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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早就黑了。
原来,只是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想保护她,保住她一世的快乐无忧。
“哎呀,你快点,没看见人家都催了吗。九郎,我这可是第二次嫁人了哦,不,是第三次。你这坏人,还委屈了我一次,在扬州的时候,只和人家在官府注册,却没有成婚呢,不过,好在你又补偿给我了。”奉珠笑着道。
“你是想要我爱死你吧。”他衔住奉珠的娇嫩嫩的唇,狠狠的吻住。
“啊,你坏死了,别弄花了我的妆。”奉珠不依的推他。
“去他的该死的妆,你是我的。”他把奉珠从妆镜台前的凳子上抱起来,自己坐上去,又把奉珠的腿儿分开架在自己的两胯骨上。
“吃醋了啊。”逮着呼吸的空当,奉珠得意洋洋的道。
“对,我吃醋了,你这小狐狸精。”他很是想把奉珠这身刺眼的大红嫁衣三两下给撕扯开,奈何,一会儿还要用,只得退而求其次,从裙子底下伸进去,揉弄她全身上下最是娇嫩敏感而又羞人的地方。
“你真肉麻。”心里虽是甜蜜蜜的,可嘴上奉珠却嫌弃。
“你这粗鲁的色胚!我的裙子,不行,别弄那里,会湿的。”奉珠手忙脚乱的想逮住他在她衣裙底下作乱的大掌。
“湿了才好。”他恶狠狠道。不知为何,虽然知道仅仅是玩闹一回罢了,可他心里就是不舒爽。
“九郎,你还不能要我哦。”奉珠打击他。
他颓然的放松了力道,搂住奉珠的腰际狠狠一抱,就吻住了奉珠的唇舌,吸吮着她口中的甜津,怎般都不够。
“我也很想你,九郎。”身体里痒痒的得不到快活,奉珠哭哭啼啼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夫妻之实啊。”
“别说话,该死的。”那声调软糯糯的丝丝缕缕扎入他的四肢百骸,全身上下的骨头都酥痒了。他又非阳痿无能,怀里抱的是他正经的妻子,可,该死的,竟然摸得到吃不到!
“人家想你嘛。”也不知奉珠是有意还是无意,娇臀在他腰腹间动来动去,磨的他欲望高涨。
“听着,臭丫头。”他紧紧箍着奉珠的臀瓣,让她老实些。
额头抵着额头,鼻端抵着鼻端,两双眼对望,斗鸡眼似的。
“嗯?”她戳弄着他腰腹上硬实的肌肉块,好生无辜的,软糯应着。
“别出声,别乱动,让我抱抱你,行不行。”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吞噬着奉珠的整个小唇。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手掌握着她细软的腰肢,一手固定着她的后脑勺,薄唇贴着奉珠的嫩唇,吻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的架势。
奉珠搂着他的脖颈,纤细的指头在他的背脊轻画,腿儿搭在他的胯间一摇一摆的悠闲。
啧啧声让人脸红心跳,更别说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娇软模糊音,真真是销魂蚀骨。
两人身子相抵,紧紧摩擦,奉珠先受不住哭啼着要,他也要坚持不住,把奉珠压在青铜桌面上,揉弄,搓捻,很是想狠狠的贯穿、冲刺、播种,奈何,老天瞧着他造下的杀孽太多,就不厚道的想了这个法子惩戒他!
