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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命令。”他紧紧的搂着奉珠柔软的娇躯,轻声道。
奉珠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笑着,便笑哼了一声道:“我也想着你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追上我了。”
奉珠低头,在自己裙子的彩绦上解下一个金质镂空圆香球,打开钮扣,掀起半圆球,便见香料堆中有一颗黑如曜石的石子,色泽如玉一般。
“我想着,总要亲口问问你的,就把这颗小石子留了下来,可有你求娶我的过程在前,我觉得你可是喜爱我至深呢。”奉珠洋洋得意的看着李姬阳。
李姬阳瞧着奉珠笑了,不承认更不否认,算是默认。
“是不是啊。”奉珠揉揉他的脸,让他亲口回答。
“你说是就是。”他又剥了一颗荔枝喂给奉珠,让奉珠把果核吐在他的手心里,和原来那一颗凑成一对。
刚才那是无意的动作,这一回奉珠却略有停顿,瞅着他道:“我真吐了?”
他笑着点点头。
其实,他早看着那大敞四开的门不顺眼了。
两颗果核足够把门关上了。
随着咣当一声,隔壁房间用膳的管家们皆是心照不宣的嘿然一笑。
有主母身边的美婢们伺候着,珍庆最开心,调笑调笑这个,调笑调笑那个,忙的不可开交。
宝庆和锦画独占了一个小几,宝庆盘腿坐在小塌上,锦画站在地上,正要把倒上酒水的酒盅推给他,宝庆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覆上锦画的手,道:“锦画,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合适?”
锦画脸颊微红,把手抽了回去,微微嗔道:“你竟是问我,却让我怎么回答。”
宝庆嘿嘿傻笑,紧张的两手搓来搓去,哪里还有身为大管家的一丝精明。
“那、那我明儿就请示主子去了,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你觉得怎么样,我、我都准备好了。主子给了咱们一个小院子,就在王府后头。”
“我不住在外头,就住在王府里,王妃离不开我。”锦画道。
“知道、知道,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外头那院子就是主子和主母给的恩赐,平常里咱们都住在王府里,主子还特意拨了一个单独的小院给咱们。”宝庆细细看着锦画,等她的回答。
“只是你有单独的小院,还是你们几个管家都有?”锦画问道。
“都有。你放心,虽说我是大管家,可也就是因着我跟着主子的时间长罢了,像珍庆,算数了得,我比不过,像珠庆,胆大心细,常在海上走,主子多有倚仗他,我亦是比不过的,还有银庆,那最是一个稳重的,扬州船行有他坐镇,总是没有错的,还有安庆,医术好,武功好,跟着主子的时间并不比我短多少,那才是主子真正的左膀右臂,我就是勤快些罢了。锦画,你嫁给我委屈了。”宝庆低着头,盯着凉蕈轻声道。
“我就看中你这份自知,是个明白人。”锦画双手紧握在一起,同样轻声道。
珍庆、珠庆、银庆耳朵尖尖的听着他们说话,听着宝庆这样谦虚的话,他们一哄而笑。
“宝庆,你这田舍奴、市井儿!”珍庆笑骂。
“过头了啊,宝大管家。”珠庆哼笑道。
“宝庆,你也太会夸人了啊,不实之处颇多。”银庆摇摇头,继续在一堆美婢环绕之中吃饭,颇为怡然自得。
“嫂子,你别听他的,要让他自己说说,我们都是能干的,就他是个无能的,主子可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他要真没有能耐,主子能走哪儿带到哪儿吗,哪里像我们啊,只有逢年过节的才能见到主子,唉,苦啊。”珍庆故作忧郁道,引得那些小丫头们都对他问东问西的,或是安慰他。
