见的猫眼,这象征了她在妖族极其特殊的地位。因此当时别连的父亲遭到了其他妖族的讨伐,要不是碧连天的庇佑,恐怕根本没有他出生的机会。
父亲的用意显而易见,他渴望从女神的后裔身上获取打破陈规的力量,但至于他究竟是否对那个女人使用了诱骗手段,这个不得而知。
在一切取得结果之前,别连的父亲就去世了,那时候别连出生不久,被别筵带着逃走,并不清楚具体的过去。和别筵说起的时候,也被兄长一语带过,似乎讳莫如深。
父亲迎娶了他的母亲莫家后人以后究竟有没有获取长生的线索,答案同样无法知晓。
五百多年前别连从别筵那里得知这些往事以后,就选择外出流浪。他希望能够找到父亲生前的线索,更想知道是否还有莫家后人在这世间。
别连属于半妖半人,妖族的规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因此……
这是他最初的想法。
***
溟城,碧连天。
白天这条花街难见人影,这种日夜颠倒的感觉让樨新奇又不安。他当了这么多年良民,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光是看到那些门面招牌就够让他脸红心跳了。
别连看了眼他悄悄握紧的双手,伸手牵起他:“没事的,跟着我走就好,别东张西望。”
“嗯。”
樨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恍惚跟着别连走进尽头的青楼,猛地回过神来:“不是,你把我往哪里带啊?”
他眼神里充满了“你是不是想把我给卖了”的怀疑,让别连忍不住哑然。
两人站在门前大眼瞪小眼,按照别筵吩咐在门口等候的桧绥看不下去了,自行走了出来。
她一眼见到樨的猫眼,心底就深深诧异了,连忙谦卑地躬身施礼,才道:“想必您就是主上提起的樨先生,是这样——我的主上对您很感兴趣,所以特意请少主把您带来。”
樨怒目看向一人一妖:“还少主?所以,你果然是准备把我卖了!啊不对,是你把我骗了!”
别连觉得自己洗不清了。
“您误会了!”桧绥连忙辩解道,“少主带您来并不是做皮肉生意!”
“那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樨指着桧绥道,“你这么漂亮,不会是书上说的‘花魁’吧?”
“这……我是——”桧绥眼睛一转,“等一下,为什么樨先生下意识觉得少主是要卖了您呢?一般两个年轻少年走进青楼,正常思维不应该是……”
“咦咦?”樨吃惊了,生怕自己暴露马脚,“啊,我、我就是这个意思嘛!这不是害怕你们联合起来宰我嘛!万一把我给卖了,我洗盘子还钱啊?”
“原来如此。”桧绥换上职业微笑,“这个您不必担心,我们虽然只是烟柳巷的小小青楼,但还不至于要宰像您这样的客的道理。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不如请二位移步上房,主人在那等候大驾。”
“这……”
樨发觉左右自己还是被绕了进去,这下子不进去反而不行,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桧绥走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别连是不是一直在后面偷笑自己呢?每次他猛一回头,看到的都是一如既往正经冰冷的脸。
这青楼里内部布局十分古怪,好好的分割出许多房间,环环相套,以至于樨不清楚这里的占地面积到底多大。只记得跟着桧绥绕来绕去,最后走进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一股甜香从深处飘出,看到桧绥的步履变化,樨猜想大概到地方了。
只是环顾此处,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还是这个房间本身拥有极大空间,竟然会使阴暗四面延伸,脚下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花魁姑娘,不点个灯吗?这里怪磕碜的,万一地上有什么东西绊上一跤就不好了。”
樨说着低下头,发现自己走过的地方居然开出了一朵朵深红的花朵,甜香也转为腐臭的死气,让他的脸色变了变。
“这里是什么情况?”他嫌弃地捏着鼻子,对桧绥叫道。
别连皱起眉问:“不舒服?”
“还好,就是有点恶心。”樨摇摇头,抬起的手放了下去,“我想青楼主人不至于要邀请我到这么倒胃口的地方见面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我最讨厌弯弯绕绕的。”
这只是开始,如果这里就觉得恶心,怎么去碧连天深处呢?桧绥心想,看了一眼别连,想要看看他的意思。
樨见状更恼火了,挡住视线道:“别看他!想说什么就说,看什么眼色呢?说,你们到底要干嘛?”
他再一次不肯前行,而别连又不能像对付一般人那样直接强行带进去,桧绥更是不敢动手。刚准备再想办法把人哄进去,只听黑暗深处有人笑语:“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也是受我之托,才把您带来这里的。”
“你是谁?”
樨大喝道,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死气而变得无精打采,最开始不舒服劲过去,他就适应了这里,精神状态比桧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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