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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海这些天平静得让人都快忘记它的威名了,这波光粼粼的海面,风和日丽的天气,谁还记得这是属于神的海域?
樨没事做,就蹲在船舷上,把面食撒到海里去喂鱼,许多小鱼跟在船尾,并且吸引大鱼前来捕食。几只海豚在大船周围跃动,不远处鲛人和鲨鱼探头探脑。原来看似平静的阴阳海,实际上也没那么安宁。
每次别连看到樨用这么危险的姿势喂鱼的时候,心里都会担心他下一秒就会掉进海里。要知道海兽咬出的伤口还没有好,换药的工作还是自己天天在做的。为了不让自己的辛苦白费,别连认为自己很有必要上去提醒一下。
樨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动了,转头见是别连,露出了笑容:“什么事啊?你看那里的几条鲨鱼,它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着,好像也不是想要吃面饼,莫非是来凑热闹的?啊,还有鲛人。”
“下来。”别连没好气地说道,顺便配合地看看海面,果然见到几只鲛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对这条船虎视眈眈。
身为海里的智慧生物——尽管它们的智力往往让人不敢恭维——鲛人拥有传说中的美妙歌喉和会变成珍珠的泪水,有时候它们还会在海市上与人类交换海底珍宝,因此很多时候它们都是那些浪漫传说中的重要角色。
但是实际上这些鲛人是在利用歌喉与珍宝诱骗人类,它们让人类放下防范之心,然后趁其不备亮出锋利的利齿,以屠杀人类为乐。甚至鲛人还热衷于掳走陆地上的俊男美女,带进巢穴进行非人的虐待。
鲛人盯上了这条船,自然是不怀好意的。只是别连也不太在意,即使在人类立场上鲛人是作恶多端的毒瘤,但它们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没道理去干涉它们的生存。
再看一眼樨,他好像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鲛人的恶意,还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它们,那副样子简直——傻乎乎的。
下一秒,樨跑回船舱,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弓。
在别连的目光下,他脸上早没了刚才的兴趣,一声不吭地拉开弓弦——
分明没有搭上箭矢,可当樨松手的瞬间,别连还是感觉到强劲的气流从脸侧划过,几乎要将他的发丝切断。
他迅速扭头看向樨瞄准的地方。
一只鲛人半个脑袋浮在水上,樨放箭的瞬间,不知什么贯穿了它的脑壳,血液飞溅出来,又洒进了大海。
本来没意识到危险的鲛人这下炸开了锅,纷纷往水下潜去,樨两脚一蹬,借着扶摇飞上天空十几米,没有任何聚气过程,只是拉开弓弦极快地射出无形的箭矢。
平静的海水被激起大片海浪,那些气流凝聚的高密度箭矢穿透了水面,准确地命中了被樨盯上的每一只鲛人。不一会儿工夫,海面上就飘起了好几具鲛人的尸体。
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游过来,毫无感情地把鲛人一口咬断,贪婪地吞咽着肉块。
樨收回了弓,落到地面上,面色重又回温,快意地笑着。
就如不打算干涉鲛人一样,别连也不打算干涉人类,不过他很吃惊樨居然会对鲛人抱有这么大的杀意,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据他所知,就算是危及生命的刺杀者,樨也会一时心慈手软,让对方有机可乘。
而不是像先这样,不分时间场合,见之必诛。
注意到别连带着询问的注目,樨道:“你见多识广,肯定知道鲛人俘虏人类的事情,我亲眼见过它们在顼脉里筑巢,把人当成东西使用。”
这是别连所知道的,他认为这并不是樨一定要杀死鲛人的理由。
果然樨继续说道:“我以前亲眼见到人类在鲛人的老巢里生不如死,我想要不顾一切地救他们,但是因为我的弱小,我只能救出一半。而另一半,谁知道他们此刻怎么样了呢?”
他认真地看着别连:“我曾经向一个欺骗我的家伙承诺,一定要杀光鲛人。”
“杀光?”别连只觉得好笑,“谁给你的权力?”
“也没有谁给权力让鲛人在迫害我的同族以后还能从我手里、从我眼皮底下安全离开。”樨不屑地说,他的恶意让别连感觉到巨大的违和,虽然他并不喜欢什么过分善良的人格。
“这么说来,你过于偏激。”他淡然否定了樨的观念。
樨没有说话,他一直认为善良包容是最美好的品质之一,但是一味忍耐和退让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人与鲛人之间的矛盾自古无法调和,他也不想去调和——凭什么让伤害就这么一笔勾销呢?而且他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凭本事报仇,就算在明帝和八国诸侯面前、在鹓鶵大仙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那么,就当他是偏激吧。
反正他不会放过任何鲛人。
别连觉得樨的立场没错,而且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自己,甚至鲛人从未伤害过他,他完全可以事不关己。
只是对樨而言,他还是认为这种想法过于狭隘,别连觉得樨不该止步于此。
与人有矛盾的何止鲛人,妖族、兽族、魔族,乃至某些神族,矛盾是不嫌多的,难道在樨认识到这些矛盾以后,都要一一去用深化的方式解决问题吗?更可笑的是,他和樨一样天生不应该有这个资格站在某个纯粹的立场上。
不过,这些还是等樨自己慢慢发掘吧。别连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年一眼,心想他还年轻,路还长着呢。
***
船在一个港湾靠了岸,涫城附属的人们夹道欢迎,原来传信的鸽子预先通知了这里的人早做准备。
樨看到那些香花和人们淳朴的笑脸,感觉到他们是真心欢迎着非观将军的回归,不禁又少许提高了了一下对将军的好感,但是他依然对非观过分维护夏礼的行为很不忍痛。
为了符合欢迎将军归来的重要场合,这里的人穿着多姿多彩,穿戴着各自最为昂贵得体的衣服,而这些服饰往往是他们家乡特有的。
比如樨看到一个体型明显是普通人类三四倍的巨人穿着斑斓兽皮,恨不得满头满脸都挂着兽牙或骨骼组成的挂饰。他浑身健硕的肌肉块块凸起,毛茸茸的兽皮也无法掩盖分毫,更吸引人的是他头上属于猫科动物的耳朵,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着。
樨定睛一看,这只说人不人,说猫不猫的家伙还真有一条粗壮的尾巴,像钢鞭一样挥舞着,好几次都扫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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