“是这话,要不信啊,咱们就等着。等咱们都成亲的时候,咱们比比主子赏赐的宅院,肯定是宝庆家比咱们的大一点。主子心里有数着呢,谁功劳大,谁的赏赐就多。”珠庆一边吞咽着饭粒,一边道。
饭粒子喷的到处都是。
绿琴陪着笑了笑,见着锦画有了好归宿,她诚心为她祝福,只是祝福之后,众人的欢笑声里,她自己心里却越见荒凉,慢慢的走了出去。
“绿琴姐,你去哪儿啊。”彩棋正打量评估着剩下的三个管家呢,想着,自己也是从小跟着王妃的,这剩下的三个管家里头总该有她一个归宿的。
可绿琴姐还没着落呢,她总得排在绿琴后头,这会儿见绿琴并不热衷的样子,她也略略歇了心思。
成不成的,并不是她说了算,还要看缘分的,她也不想强求。还是像锦画姐一样,缘分到了就什么都有了,这心一冷啊,就由着那些小丫头们围着那三人转吧,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自己巴巴的贴着人家不放,反而惹人家厌烦,倒还不如顺其自然。
想通了此节,彩棋顿觉一身轻松,原来被锦画刺激着,生怕找不到好归宿,更怕王妃不疼她,把好的都留给绿琴先挑,她巴巴的打听那些未婚的管家们反而落了下乘,被别人看不起。
珠庆见那吱吱喳喳在他耳边说个不停的彩棋忽然冷了,走出去了,他一愣,和珍庆、珠庆对视一眼,低下头认真吃饭,也不理会那些小丫头们了。
书房之中,正堂四周的青色帐幔都放了下来,里头,正是春光无限。
“你若是弄脏了我的裙子,我跟你没完。”奉珠颤着嗓音娇喘道。
她正趴在紫檀木的桌子上,咬着唇,涂了蔻丹的纤美指甲似是忍痛又似是忍着欢愉,在洁白的宣纸上划下一道道的痕迹,就像划在他的背脊上,那是在欢愉高峰上看到的景象,随笔勾画下的美好刻痕。
他在她身后低低的坏笑,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腹不放。
“我再也不来书房看你了。”奉珠咬牙切齿道。她真担心一会儿有人闯进来,那她这脸就丢大发了。
“不,以后常来。”他咬啮着奉珠的耳珠,用自己宽阔的身躯包裹住她柔软而丰腴的身子。
“再也不来了!”奉珠猛然在宣纸上划下一道深痕,忍着呜咽,狠狠道。这厚重的紫檀木大桌往前移动了少许,搓着地上铺的毡毯都鼓起了一道褶子。
“痛。”奉珠觉得自己的手臂一定被搓破了。
刚才那一记是他太过粗鲁了,只是,他总抗拒不了她的诱惑。
他拥着奉珠的后背,抱起她,让她远离那张桌子,暗怪自己失策,有了这一遭,下午还让他如何在这张桌子上处理事情,只要想想在此处发生的香艳,便要想入非非,被旖旎缠绕了。
“一会儿就好,我尽快。”他枕着奉珠的肩膀,轻声道。
奉珠掐着捏在她胯骨上的大掌,羞恼道:“你倒是说话算话啊,快一些。”
“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你可好?”他叼着奉珠的耳珠,诱着她道。
“不来了,不来了。”奉珠捂着脸,跨在他大腿上,垂在空中的脚由着她踢蹬也沾不得地,摇摇晃晃的,让她觉得仿佛置身在温泉之中游曳。
“过来吧,我等着你,明日这间书房里没有他们,只有我们俩,可好?”他没完没了的缠着奉珠,欢愉无穷无尽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尽头。
“说不来就不来了。”奉珠咬着唇,抵抗着他给予的欢愉诱惑。仰着脖子枕在他的胸膛,妖娆瞪着他道。
她是想狠狠的瞪着这个登徒子的,只是,此情此景,身体相连着,欢愉继续着,只会将她融化成一滩春水,那目光娇柔又妩媚,如何也和恶狠狠沾不上边的。
他低头含住奉珠的下唇,轻轻的咬起,扯开,又放过,奉珠的双手正被他一只大掌紧握着动弹不得,双腿更是被扯开固定合不拢,身子被整个抱住,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她在他面前,真是弱小的毫无挣扎的余地。
身高堪堪只到人家的肩膀,重量,估摸着有他的一半多一些,真是打也打不过,骂又无处下口,嘴巴被封住,可怜兮兮的一只白兔子送到大灰狼跟前,大灰狼岂有不吃之理?
