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房府见客的花厅里,卢氏脸色难看的坐在上首,她的手边小几上正敞开着那一卷画像,下首,左右两侧,奉珠正生气的和李姬阳抱怨,元娘则打量着这个武良辰,心里暗暗评估这个疑似“庶妹”的宅斗段数,遗爱则是不悦的看着挺直腰身站在大厅中央的武良辰,遗则见卢氏,三姐都不喜欢这个女人,他也不喜欢,暗暗瞪了武良辰好几眼。
被派去等候房公夏朝的青叶小碎步慢跑进来,冷瞥了袖手站直的武良辰一眼便道:“夫人,老爷的车架已经进府了,马上就过来。”
卢氏猛的一拍桌子,压着一腔怒火,冷目看向自进了房府就闭口不言的武良辰,对左右儿女道:“那个老货这就到了,未免殃及池鱼,你们都走吧。”
“阿娘,我不走。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给阿爹留面子呢。我就不走。”奉珠道。
“我也不走,我等着为这位新庶妹接风洗尘。”遗爱说这话时有点咬牙启齿的味道。
“二哥、三姐都不走,那我就再看看吧。”遗则小小声道。
“大家,有我们在,若是打起来,您也吃不得亏。”元娘严肃道。
本是极其严肃尴尬的气氛,被元娘这般一打诨,惹得众人都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卢氏脸上神色也稍有缓和,道:“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打什么打,左不过就是多一个人吃饭,我还能真把那一家之主如何。”
说这最后一句时,卢氏生气之余还有点少女的委屈模样。只是她一向强势惯了,奉珠等人都没听出来。
听卢氏和李姬阳说了一样的话,奉珠便看向李姬阳,两人相视,奉珠叹了一口气。
老远的就听到房公的喊冤声,便听他滑稽呼喊道:“夫人呐,天地可鉴,为夫再也没有私生女了,夫人千万要明察秋毫,莫要被那等趁火打劫之辈给骗了。”
卢氏噌的站起来就迎上去,眼里冒火的看着房公,指着武良辰就道:“休要狡辩,人家女娃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房公一路小跑,气喘吁吁,一把抱住卢氏就喊冤道:“夫人呐,你可要相信为夫,为夫对你之心,天地可鉴,可昭日月……”
巴拉巴拉就是一通好话,他压根就没看见花厅里还坐着一众儿女呢。
“噗嗤!”奉珠咧嘴笑了。
遗爱敬佩的看着他爹,没想到老爹还有这甜言蜜语的时候呢。
遗则惊的瞪大眼,没想到一向对自己严厉的父亲竟是和二哥一样油嘴滑舌啊。
元娘一点也没有做人儿媳的自觉,抱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笑的哈哈放肆。
李姬阳这女婿都忍不住扬起了唇。
卢氏恼羞成怒,一把扭住房公的耳朵,喝止道:“你个老不羞,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啊。”
“阿爹午安。”奉珠笑盈盈欠身,促狭的给房公施礼请安。
“岳丈大人,午安。”李姬阳正经行礼。
“大人,午安。”元娘憋着笑道了一句。
“爹,午安。”遗爱取笑道。
“父亲,午安。”遗则捂嘴嘻嘻道。
“咳咳,都在啊。”房公惊得放开卢氏,老两口纷纷跳开一步远,两厢拂了拂衣裳,房公捋了捋美髯,卢氏抿了抿发鬓,装模作样的一个在左边榻上坐了,一个在右边榻上坐了。
武良辰细细打量了留有胡须的房公几眼,这才跪在了地上,开口道:“冒昧上门来打扰,还望房先生莫要见怪。”
“你这女娃,怎得乱认亲爹!”房公偷偷瞥着卢氏,见她仍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立即生气的瞪向武良辰并训斥道。
“小女并未说是您的女儿。”武良辰不卑不亢道。
“啊?”奉珠惊讶的看想武良辰。
“?”遗爱停下摇动玉骨扇的动作,疑惑的看向武良辰。
“哎?什么情况?”情境大逆转吗?元娘禁不住坐直了身子。
“这么说,你不是我的庶妹?”奉珠先欢喜又恼怒,不满道:“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如此看来,还是居心不良!”
“贵娘子明见,小女从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暧昧不明的话。”武良辰坦荡的看向奉珠道。
“好一个狡猾的小娘子。”李姬阳冷眼瞧着她的言行举止道。
“你这小娘子好生大胆,连我也被你愚弄了。”遗爱轻轻摇动玉骨扇,不怒反笑。
卢氏脸色渐渐变好,又生气的看着奉珠和遗爱,斥责道:“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胡乱说话,看我待会儿不处罚你们。”
房公冤情得以昭雪,立即用委屈的眼神睨了卢氏一眼。
卢氏脸色微红,移了移臀部,面色正经的看向武良辰,言语略微温和道:“这位娘子,既然不是我家流落在外的庶女,那你千方百计进来我家的目的为何?”
武良辰给房公和卢氏拜了一拜,镇定道:“房先生,可还记得当年在太原武家镇时许下的诺言?”
“嗯?”房公一时被问住了,并未想起什么。
武良辰见房公这般模样,心下一沉,攥紧了拳头,又道:“房先生可还记得武家镇上的富绅武士稹。”
“武士稹?”房公捋须想了一会儿,猛拍自己额头一下,恍然响起,“太乙兄。”
武良辰略略舒出一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悄悄抹了抹额上的汗,又拜道:“房先生请看那幅画像,乃为小女生父当年所画,上头有您的私章印鉴。”
卢氏知道她说的是那幅画像,便把敞开在小几上的画像推给了房公。
房公拿起,细细看了,在右下角果然见着一个朱砂印章,房公一时陷入回想,慢慢抚摸着那朱砂印记道:“这是我的私章。只是已经废弃好多年不用了。太乙兄……他还好吗,当年太原起兵时,对亏了他钱粮上的资助。后来,大唐立国,奖赐功臣时,他悄悄从大殿上退了,拒不受功勋。太乙兄……那是一个真正的高士,他的高尚品节,那一种大隐隐于是市的大智,是我等俗人所不能比的。”
“家父早在四年前就病故了。”武良辰面上虽有悲色,却平淡道。
并不长叙自己悲苦以换得众人同情,只这一点,便让在座的精明人为之钦佩。
房公怔了一下,少顷便道:“好孩子。”
“不要多礼,请起吧。”房公起身想亲自把武良辰扶起来。
武良辰万不敢受,忙自己起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