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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笔随手投掷于地,张开手臂喝道:“布!”野球拳三大绝招之三只手遮天,蛮不讲理的回绝所有抗力!
渔夫的铁桨、樵夫的斧头被徒手拍飞,甩出老远去了。
算算时日修炼野球拳已经二十多年,按照每天一万次计算,足足练习了八千余万次。随着野球拳练习次数的增多,效果逐渐体现出来,此时已初具顶级武技的威力。
“你们四个不是小爷的对手,非要自取其辱的话,可以再上来碰碰运气,看看我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渔樵耕读四人中,一人拳头流血,三人丢了兵器。
渔夫最莽,梗着脖子喝道:“恶贼!你敢谋害师父,我死了都不放过你!”
书生最冷静,既然打不过,送死也无益,不如万事好商量。
“公子!我这位兄弟性子急躁了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不管令友到底生了什么病,我们出钱给他请最好的名医治疗,直到治好为止,您看行不行?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为难家师呢!”
治个病而已,说得小爷好像要老和尚的命一样。
“出钱请人治,与请尊师亲手治疗,又有什么不同?至于搞得如此紧张吗!”
书生耐心解释道:“原来公子不知其中的缘故,待小可为您释疑。家师本是大理段氏的传人,以一阳指神功闻名于天下。一阳指不仅是高深的顶级武技,同时也是治疗内伤的绝技,无论多么严重的内伤,只要用一阳指按照特定的顺序一口气点遍全身要穴,必然能大大缓解。”
听了他的解释,席慕花更糊涂了。
“照你这么说,找你师父治疗内伤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为什么要舍死拼命的阻拦呢?”
不等书生继续说,农夫大声道:“你以为救人有那么简单吗?我师父全力为人治疗要耗费大量的内力,每次出手之后他老人家形同废人,短则数日长则数年,一点武功都不能施展的!”
原来如此,同样是用一阳指替人治疗,小爷的娘子西施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老和尚的内力修为太浅薄了些。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算小爷疏忽!可是现在你们师父已经在出手医治,说什么都晚了!”
樵夫叹息道:“师父他老人家慈悲为怀,总是存着舍己救人之心,我们做弟子的心中不忍,却没有一次能够从中劝阻。”
“我呸!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场出现了一位满脸苦大仇深的妇人,她怒吼道:“出生不及白日的婴儿,他都能冷眼旁观任其横死,慈悲为怀!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无耻之极!”
渔樵耕读四人未随南帝归隐之前,是大理国的臣子,认得妇人是南帝在位时所册封的贵妃刘瑛。刘瑛同样认得他们分别曾是大理国中的重要臣子,大丞相、大将军、水军都督、御林军总管,以前是南帝的心腹重臣,如今是一灯大师带在身边的衣钵弟子。
“拜见娘娘!”
四人不敢怠慢,依照规矩躬身行礼,瑛姑脸上杀机一闪,趁他们低头时,用手指上夹着的毒针刺过去。
“剪刀!”电光石火间,席慕花的两根手指横空出世,将瑛姑的手腕夹个正着,“趁人行礼时偷袭,不嫌失礼吗?”
“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感觉对方的手指跟铁夹一样,手腕疼得像是要折断:“恩将仇报,别忘了是我指引你来此处的,还不放手!”
席慕花身形一闪,重新堵回门口。
刚才瑛姑和他的动作,被四人看在眼里,席慕花不计前嫌出手相救,让他们既心生感激又愧疚不已。
农夫嘴巴快,当先道谢:“多谢公子!”
渔夫本性鲁莽:“娘娘,您是主子,想杀我们自是由得你喜欢!但师父当年待你可不薄,你却故意引人来找他治伤,心思如此歹毒,不怕别人骂你恩将仇报吗?”
瑛姑冷笑道:“待我不薄?恩将仇报?你们都被他的假仁假义给骗了!段智兴,你如此狠心无情,眼看着刚出生的婴儿惨死而无动于衷,还好意思沽名钓誉!”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在害死她儿子的仇人中,动手杀她儿子的真凶,必然是要以命相抵的;而对儿子见死不救的无情之人,则必须要身败名裂,受尽唾骂才行!
渔夫叫道:“胡说八道!师父在位时,爱民如子,宽厚仁慈,大理国臣民至今无不称颂!”
樵夫亦道:“别说他老人家生平绝无残害无辜,就是别人犯了重罪,师父也常常法外施恩的。”
农夫更是直接指责:“娘娘,一日为君,终身是尊,你岂可出言无状?”
书生规劝道:“娘娘请慎言,为人臣子者,切不可有不敬之心!”
刘瑛尖声叫道:“放屁!他哪里有仁慈之心?狼心狗肺还差不多!段智兴,我知道你听得到,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伪君子!”
主辱臣死!农夫气得须发皆张,不顾拳头还在流血,就要上前打人。
“使不得,不可对娘娘动手!”樵夫和书生两人一左一右抱着他,“清官难断家务事,娘娘即便有行差踏错,也只能由师父亲自评定!”
“阿弥陀佛!不得对瑛姑无礼!老衲脱力了,出不得门,瑛姑!你进来吧。”
瑛姑早就想进去了,奈何席慕花堵住了门路,她是欲进而不能。
“既然大师有请,在下怎敢阻拦,请进吧!”
席慕花自己首先走了进去,系统还没提示说任务完成,老和尚的安全目前还得由他负责。
洪七公和欧阳锋不再是互相靠着坐了,两人已经恢复自主行功的状态,目测内伤已经好了大半。反倒是出力救人的南帝段智兴,不对!现在应该叫一灯大师,看来最为不妥,浑身冒汗的瘫在蒲团上,连坐姿都无法保持。
瑛姑刚进门,渔樵耕读马上跟了进去,捷足先登将一灯大师护在当中。
“洪帮主和欧阳先生的伤已经大好,多谢大师援手之德!”
瑛姑对席慕花的话不以为然:“不过是他一贯沽名钓誉的手段!”
农夫怒斥:“又在胡说八道!”
一灯虚弱无力的低声道:“瑛姑,当年的事,你还不曾放下吗?”
想到年幼可爱的儿子,出生不到百日,就惨死在自己怀中,身为母亲怎么可能忘得了。瑛姑摘下罩着头顶的布帽,露出满头洁白如雪的头发,“丧子之痛,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