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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眼看着你杀了他。”李文指着地上再次被塞住嘴的李平年,又指着奉珠道:“而她,明明被一剑刺穿。”
“那不过要归功于一把动过手脚的剑。”李姬阳淡淡道。
“剑?啊,在我这里。”一直在摆弄那好玩的剑的阿奴,闻言,忙笑呵呵的举起剑,轻轻一碰剑尖,那剑就缩回了剑柄之中。
李文颓然的垂下手臂。
“还记得在墓穴之中的一个细节吗,我反手把剑刺进他的身体里,与此同时,阿奴劈晕了他,根本就有给他叫喊的机会。所以,在你看到的则是,我一剑刺进他的心脏,必死无疑。可其实,他只是被劈晕了而已。”李姬阳淡淡道。
李文慢慢抬起头,锋利的目光打量了阿奴半响,无论怎样看,阿奴都只是一个**岁孩童的模样,他想像不出来,这个小女孩是如何把李平年制服的。
纵然李平年的身体已经出现油尽灯枯之态,可是在他疯癫之时,他尝试过,四个身躯健壮的大汉都制服不了他,也是因为这个,他才肯定,在封闭的墓室之中,发疯的李平年一定能杀死房奉珠。
李文抬手指向阿奴,看着李姬阳道:“她是如何制服李平年的?”
李姬阳扬唇冷笑。
阿奴一听终于要暴露她“厉害又伟大”的能力了,忙高高兴兴的举手道:“阿奴力大无穷哦。”
奉珠点点她的小眉头,笑道:“是啊,力大无穷。能不力大无穷吗,时时刻刻都在吃东西,还这样瘦小,敢情是都长到力气上去了。”
李文慢慢笑起来,最后变成哈哈大笑。
他的脸映在火光中,分外狰狞。
老王爷觉得今夜已经闹的差不多了,便道:“京兆尹。”
“下官在,王爷,有事您吩咐。”京兆尹心里却在腹诽,这到底是闹哪般。本来是接到一宗杀父忤逆大案子,也把那晋阳郡王押走了,谁知道,转眼之间,事情来个大变样。
“把他押走吧。至于以什么罪名入罪,明日一早我会亲自进宫面圣,将事情说明,请求圣上特旨,将其终身监禁。”
“是、是。”京兆尹连忙点头应着。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李文大叫一声,好像要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然后英勇就义。
他夺过手下的大刀,仰头望着今夜星月,眼睛一闭,脖子一仰,大刀在脖子上一划,血顺着那刀身弯弯曲曲的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老大!”那魏老二已经另一个盗匪就在他的身后,亲眼看见他夺刀,自杀,没有阻止,紧紧只是在他死的时候,一把抱住他下坠的尸体,放倒在地上。
“我和你们拼了!”魏老二满脸悲痛,高举着自己的铁环大刀就要冲向李姬阳。
“拦住他!带走,带走!”京兆尹总算发挥了他的作用,带着官兵把这些被烟熏成煤球的家伙一并捆绑了,押上囚车。
李平年见到自己的儿子死了,当即便晕厥了过去。
老王爷怔了怔,身体在微微的发抖。
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让他死,那是他的孙子啊……
老王爷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浊泪迷蒙,仓促的站起,踉踉跄跄的便要逃离此处。
阿信紧紧跟上搀扶着。
李姬阳身躯僵直,默默攥紧了拳头。
安庆、宝庆低垂下头颅,带着伙计们悄无声息的退到一旁去。他们都知道,此时此刻,都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插手的了。
寂静的夜空下,闷热的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亲人的血的味道。
李姬阳又瞬间的迷茫。他在想,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从十年前开始的吧,从他杀死云夫人开始的。
不,是从阿婆死后,“父亲”没有真心在乎的人,开始为所欲为的宠幸偏房,打压正室,计划弄死母妃开始的。
阿婆死后,一切都变了。是那样的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
看看那横死在金库门前的尸身,奉珠有微微的害怕。
“九郎,我怕。”奉珠抱着他的腰身,娇弱道。其实她没有那么害怕的,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很害怕,需要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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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年不知废了什么样的挣扎,从凉亭里滚到了李姬阳的脚下。
他什么狠话都没说,张口就咬在李姬阳的小腿上。
奉珠被李姬阳抱在怀里,她身高只到李姬阳的肩膀,被李姬阳抱着,她的脸正埋在他的胸膛里,闻听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心跳声。奉珠觉得,也只有听他的心跳声,才能知道他内心里真正的情绪。
