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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时越看到这女戏子翘起兰花指，指着黄山之墓，戏腔唱道：“昔年吾曾游此山间，劝你入我人世间，虽不保，虽不保，虽不保那道体缘。”
“亦可神游人世间，人在神在多自在，只怪你心中不愿舍那，道体缘。昔年一别八百载，吾亦自在你消散。”
“唉！！！”
一声叹息。
女戏子退场，下方听戏的人族响起一片喝彩声。
“这黄山老道不识好歹，拒绝慈悲仙的邀请，这过了八百载身消天地，简直活该。”
“是极是极。”
“若是入了人族享受香火，如今定然还尚在。”
“这只怪黄山老道与咱人族缘分浅。”
“要我看就是他不知好歹。”
琴时越也听得几声喝彩，可听入耳时总觉得是在踩黄山老道捧人族所谓的慈悲仙。
莫说这黄山老道不愿舍弃一身道基。
放他这里也不愿意去做受到香火供应的神明，修仙本就想修行自由大道无拘无束。
而受到人族香火供奉，需全心竭力为人族行事，倘若人族不满无了香火供奉，岂不是同样要身消天地难以复生。
这黄山老道虽身消，可起码其神魂自由，纵使无香火也不必担忧消散天地，亦可转世再生。
琴时越挥挥手转动水镜，视线不再关注戏台上，一眼放去竟然是玄域州人族人皇城外搭起的戏台，出乎意料的是。
竟然还看到城池上嬴姬与分身衣上清的身影。
“呦呵！有点意思。”
“人皇嬴姬，人族国师衣上清。”曹灯在下方嘀咕一声，人族的消息天界也有天兵时常去探查，这些消息在天界早就不足为奇。
“哼，这人皇不知好歹，当年仙王故意放他一马，其竟然联合冥族，巫族攻打咱天界，呸！什么人皇兼爱世间。”孙屠忍不住骂一句。
不仅仅在孙屠眼中，当年天界诸多仙都觉得仙王是故意放走人皇嬴姬，虽说都知道仙王乃金仙巅峰境。
可是，琴时越的境界不论何等地步，他们都探查不出丝毫，所以都隐约猜测，仙王有手段留下嬴姬。
但放走嬴姬定是仙王大度。
同为人族亦不愿与人族为敌。
至于如今金乌都入了大罗金仙，与仙王离去时不过金仙后期，是以，机智一逼的天界诸仙都猜测到仙王的境界。
最起码也是个大罗金仙。
可琴时越双眸注视着嬴姬右侧的一名慈悲老者，其左侧是分身衣上清，看着这名老者从分身衣上清共享的记忆中。
他也知晓老者身份。
“人族仅存的最后一位上古准圣，嬴道。”
当琴时越嘀咕出嬴道的名字，水镜中嬴道突然与琴时越对视，一脸慈悲似乎打量过琴时越后，眉头微皱，随之恢复如常。
“看不透啊看不透，准圣也是很难受。”琴时越心想明白嬴道为何会轻轻皱眉，看不透他的境界呗，鸿蒙紫气外加一缕大道法则融合掩盖。
准圣照样看不透他的境界。
许除非圣人...
但是面对这种强者，琴时越还是要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展开双臂大袖一挥左文右武，武压文不卑不亢拱手一道：
“天界琴时越见过嬴前辈！”
“拜见人族准圣。”孙屠曹灯等一众天兵，见琴时越这般也急忙识趣拱手，偷偷打量到嬴道微微抬手，琴时越挺直身子。
嬴道看着他，他就看在嬴道。
敌不动我不动！
你不说我不言。
琴时越与嬴道促成两者虚空相望的静止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