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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阵头皮发麻。
如若只是比试各自领域的专长,他们自信天下无人可及。
可是白晨可不会与他们讲道理,苏鸿便是个最好的例子。
“我们走。”
“慢!”白晨的声音就如催命符一样,两人全都背脊发凉,铁青着脸看向白晨。
“你还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这绣坊乃是清静之地,大门口摆着一头畜生的尸体,实在有碍观瞻,两位与这老贼即为同僚,自然应尽同僚最后之责,虽然这老贼一生犬马声色,不过既已死去,以往得失也就一笔勾销,还请两位前辈找一处良地,安葬了他吧。”
欧阳修与百晓生对视一眼,心中暗叹。这小子年纪轻轻,做事却是滴水不漏。
最后还要折辱他们一番。看起来他们两个老家伙反而无情无义之辈,要他一个小子教他们如何做事。
话里话外更是,把他们当作与苏鸿一路货色。
虽然两人心中愤恨,可是形势比人强,他们也只能低头认理。
如果此刻白晨要拦下二人,其实也是不难,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把他们当作与苏鸿一路货色。直接打杀了他们倒也简单干脆。
不过从小凤那里知道,二人虽然投靠燎王,可是平日里倒也低调行事,并无奸恶之事。
所以白晨也难得的心软了一把,放过二人。
当然了,这场对决围观的人不少,三教九流的都有。
不过还有一些人并未现身。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的看待这场对决,同时也在分析着双方的胜败。
“教主,那小子赢了。”阿兰看着阿古朵,她知道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的主子。
虽然从始至终。阿古朵都是面无表情,没有任何一点的情绪波动。
可是阿古朵在听说,苏鸿来找白晨麻烦的时候,便十万火急的赶来,便足以说明自己主子对白晨的关心。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奸猾。那老儿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阿古朵平淡的回应道,就如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教主。我听说齐兰小姐也与到过这小子,这小子还用谎话蒙骗过齐兰小姐,真是罪该万死,奴婢觉得应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阿古朵不以为然:“齐兰终归是要接任教主之位的,这次我让她来中原,为的便是让她历练一番,吃些小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况白晨也没把她如何。”
阿古朵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偏袒,阿兰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齐兰刚出南苗的时候,一个江湖中人,就因为多看了眼齐兰,就被阿古朵下了蛊,下场惨不忍睹。
“教主说的是。”阿兰低头附和道。
阿古朵漠然扫了眼阿兰:“以后关于白晨的任何事情,别在自作主张的出主意,本座如何做决定不需要你来提醒。”
阿兰浑身一颤,本来只是玩笑的调侃一句,可是自己主子的反应,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激烈。
平淡的语气下,却代表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兰知道自己犯了阿古朵的禁忌,白晨便是阿古朵的禁忌。
她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当日自己一见面,便将白晨杀了,或许就没有后面麻烦的事情了。
虽然阿古朵在那之后,一直没有再提及白晨。
可是只要有关白晨的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被送到阿古朵的面前过目。
当然了,现在还有一个更正当的理由。
那就是天一教的教主乌奎,他来到了沧州城。
那么阿古朵就有更加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更近距离的站在阴影处,看着那个让阿古朵朝思暮想的男人。
对于自己主子的这种感情,阿兰非常的明白。
也许最初他们二人与白晨接触,只是出于一种戏弄的心态。
即便是阿古朵送给白晨的那个‘定情信物’,也是抱着一种随性的心态,想看看白晨会如何的处理。
只是,后来当阿古朵打算诈死脱身的时候,白晨的表现以及后面为阿古朵立的墓碑,却让阿古朵感觉到别样的情愫。
阿古朵不止一次的去看望自己的那个‘墓碑’,时常在那呆呆的站上好几个时辰。
阿兰甚至怀疑,自己的主子希望自己真的是那个墓碑里,那个不知名的小阿妹,而不是五毒教教主。
以前阿兰就曾经听闻过,汉唐的男人总是甜言蜜语,巧言令色勾引苗人女子。
而她与阿古朵都曾经多次反嘲过,能够被那些汉唐男人欺骗的女人,都是没有头脑的蠢货。
那夜发生的事情,或许也是阿古朵抱着这种心态的一种证明。
可是后面就连阿古朵自己都忘记了最初的目的,虽然那时候白晨的举动,让阿兰也感同身受的小小感动了那么一回,只是后来想想,却是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还有教规的话……
如果不是还恪守着最后的教规,阿兰甚至怀疑自己的主子会不顾一切的投入那个小子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