煎炒烹炸煮,今日才是小煎一回,明日翻炒翻炒,再到后日抹上蜂蜜细细烹饪,至于如何炸和煮,且让他好好费思量一回。
“好了吧。”察觉他身体的缴械灌注,奉珠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再让我抱一会儿。”他细细亲吻着奉珠的脸颊安抚她。
“腰酸,腿也酸,都怪你。”奉珠娇娇抱怨道。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明明她只是来送饭而已。
奉珠郁闷的鼓着腮帮子。
“我给揉揉。”隔着白纱裙抚弄着奉珠的腰肢和大腿,慢慢给她疏松筋骨。
奉珠舒服的叹息一声,总算是知道,这酸也是因着他,舒畅还是因着他。
“稍稍用一点力气,对就是那里。”奉珠闭着眼,仰躺在他怀里指挥着道。
他轻笑出声,禁不住又含住她的整只小耳朵,道:“王妃娘娘,奴伺候的可好?有赏赐没有?”
“没有,你一个罪魁祸首要什么赏赐。哎哎,就是那里,火辣辣的疼。”
李姬阳看了看自己松开的腰带,上头的金质狮子扣正抵着奉珠的后腰,想着刚才相拥的情境,有些激猛,他略有些恼意,是他疏忽了。
“走,脱了裙子我看看。”他横抱起奉珠,拨开垂下的纱帐,往正堂后头的卧房里去。
里头有一张竹塌,那是他准备午休的时候用的。
“看什么,你这坏蛋,我要回去了。”奉珠吓得抓着椅子不放,她只以为他还没要够呢。
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若是再拖沓下去,天都要黑了。
“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看看可有伤着你,放手,像什么样子。”他轻斥道。
“还不怪你!”奉珠松了手,遂即揽上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往后房去。
外头,珍庆花花肠子里正想着书房内香艳的场景,笑的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宝庆拍了他脑门一巴掌。
他轻咳一声这才立身站好。
珠庆一张娃娃脸黑了黑,恨得挠墙道:“祸水啊祸水。”
“来、来,喝茶,慢慢等。”银庆早早在外头石桌子上坐定,正在煮茶。
绿琴、锦画早已经被这对不大管场合的夫妻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施施然往书房门口一站,那就是闲杂人等免进了。
宝庆在回廊上敲了敲他亲弟弟的脑门,道:“小子,好好跪着,等主母出来的时候,趁着她心情好,多磕几个头,你这罪差不多也就没了。”
金庆动了动已经跪麻了的膝盖,苦巴巴一张稚嫩的脸蛋道:“哥哥,主母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宝庆往那关合起来的门扉望了一眼,笑眯眯道:“估摸着晚膳前就该出来了。”
“还要那么久啊。”金庆哭丧着脸道。
“久?你若是在内院伺候着就会知道,这还不算久的。这也就是轮到月末,主子想清闲也清闲不了,若是在月初上,你瞅着,主子能在内院磨蹭一整天。”
“为什么啊。主子不出海了啊。”金庆抓抓脑袋道。
“温柔乡是英雄冢,听说过没?”宝庆坐在回廊上,准备好好点拨点拨这个没有眼色的弟弟。
“听戏听过。”金庆点头道。
“这就是了。金庆,你记住,在家里头,主子不是主子,主母才是主子,听明白了吗?”
金庆摇摇头,道:“主子就是主子,主子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主子要咱们死咱们也绝不犹豫,哥哥,这是你教我的。为何现在主母变成主子了?可是主子才是主子啊。我就说我在扬州的时候没有做错,我维护主子有什么错。”
宝庆很敲了这个榆木弟弟一记,道:“主子就是主子这没错,可是现在主子心中主母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主母才是主子。”
宝庆被这个弟弟绕晕了,又敲了他脑袋一记,道:“总而言之,现在你的主子是主母了。你年纪小,出入内院方便的很,以后往来传递消息就靠你了,你不把主母当主子行吗?这回总该明白了吧。”
眼见着哥哥的巴掌又要落下来了,金庆脑袋一缩,忙求饶道:“明白了,明白了。那我以后只听主母的话?”
宝庆捂脸,无奈的点点头,道:“这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