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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就仿若在陈述一个事实。
望着小公主有些愣住的表情，他抿了下唇，声线低沉：“若是他们死了，也是技不如人。”
小公主：“……”
好残忍噢。
小公主不解的抬头：“可是他们还是新生…”
“你也是。”
“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的年纪甚至比他们要小。”
“这样会不会太严格了？”小公主斟酌了一下措辞，“他们是下界之人。”
“来了神界，就要遵守神界的规矩。”
他说的淡漠又冰凉。
小公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再纠结了，她弯起了紫眸：“知道了。”
段清承继续瞥了这个笑脸盈盈的小姑娘一眼，沉默几秒后，道：“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她被自己教育的有一些可怜，段清承跳过了这个话题：“现在你该告诉我，走哪扇门了吗？”
“嗯…那个吧。”小公主抬了抬下巴，指着最中间的那道黑色的门。
段清承没说话，只是大概过了几秒钟，他挑着眉反问：“确定这个？”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话那肯定会换一个选择。
可是小公主偏不。
她点头，表情严肃又可爱：“嗯，就这个。”
其实小公主自己也感觉到了，黑色的门要比其余的几扇门带来的危险气息要多的多。
但她没有办法。
因为最危险的那扇门里，或许真的藏着凤魔剑。
凤魔剑，由无数神界人的鲜血献祭而成的神器，但它更偏向于魔兵。
凤魔剑，象征着杀戮、血液和无尽的黑暗。
所以她跟着自己的内心所想选择了这道门。
段清承也由着她，见她坚持，他就这么拉着她的手腕进去了。
这道黑色的大门在他们脚步移动的时候，便已经开启，而随着他们的进入，又很快的关闭。
漆黑的环境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一进门，就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夹杂着一丝腐臭。
小公主皱起了眉。
但她却没忘记着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她原以为，进门之后依旧会是一片黑暗，可是这个时候的前方，亮起了一束微弱的灯光。
空气很安静。
顺着这抹亮光，周围的墙壁石板被点亮，整体呈棕褐色。
他们现在正在一条不算窄也不算宽的道路上。
脚踩在地上能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莫名有一些诡异。
“是血。”段清承看了一眼石板，淡淡的开口。
他的声音依旧是没有回声。
有点古怪。
那些墙壁石板，原本的颜色应当不是这样，那些棕褐色，完完全全是后天形成的。
段清承散漫的道：“应该是血液喷溅而成的。”
他根本没有被吓到。
只是对于这样16岁的小姑娘，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竟还能面不改色，段清承有一些惊奇。
小公主还真不愧是小公主。
若是她会害怕，那他还真要怀疑一下闻人的眼光了。
好在，没让他失望。
血流成河，说的大概就是此刻的场景。
地面延伸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这得是留了多少人的血才能形成这样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