随着他身体发生变化,他在这方面的需要也空前的加强,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强大,他此时早就化成一只兽,逮着一只母的就扑过去了。
奉珠眸光潋滟,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在她身上弹奏出一曲合欢乐,给予她最极致最幸福的欢愉。他的手指湿漉漉的进进出出,想象着若是换个东西进出该是多么的快活,想到此,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情事之后,她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娇娇抱怨着什么。
“九郎,我想你。”奉珠还不满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该死的想!”奉珠不说还好,一旦被戳破,他猛的抱起奉珠,颠簸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以平复他过多的精力。
奉珠舒服的叹息,摇动着腿儿,咬着他的喉结笑嘻嘻道:“可怜的九郎,快快让我亲亲。”
“你少撩拨我。”他几乎是低吼出声。
奉珠这死妮子,不知死活的,越是不让她撩拨,她越是这儿舔舔那儿舔舔,像白兔子抱着胡萝卜咯吱咯吱一样。
已经穿上新郎喜服的图录在外间走来走去实在是等不了了,心想这都什么时候,这大舅兄进去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兄妹俩到底有多少话要说,这么久还说不完。
图录有个龌龊的想法,他呸了一口,嘭嘭嘭的开始敲门,大声道:“圆珠,圆珠,你给我开门。”
正被李姬阳抱着满屋子走的奉珠捏着他的脸道:“哥哥,我夫君来接我成亲了,你放不放人啊。”
“哥哥想先办了你!”他欲火难消,心情各种不爽。
“你办吧你办吧。”奉珠笑嘻嘻的一闭眼,嘴巴一嘟,一副任君采撷,乱伦也不怕的模样。
他咬了一口奉珠的耳珠,又紧紧搂了搂她,把她放下来,人模狗样的道:“妹妹,马上就要嫁人了,你要记得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啊。”
奉珠伤心的擦擦眼角,道:“哥哥,我会的。”
此时,李姬阳已经起身去给图录开了门。
见此场面,图录尴尬的搓搓手,道:“圆珠啊,时辰到了,咱们敬天去吧。”
“不,哥哥,我不嫁了。”奉珠即兴表演,哭哭啼啼的扑入李姬阳的怀抱。
“胡说,你大了,早该嫁人了,哥哥不能总照顾着你啊,你还得有个好归宿,哥哥才能彻底放心。”
“对、对。”图录喜的连连点头附和。
“你滚、你滚,我不要嫁给你了。”奉珠在李姬阳怀里又是跺脚又是撒娇的。
“哎呦,圆珠,我的小心肝,我会对你好的。”那图录看着奉珠哭红了眼,心疼的直抽抽。
可李姬阳知道,她眼睛嘴巴有些微肿都是他的杰作,不禁低低的笑出声来。
奉珠掐了他一把,踩了他一脚,哽咽的看着李姬阳道:“哥哥,你放心吧,为了你能离开这荒芜的地方,妹妹就算真的留在这里也没什么。”
说罢,奉珠便飘了出去,任由图录那狗爪子牵着她的手去敬天。
李姬阳一怔,心疼莫名,禁不住道:“傻瓜,这让我如何不爱你。”
这村子里的村民很是淳朴,大概是因为此地不和外界相接,只有他们这一些人相依为命的缘故,他们之间相处都很是亲厚,对待图录这浑人,揍是揍了,可揍完了也给他筹备婚礼。
对于神明,他们更是敬畏。又有那天鹤把自己看到的事情给族长等一些人说了,更是让他们对待李姬阳战战兢兢,说成是如奉神也不为过。
“来了、来了。”有人起哄道。
他们敲起独有的青铜乐器,那声调仿佛远古的呼唤。
听到这乐调子,一些影像在李姬阳的脑海里回放,龙吟、嘶吼、凄然绝望的痛、厮杀、鲜血、初生的妖魔,还有那绝美女子在死亡的那一刻,最怨毒的诅咒。
他心痛的扶住门框,身体踉跄,几乎晕厥。
奉珠回头看他,担忧的蹙起黛眉,然而,她正被图录强行拉着,她挣脱不出去看望他的境况。
