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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醉了还是没醉?”男人站在她身后,就着姿势虚扶着她。
安柒听出来是谁,松开手转身,“跟宫少主有关系?”
宫霖渃举在空中的手顿住,很慢的垂在一侧,“别拿身体开玩笑。”
她再次开口是清冷慵懒的女声,即是与昔日旧友的疏离又像是对待陌生人的冷淡,“宫念的死,我还没忘也希望你别忘了。”
宫霖渃瞳孔一缩,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整个人像是陷入痛苦之中,像是挣扎在泥沼里快要窒息的感觉。
安柒看他样子,颇为嘲讽的无声笑了。
宫霖渃叹气都发着颤,眸光带着期盼却又怀疑,“她的死……真的是你?”
“我没否认过。”
没否认过……
宫霖渃脸色唰然苍白退后一步,她脸上带着无所谓的风淡云轻,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
心里那根紧绷多年的绳子突然就断了,碎的四分五裂。
“你对得起她的信任吗?”宫霖渃眸子猩红一片,情绪有些失控的抓着她的肩膀追问,“她拿你当姐姐,你推她进深渊?”
安柒身体微不可见的僵硬住,也许是心理原因影响,左手有些刺痛,像是已经愈合长出新皮肉的伤口开始发疼发痒,抓不得碰不得,痛苦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滚吧。”安柒挣开他的手,也许是喝了酒,说话有些软绵无力。
宫霖渃跌跌撞撞有些狼狈的逃离,状态与大概三观被毁尽差不多。
角落处,一人拿着手机,光亮倒映在他脸上,红透的脸看得出这人喝了不少酒,可眼睛闪着冷光
安柒独自站了很久,垂着眸子掩饰住底下水雾弥漫,紧紧攥着手,指甲在掌心留下很深的印记,似乎想用这个来盖住皮肉下的痛楚。
晃了晃被一身酒味熏得晕乎乎的脑袋,抬脚就踩地上那滩红酒上,滑了一下差点脸朝地摔倒,不过又顽强的自个稳住了。
她身后一只手悬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安柒看到地上突然冒出个人影来,吓得一个趔趄彻底摔了。
“……”
“狗日的,什么鬼……嬴少好。”安柒骂骂咧咧往后面看去,见到来人瞬间没脾气了。
还好没摔成四脚朝天的囧样,安柒借着嬴漠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起来,“谢谢啊。”
一起走进电梯,安柒靠在扶手那,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越看嬴漠寒那张好看到天怒人怨的脸蛋就想上去捏一把。
关键是他一个男人的脸上居然看不到毛孔,皮肤白嫩的跟水豆腐一样的脸,安柒实在没忍住就手欠的摸上去了。
“这手感还挺不错的。”
得寸进尺的越凑越近,这么近都没有瑕疵,怎么一个男的比女人皮肤还好,很像是……果冻。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早就忘了这人有洁癖,自己还一身的酒气。
可能是酒精上脑了,安柒居然真敢当果冻的一口咬上去,咬就算了还当磨牙棒一样的磨。
嬴漠寒:“……”
举起手想推开,突然想起她瘦弱单薄的身子孤零零站在那许久的样子,像是想要倚靠在墙上暂时休息片刻,可又顾虑重重到最后连伸手扶都没有扶一下。
明明是我见犹怜的凄楚可怜,偏生宁肯咬碎牙也不发一声。
那个人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她真要是个女孩子……
那电梯门开了又关,等安柒咬够脸了就趴他肩上换个位置继续啃。
“你属狗?”嬴漠寒没想到安柒喝醉了喜欢咬人,还喜欢换着地方咬。
不能一直占着电梯,免得有人来发现什么,直接横抱起还咬着自己不松口的安柒,手上的重量让他心下一沉,一米七几的人体重怕是连九十斤都没有。
失重感让脑袋更晕了,胃里翻江倒海还有点想吐,松开他的肩膀,到这份上也没忘记身份不能暴露,伪音不敢卸,“你在抱我?”
“嗯。”
她紧蹙着眉,晃着双腿不满抗议,“我要自己走。”
声音少了几分清冷染上奶气软萌,像是还会哭闹的孩子。
嬴漠寒没有听到她的本音,还是不免有些失望,方才远远听到她用本音说话,她的声线很完美。
只要不是五音不全就这副嗓子想去当歌手,加点包装完全能一曲而红。
“你还能走?”
“不要抱我,我要自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