他不是神,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他会哭、会笑、更会痛。
因此,她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脚下,一个“父亲”正愤怒的咬着一个儿子的小腿肉,渀佛只有咬下这个儿子的肉才能重新把那个死去的儿子塑造出来,复活。
李姬阳的眉头蹙起,疼痛,让他高度的敏感起来。
奉珠察觉他身体的微僵,“九郎?”奉珠要抬起头来。
“无事。”他压下奉珠的头颅,默默受着腿上的疼痛。
忽然,他灵光一闪,轻轻问道:“李文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不是一个好人就是了。还是一个奇怪的人,想法更奇怪,想为母报仇却精心布置了让你爹来杀我。这样拐弯抹角的报仇吗?”奉珠大大的叹一口气,她有些无法理解那个李文的想法,和李平年一样扭曲着。
“是,他不是一个容易死的人。他那样的人,会自杀吗?”
李姬阳放开奉珠,推开李平年,便走到李文身边蹲下,在他脸上轻轻的抚摸。
奉珠“啊”了一声,这才看到地上的人。
借着火光,便见地上的男人,雪白着一张脸,露着獠牙,满口是血,活像个鬣狗。
她刚才看见什么,她竟然看着地上这个人如同蚂蝗一样吸附在九郎的腿上,在、在吸血吗?
李姬阳从“李文”的脸上撕下一层人皮面具,面具之下,赫然是一个不认识人!
“安庆!”李姬阳立即叫道。
“主子。”安庆从黑影里站出来。
“备马,追上囚车!李文跑了!该死了!”李姬阳扔下人皮面具,转身就要追上去。
可他一个趔趄却差点摔倒在地。
“九郎!”奉珠一把扶住他。看向他正在流血的小腿。
“安庆,你去,快去,决不能让他跑了!”李姬阳捶了一记自己的小腿气恼道。
安庆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奔去。
“桀桀”怪叫声发自身后,让奉珠不寒而栗。
李姬阳、奉珠回头,便看见李平年在笑。
白脸血嘴,露着獠牙,桀桀怪叫。
突然,他挣开绳索坐了起来,然后从地上猛然跳起。
宝庆看傻了眼,这、这是什么情况!
李平年长出了獠牙?獠牙!
“啊——”阿奴尖叫一声,哇哇大哭着往宝庆身边跑。她胆子是真的小哇。
而奉珠早就失了声,如果说刚才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眼,那么现在她就被下掉魂魄了。
李姬阳一把抄起奉珠抱在怀里便退到一旁去,但见那“东西”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白毛,然后迅速便黑,像一具干尸,正一跳一跳的朝他奔来。
李姬阳纵然见多识广,一时也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宝庆吞咽了口水,被这“怪东西”逼迫的一步步后退,心里是止不住的害怕,他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刚才还是个被捆住的疯癫病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这也太突然了。
那些身具武艺的商铺伙计们这时候也失了分寸,对于这不认识的“东西”,他们本能的惧怕。
“九、九郎。”奉珠僵硬的转动头颅看向李姬阳,道:“你、你刚才被他咬、咬了吧。”
李姬阳身体一僵,看着奉珠道:“是。”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会不会有毒啊。”奉珠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脏“噗通”“噗通”急速跳动。
奉珠不说还好,她这一说,他便觉得自己小腿开始发麻。
他把奉珠往地上一放,立即撕了自己的下摆紧紧勒住腿弯。
“主子、主子,快想想办法。”宝庆已经让人把这“东西”围起来了,可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与其说是他们把这“东西”围起来了,还不如说是这“东西”正赶着他们慢慢把这包围圈扩大,没有一个敢贸然上前去的。
“用火围起来,快!”李姬阳注意到这东西没有影子,而且坚决不靠近有火光的地方,便如是道。
此时,被迷晕在壮志凌云院的鸀琴、锦画等人匆匆找来,见到奉珠和李姬阳本是要禀报事情的,可无意间看到被这些人围起来的那“东西”,鸀琴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锦画好了那么一点点,脸色刷白,踉跄着接住鸀琴,颤颤道:“娘子……”
侯勇本是和那些官兵一起将盗匪押往府衙的,谁知一出了王府大门,走了不过半里路,那些盗匪之中竟杀出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来。
他猝不及防,和那盗匪过上了招,谁知竟被那盗匪三招打倒在地,他顾不得许多,跑一个两个总比全都跑了要好,忙让家将连同官兵将其余匪徒压制住,穷寇莫追。
待那“小娘子”追来,“不顾廉耻”的在所有盗匪脸上摸了一遍,便冷冷的重复他说的道:“跑了两个?”