面朝着祭洞的方向准备了三牲,野猪头、羊头、还有一种奉珠认不出来的兽头,上头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青铜盘山,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奉珠厌恶。
“拜——”
随着大祭司这一声,那讨厌的图录竟是急不可耐的压着奉珠头就给压了下去。
奉珠抽抽鼻子想哭,生气的拍掉图录的狗爪子。
“二拜——”
图录嘿嘿几声,又压着奉珠的头拜了下去。
奉珠心慌慌的酸胀,他们这村子虽然不用拜堂,只是站着朝着祭洞的方向鞠躬,可是奉珠却不想全了这礼节。
“三拜——”
奉珠哎呦一声坐到了地上,朝着图录娇滴滴的道:“我脚疼。”
“那咱不拜了。”图录心疼的搀起奉珠。
朝着老族长叽里咕噜,急不可耐道:“反正这也不是娶阿雅,她也不是咱们村的人,就这样吧啊,族长,我们这就回去了吧。”
老族长摆摆手,对图录这样一副做派很是不满。
“图录啊,你让她给阿雅磕个头吧。”老族长看缩在角落里的阿雅很是可怜,便发了话。
“还要干什么,我累了。”奉珠不耐烦道。
“要不,圆珠,你给阿雅鞠个躬吧。”图录舔着脸笑道。
“不,我凭什么给她鞠躬,你不是说要让她随我打骂吗,怎么,我这还没进你们家门呢,你就这样对我?!”奉珠恼怒道。
“那、那就不用了,圆珠,咱们回家。”图录乐呵点头道。
“大祭司,咱们……”老族长拉着他往一边去,指指正站在一棵青铜树下的李姬阳。
“我去。”蛇脸大祭司道。
图录拉着奉珠的手兴高采烈的走在前头,阿雅像个伺候丫头似的小心翼翼走在后头。
“往后,她就是我的丫头了啊。我在外头的时候,我哥哥都给我买了两个丫头使用,我今儿个嫁给你,你不能委屈了我。”
奉珠把个强夺人家夫君,鸠占鹊巢的恶女人形象演个似模似样。
那图录连连点头称是,对着阿雅就是一顿呵斥训话,让她好好听奉珠的话云云。他早早忘记了,当初,在他还是村里一个绝户子,人人都能睬他一脚,骂他一顿,没人愿意嫁给他的时候,是阿雅站出来嫁了她。
阿雅虽然长相平凡了些,可在村子里并不是没人要的,许是同为绝户子,她感同身受那种没有亲人的孤独感,与他组成了一个新家,且帮助他成为了扎鲁,虽然村里人依然不喜欢他的脾性,可至少开始对他敬畏着了,因为他能自由的出入祭洞以及自由的出村。
然而,在此时,他得了一个梦寐以求的美人,便不把糟糠妻当做人看了,喜新厌旧,爱美厌丑,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阿雅也好脾气的点头,温顺的像一只胆小的小绵羊。
奉珠心里为她哀叹一声,为这女人嫁了这么一个混蛋而可惜。
老族长让图录把他需要的大唐话写在纸上,恭敬的拿给李姬阳看。
李姬阳低头看那纸上的字,写的是“今夜子时在村口等我。”
李姬阳心中却另有打算,适合图录进出的入口,却不一定适合他和奉珠。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村子里真正掌握着这一村人生死的,是那个在水底刺杀他的人。
而因为他和奉珠突然从祭洞出现,发现了她的一些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他和奉珠没有意识到的,因此才遭受到她的追杀。
这个暗处的人,今天晚上会不会出现阻止他呢?还是给他准备了另一条生翅的蟒蛇?
李姬阳冷掀起嘴角,她该不会那么傻了。
那些生了黑翅的大蟒蛇该是她饲养出来的吧,不,那些大蟒蛇应该都在五百年以上,而人是活不了那么久的,会不会是她的家族一代代人饲养出来,用来守护什么……或者就是那水底的秘密也说不定……
老族长和大祭司见李姬阳看了这句话一点反应也没有,禁不住嘀咕道:“族长,会不会图录那小子耍我们。”
“神明是真的,你也听到天鹤说的了,如果不是神明,不会那么厉害的。”老族长已经对李姬阳是神明这件事情深信不疑了。
大祭司是见过祭洞中的“神明”的,从他家先祖传下来的,便是那背生黑翅的怪物就是他们村的神明,叫做应龙,是黄帝神龙的后裔,他一直深信不疑,可是听了天鹤的话,这个人形的“神明”杀死了那个他祖祖辈辈信奉的“神明”,这让他生疑,这两个神明到底哪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