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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克制，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阿祈，为什么要救他？”
他垂眸看她。
没有人要求小公主必须善良，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
因为，他总会在她身后替她收拾着烂摊子。
“白…”小公主眼珠子转了一下，仿佛发现了什么，她笑弯了一双眼，“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更准确一点的来说，是在吃醋。
她越想越有点开心，控制不住的就往他怀里钻，声音小小的跟他解释道。
“白，我就是觉得，如果他死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男人低眸，也不知是听没听信她的话，他把她从怀中轻轻扯开：“阿祈，你救了他，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逐字逐句：“我不开心，别人就得遭殃。”
——听起来蛮横又无理。
小公主懵了，她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可是莫名的，她没有害怕。
她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
“白…你好可爱呀…”
闻人白：“……”
小姑娘笑的十分好看，即便面对着他即将乌云密布的情绪，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
依旧软软甜甜的跟他说话。
他就是有气也撒不出。
他也不舍得。
闻人白伸手，轻轻用指腹抚过她毫无血色的唇瓣，眸色渐深。
他盯着看了许久，最终败下阵来。
轻轻闭了闭眼，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委屈极了。
“阿祈，下次不可以对别人那么好。”
他是真的会不开心。
他一不开心就想杀个人来降降火。
此时毫不知情的江拂息莫名的一抖，脖子处凉嗖嗖的。
“也不可以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
“更不可以为了别人，不爱惜自己。”
他一连说了三句不可以，但他最后一句，说的缓慢而又清晰。
仿佛，这才是重点。
但是小公主的确是有这个毛病，她对于自己的身体承受的了什么，一点都不关心。
她总是对自己十分自信。
而这份自信，往往会让小姑娘受打击。
所以，男人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会心疼。”
因为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小姑娘听话。
“疼？”听到了某个敏感词，小公主迷迷糊糊的抬眸，轻轻的又小心翼翼的问他，“会很疼吗？”
“会。”
小公主抿抿唇：“下次不会了。”
她不会骗他，做出了承诺，她就一定会做到。
她弯唇：“我不会让你疼的。”
用着直白又稚嫩的语气，说着让他显先失控的话语。
她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不过没有关系。
至少，他的小姑娘的眼里，目前，只有他一人。
以后，也只能有他一人。
小公主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她十分的听话。
闻人白眸光含着柔和，把小姑娘从床榻上拉起来，让她靠着床边。
她的脸色依旧是惨白惨白的，比之方才的江拂息更要过分一点。
她伤的，是神魂，而江拂息伤的，只是肉身。
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