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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对李文道。
李文正看那个云夫人的好戏呢,闻言便道:“爹,你就跪一会儿吧,你看你刚才都把阿翁吓着了,就当是请罪吧。”
“还是文儿孝顺,那爹就先跪着啊。”转头又瞪了李姬阳一眼,恶声恶气道:“你来我家作何,还不快滚!”
“这里是河间王府,是阿翁的家,可不是你的,是走是留,也不是你说了算。”奉珠不满这个公公的态度,当即便顶撞道。
“没规矩的贱妇!我和这儿孽种说话,你插什么嘴。”李平年怒视奉珠道。
“父亲,在你,竟然还能说出‘规矩’二字,真真让人刮目相看。”李姬阳握紧了拳头,漠然道。
可奉珠感觉的出来,他漠然的面皮下,那躁动又暴怒的情绪。
李文扬着阴冷的笑,看着这对父子的笑话。
李元垂着头,时不时的咳嗽以示身体的虚弱,阿婉垂着头,彷如这书斋内的透明人。
云夫人见这对父子反目成仇,她当即便扬着一张脸爬到李平年身边哭道:“郡王爷啊,妾身可是被这个儿媳妇欺辱了,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哭的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你莫哭,有我为你做主。”李平年扶着云夫人的肩膀猛然站起来,往前走几步,扬手便打了李姬阳一巴掌。
奉珠先是猝不及防,尔后怒火烧灼,道:“你凭什么打我的九郎。”
“我是他老子,他这条命是我给的,打还是轻的,我就是打杀了他,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见李姬阳并不还手,越发助长了他的气焰,反手还想打李姬阳一巴掌。
“我不准你打他!”奉珠立即挡在李姬阳身前,瞪着这个公公道。
“你我也照打!”李平年扬起的手就要落下,并不以奉珠是他的儿媳而有所收敛。
“啊——”奉珠吓得闭上了眼。
“你够了!”
预期的疼痛没有来袭,奉珠悄悄睁开眼,便见在自己的面前,李姬阳的大掌正抓着李平年的手腕。
李平年挣扎了半天也挣不开这个儿子的牵制,恼羞成怒道:“放开!”
奉珠抬眸往上看李姬阳,便见他眸光深邃,冷芒大炽,满眼杀意弥漫。
白面红嘴的李平年看着这个儿子身躯高壮,面目成熟,早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男孩儿了,心中生怯,却虚张声势道:“孽种,你还敢嗜父不成!你来啊,你来啊。”
高高仰着脖子往李姬阳身上撞。
奉珠正夹在李姬阳和这个公公之间,李姬阳只好猛的甩开了他。
“不孝子,闹够了没有!”床榻上的阿翁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依在靠枕上,怒道。
李平年身体一颤,禁不住跪了下去,“父、父王……”
李元由阿婉搀扶着上前来,咳嗽一声,看着阿翁激动道:“阿弥陀佛,您总算醒过神来了。”
李文也凑前来火上浇油,曲解事实,指着李姬阳并奉珠道:“您老真是老糊涂了。不过也亏得你糊涂了,不知道好东西。刚才这屋里可是有一场争夺家产的污糟事发生呢,阿翁您看看这地上,您辛苦大半生收集的宝贝都被这对夫妻砸的差不多了。”
“阿翁,是我砸的。”李姬阳坦然看着河间王道。
“是我砸的。”奉珠拉着李姬阳的手,承认道。
“我看见了。砸就砸了吧。砸的好啊。”河间王多看了地上的碎片几眼,看着他那尊玉佛爷也碎了,玲珑塔也碎了,琥珀珠也裂了个大口子,叹息一声,道。
“珠娘。”河间王一张老态龙钟的脸看向奉珠,慈爱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自然。”奉珠欠身拜见,笑道。
河间王把这屋里的嫡长子,嫡长孙,嫡长孙媳,庶孙,还有战战兢兢躲在书斋门口的庶孙女都打量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努力了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珍宝,对奉珠道:“你看看,你还想砸什么,趁着今天日头好,就都砸了吧。”
奉珠摇摇头,赧然一笑,并不敢在清醒的河间王面前放肆。
“父王,这些金银玉器可不单单是他们夫妻的,您这心也太偏了,儿子不服。”李平年怨恨道。
“你不服,你不服管个屁用,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想砸就砸,你给我滚出去!”河间王看见这个白面红嘴的嫡长子就想一刀砍了他。
“阿翁,孙儿告退。”李元虚弱的咳嗽几声,自觉的退了出去。
李文阴鸷的看了李姬阳夫妻几眼,什么话都没有,转身就走。
“父王,孙儿告退。”李平年拉着小云夫人,抖抖索索出了书斋。
“阿翁。”李六娘进来,给河间王倒了杯茶呈上去。
“可见过你七哥、七嫂了?”
“见过了。”李六娘单臂敛裙给奉珠行礼道:“七嫂。”
“这是六娘。”李姬阳并不多和这个庶妹说话,只单单说了这句。
“六妹妹。”奉珠回礼道。
心里想着,这家里总算还有个知书达理的。
“六娘,你下去指挥着人把七郎的松柏长青院子布置出来,从今日起,七郎就在家里住。”
六娘看了看李姬阳,见李姬阳并不反对,便面有喜意,道了声是,单臂敛裙退了出去。
“阿阳,你没有意见吧。”河间王道。
“一切听从阿翁的安排。”李姬阳道。
“珠娘,你呢?”
“九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奉珠温顺道。
河间王这才笑了,道:“乖。”
“阿信呢?”河间王瞅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贴身宦官,便问道。
“这儿、这儿呢,大王。”阿信踉踉跄跄跑进来,一进屋就看到大王的宝贝都被砸碎了,尖叫一声道:“可了不得了,这是怎么了这事,谁那么大胆敢砸我们大王的珍宝。”
“那个……是我砸的。”奉珠弱弱道。
“七夫人,为什么要砸啊?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一见是奉珠砸的,阿信立即转了脸色,虽心疼却并不责斥。
老王爷哼了一声道:“你这总管是怎么当的,消息走漏了都不知道。那些不孝子孙来过了,我的病况该知道的,过了今天也就都知道了。”
“大王,您、您发过病了?”阿信惊慌的道。磕磕巴巴又道:“可是、可是这个时辰,之前从没发过病啊。”
河间王叹了口气,任命道:“老了,老了,我的大限将至。”
“阿翁。”李姬阳攥住河间王已经长了老人斑的手,神色不安。
“阿阳,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人生来就是要死的,你看看我,越来越糊涂了,要不了多久就真的要去见你阿婆了。本来啊,阿翁是设了个局想让你回家来,可当阿信去你府上报信的时候,我自己躺在床上就糊涂了。阿阳啊,你生阿翁的气了吧。”河间王拉着李姬阳的手道。
“现在不生气了。”李姬阳抹了一把脸淡笑道。
“不生气就好,啊,你回家来,阿翁就高兴,你陪陪阿翁,别走了。你那个拎不清的糊涂爹,你别怕,都有阿翁呢,阿翁不让他打你。阿翁保证不让你为难。”
“阿翁……孙儿不孝。”李姬阳再也自持不得,拉着河间王的手,跪在地上,悄然落泪。
奉珠跟着跪下,看着九郎哭了,她很难过。
“九郎……”奉珠呼唤道。
李姬阳连忙抹了脸,推着奉珠道:“你先回家去收拾东西,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快去。”
奉珠见他在自己面前抹不开脸,也不拆穿他,应了一声,便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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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