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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火葬场里也穷所以火葬场里都是烧柴的,就是把断了气的人放进一间大炉子里,下面堆上柴然后点火烧掉,不像现在还要放汽油。在里边干活时间长了经常会遇见尸体烧到一半突然坐起来的,这个时候老人会说那是那人还没死透,表面上看不出呼吸心跳其实是假死状态,被火一烧就醒了。”讲到这里陈浮生捏起香烟又抽了一口,自顾自的喷云吐雾。
“然后呢?”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窦灏一只手使劲攥着旁边谈心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桌角,看陈浮生开始抽烟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开口询问。
陈浮生一只手翻来倒去的在桌子上顿着烟壳子,“这个时候我总会问老师傅,要不要把人拖出来。老师傅总会瞪我一眼:都烧掉一半了,拖出来干啥?”讲到这里陈浮生突然嘿嘿笑了一声,把听的聚精会神的窦灏吓的一哆嗦,她旁边的谈心眼睛里也闪过一丝不适应。陈浮生笑眯眯的继续讲话,目光锁定对面的谈心,“人都烧掉一半了,再拖出来也是个死,不如就那么将错就错,省了很多麻烦不用照顾个必死的烂摊子也不用再纠结是哪里的原因还能跟火葬场烧锅炉的搞好关系,对吧,一举三得的事情。烧锅炉的虽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职业但是您这一辈子总要跟他们打交道,上到千军统帅下至升斗小民,从焚化炉里拖出来不过是一捧灰。您说是不是,谈大小姐?”
谈心不讲话,她旁边的窦灏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神情有点发呆。吴煌低着头听陈浮生讲了半天的话都没有插嘴,到现在终于抬起头来,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满是无奈的冲对面的两个女人笑了笑,“我一直当熊子是兄弟,我也把浮生当兄弟,所以他们两个闹来闹去我从不插手,但是现在闹完了,该是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了,谈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谈心依然没讲话,后背轻轻靠在椅子上,脸上隐约有一丝疲惫。
陈浮生停下了手里玩烟盒的动作,“你们又怎么可以这么早就下定论说我不能做个比熊子更合格的朋友了?或者谈大小姐觉得可以凭这件事一棒子砸死我和我兄弟富贵?我们兄弟虽然是山里边走出来的土鳖,但是一路走来所有想踩我们兄弟俩的最后都被我们踩了回去,下脚只会更重。”
谈心一双眼睛眯了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冰凉的声音从这个冷艳的美丽女人口中传出来仿佛带上了零星的冰渣子。
这小妞虽然眼界极高,深厚家族底蕴熏陶出的处事手段也很犀利但是遇上陈浮生这种怪胎依然有些显嫩,三五句话就被激起了情绪。被似妖的曹蒹葭调教出来的人物手段自然不会弱了去,这几年的摸爬滚打也见惯了大场面,跟陈圆殊竹叶青之流厮混更是见惯了女人的套路。陈浮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谈心心里叹口气,整束起神态很严肃的看着谈心说了几句让这个冷艳女人许多年后依然记忆犹新的话,“富贵是我兄弟,我这个兄弟从小就在人前装傻,其实他比我要聪明。不管他真傻也好装傻也罢他对我好这一点是真的,比金子还要真。小时候家里穷,娘把所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全都给我,他也不嫉妒,仿佛觉得这就是应该的。我婚礼那天他说:二狗二狗其实不是狗,你们谁敢害二狗我要你们抵命。也许有人觉得这话只是说说,但是我知道这也是真的。所以呢,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那么我就是吧,只是请你记住一件事,别害我兄弟。”
讲完话陈浮生狠狠的抽了几口烟把烟屁股摁灭在红木桌面上,抬头一片刺眼,原来桌子中央的金色亮斑早已不知不觉移到了陈浮生跟前,把他一头略短的黑发彻底染成了金色。
走出雍福会的大门后吴煌抬脚踢了陈浮生一下子,这个陈浮生从未看见过生气的男人使劲拉了拉领带一脸无语,“你小子就是这么玩谈判的?”
陈浮生咧开嘴巴笑了,“不这么谈那应该怎么谈?难不成还要申请个辩论赛再规定好一辨二辩三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