侯勇讪讪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跑了两个。”
“废物!”安庆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也不给侯勇反嘴的机会,骑上马便回来禀报。
侯勇不满,追着这“小娘子”跑回府里来,想亲自到李姬阳跟前请罪,谁知就遇上这么一个诡异的“东西。”
侯勇挠挠头,不知该说不该说,小声道:“七郎君,那个。”
“说!”李姬阳见那“东西”静止在火圈之中不动了,这才看着侯勇道。
“主子,没在那些盗匪中找到易容的人,并且,让这位校尉放跑了两个。”安庆冷冷的看着侯勇。
“七郎君,是有一个人的武功实在高出我许多,我不是他的对手,不是我放跑的,是他们逃走的。”侯勇摸摸自己被打肿了的下巴,辩解道。
“管谁跑了,安庆,你快帮九郎把把脉,他刚才被那‘鬼东西’给咬了!”奉珠指着火圈之中静止不动的干尸焦急道。
李姬阳也意识到危险,由着奉珠舀了他的手腕递给安庆。
安庆先是盯着那“干尸”看了几眼,然后就迅速三指按在李姬阳的脉门上。
与此同时,许是被火烤干了,那“东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刚才被这“东西”吓的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都憋了一脑门的汗。
“主子,让奴看看伤口。”
“这儿呢。”奉珠蹲下身,把李姬阳的裤腿卷起来,便见那被咬过的地方有一个齿痕,此刻已经发黑,并有向四周蔓延的趋势。
奉珠忍住惊慌,看向安庆,焦急道:“怎么样?”
安庆神色凝重,撕了自己的袍子下摆,又在李姬阳的腿弯上狠狠勒紧了一道。
“主子,不容乐观,是尸毒。”
“有解吗?”李姬阳道。
“有吗?”奉珠屏住呼吸看着安庆。
“有。依奴猜测,主子是在它尸变之前被咬的,毒性不高,只要挖掉这些黑肉,再吃些解毒的汤药就可。但,必须马上施行,晚了就没得救了。”安庆直白道。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挖!”奉珠说得颇有些豪气。
李姬阳略略放松紧绷的身躯,便有心情和奉珠调弄,道:“可见不是挖你的肉,你不疼。”
“肉疼总比你变成那副鬼样子好多了。别说废话,宝庆,你来背着九郎,我们立刻回松柏长青院,挖肉!”
奉珠坚定道。
“那主子,这‘东西’要怎么办。”宝庆抹掉脸上的冷汗请示道。
这东西总不能留到白天,引起府中恐慌就不好了。
“安庆,你刚才说尸变?”
“是的,主子。”安庆大抵猜测到那个“东西”是谁,又道:“中毒已深,无可挽救。现在,算是已经死了。需尽快埋葬,且需铁水浇铸棺材,完全密封。”
李姬阳沉默半响,道:“宝庆,去办吧。”
“可……”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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