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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是李燕。”
“是他吗?”戴清歌看起来震惊。
几个月前，李燕。
也就是说，当高瑾寒跟着她上山时，他吃了药，几个月后才开始发作。
在山中的什么地方，高瑾寒会自愿服用李燕给他的药?
她突然想起她是被李燕带走的，高瑾寒是一个人来找她的，他在一个陷阱里发现了她。
很明显，高瑾寒是一个人去找她的，是李燕把他带走的，李燕不可能不问一声就把高瑾寒带走。
高瑾寒看着戴清歌变了色的眼睛，知道她已经把中间的弯解释得一清二楚了。
她抬头看着高瑾寒，张着嘴，脸色苍白，好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高瑾寒摸了摸她的脸，疲惫地说:“唉，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睡觉吧。”
戴清歌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眼睛，从他怀里抽出手来，想让高瑾寒睡一觉。
高瑾寒的眼睛一亮，起初他选择不告诉戴清歌，因为怕她会想什么，所以如果她不问，他也不会回答。
“不要想太多。”高瑾寒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
戴清歌哽咽着说:“又是我害得你。”
“这是我自己的错，如果我不吃药，我就找不到你。”他真的没有想到，即使是瓦西斯这样的人，李燕也有多重身份。
戴清歌只是摇摇头，但不再说话。
高瑾寒继续向她解释道:“即使李燕这次没有成功，在那之后，肯定会有其他人找机会给我药。
必须说，高瑾寒的话使戴清歌得到了一点安慰，但只是一点点而已，而且她的懊悔感并没有减轻。
戴清歌不想让高瑾寒把精力花在她身上，所以她抑制住自责，说:“不是瓦西斯命令李燕给你下药的，是吗?”
高瑾寒眼前一惊，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没关系，他看起来没那么蠢。”
“是的，”戴清歌说，“我真是个傻瓜，你得看着我。”
高瑾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
对戴清歌来说，一句简单的话胜过千言万语。
高瑾寒会履行他的诺言。
从高瑾寒的语气判断，戴清歌是对的。
虽然李燕是瓦西斯的人，但他给高瑾寒下了药，但这不是组织给他的任务。否则，李燕现在已经死了，如果没有本组织的成员，瓦西斯就不可能接手这件事。
有迹象表明，目标不是瓦西斯，而是高瑾寒。
即使瓦西斯把目标对准了高瑾寒，那也是因为利益冲突，但瓦西斯仍然没有采取行动。
戴清歌皱着眉头问他:“那是谁呢?你能想到谁吗?”
高瑾寒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太晚了，我有点累了，我们去睡觉吧。”
真的很晚了，戴清歌担心高瑾寒的健康，点点头说:“是的。”
高瑾寒小心翼翼地给阿亮盖好被子，然后躺下，戴清歌则等到高瑾寒躺下才睡着。
高瑾寒的长长呼吸声很快在他身边响起。
他很快就睡着了，看上去很累。
戴清歌睡不着。
但是她不敢翻身和移动，因为她怕吵醒身边的高瑾寒。
在她的脑海里，那天李燕把她推进坑里的情景，被高瑾寒一次又一次地记在了心上。
她很高兴，这时，她的心有些冲动有些感动，于是和高瑾寒和解了，否则，她和高瑾寒会浪费很多时间吗?
一直以来，她都想尽量少给高瑾寒添麻烦。
但每次他受苦，都是因为她。
戴清歌打开门，看见高瑾寒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戴清歌环顾房间，发现阿亮不在那里。
她一边朝高瑾寒走去，一边大声问:“阿亮在哪儿?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