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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白夜的问话，老龟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意外之色，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有此疑惑。
他的双手负于身后，眼中浮现一抹追忆的神色，缓缓开口道：“其实上古时期与现今的修炼法门大致相通，并无什么本质的区别。”
“一样是先修肉身，在练神魂，而后神与魂相合，契合天地自然，达到能驱使天地之力的地步。只不过是两者称谓不一样罢了。”
“所谓万法殊途同归，不管修炼的方法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为了强大自身。”
这番话语让白夜很是认同，这世间不管是正道，魔道，还是妖魔诡异。也不管他们的修炼法门如何诡异，如何残忍，他们最终的目标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不过这并不是白夜想要听到的答案，没有等老龟说下去，他便率先开口说道。
“前辈的意思我明白，虽说万法想通，可也得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前行，方可走的更远。”
“若是连路都走错了，不但前行困难，就连前路也看不到，漆黑一片。”
“还可能因此使自身出现大问题，难以纠正。”
“晚辈也知道如今的道路已断，无法走通，但我还是想知道那条断路的后面是怎么样的？”
“就算知道前方是一条断路，但晚辈亦想尝试一番。”
白夜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虽然前路已断，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尝试。
他可不想如现今的那些圣人一般，虽然获得了超越这个世界的强大力量。但也被限制住了自身，终日活在冥河污染的恐惧之中。
这对他而言这样活着与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苟延残喘罢了，还不如放手一搏。
在说断路与绝路之间，他自然是选择稳妥一些的断路，至少知道前方还有路可走。
而选择了绝路那便在也无法回头了。
而且这条路哪怕失败了对白夜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就算正统的修行路走不通，他可是还有一条可走。
那就是独属于他的魔神进化之路。
但是那条路需要吞噬无尽的生灵，用他们的血肉精华来增强自身的体质。
这种残暴的力量让他心中多少有些抵触，不愿去做。
他每次运用吞噬之力吞噬的对象都是一些没有智慧的污染怪物，或是疯魔的妖魔邪异。
若是对方是有着智慧的生灵，他的心中始终有那么一道坎，无法跨越。
哪怕将其打死，也不愿用吞噬之力去吞噬他们的血肉精华。
这是他作为一个智慧生命天生的排斥感，与道德无关。
若不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他实在不想用那种极端的力量。
老龟的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即使白夜不问，他也会全部告知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如此急切，那我便与你讲一讲上古时修行的道路以及境界划分吧。”
白夜点点头，没有开口打扰，让老龟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元神是一道分水岭，区分着凡与神。一旦修炼者达到神境，那便与普通人划开了界限，进入了另外一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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