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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伽南回到燕京没几天韩湘子一行人也终于顺利回到燕京了。
几人一路上照样是遇到了不少刺激刺杀什么的,各种各样,天权几人是来了人就杀,也不想着要留什么活口问清楚背后之人是谁。反正也没差了,统共也就那么些人是有嫌疑的,就算知道了闹大皇上面前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结果。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再多事了,徒增自己的麻烦罢了。
不过回燕京的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受伤。
宁王府的人看到韩湘子一行人回来自然是高兴万分的。丹青看到丹砂更是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眼里也微微露出了一丝高兴的丹砂给紧紧的抱住了,这还是两人来到阮伽南身边之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的,以往都是两人伺候在阮伽南身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丹青实在是想念她想念得紧。
韩湘子回到宁王府简单的收拾休息了一下就去书房见凤明阳了,不外乎就是将西唐一行一路上发生的事和他说说。
凤明阳是十分相信他的,看到他们去了多少个人就回来了多少个人,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至于解毒的事他心里倒不是很很着急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再等等也无妨。毕竟解毒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所以在这之前他还有什么事要安排好才能放心让韩前辈解毒。
宫里也派人来了,说是让韩湘子明日进宫一趟,皇上想了解一下这件事。韩湘子是不耐烦进宫去应付那些人的,但是现在既然是在宁王府上,那有些事就算是不愿意也得暂时忍耐着了。
宁王府一时间也收到了不少拜访的帖子,阮伽南翻了翻,想见的就见,不想见的就直接回了,任性得很。
晚上回房后阮伽南看着凤明阳很是平静,看不出什么来的脸问道:“和老头商量好什么时候开始解毒了吗?”
凤明阳失笑道:“韩前辈说了,解毒一事需要谨慎再谨慎,即便是已经把解毒要用到的东西都带回来了,但是解毒的过程还是要再三确认,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注意。一时半会的也开始不了,这件事不急,都那么多年了,再等等也没有关系。”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冷笑,“我就是担心你会不会突然又发作,若是你突然又发作,解起毒来会更加困难。”
他不急,难道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她总觉得这厮对解毒一事似乎不太上心……
凤明阳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妥,忙坐到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对这事当然也急了,就是因为急,又重要,所以才要确保万无一失。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安排好就开始解毒,这燕京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等着这个机会然后对我下手呢。我总得先把事情安排妥当了才能让韩前辈开始解毒。而且前辈也说了,他也需要时间准备准备,我不好催他啊!”
阮伽南斜睨着他,冷哼了一声。
凤明阳无心在这件事多说什么,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和你一同回来的人,那个叫般若的就不说了,另外一个男子也是你的人吗?”
这几天忙,以至于凤明阳也没有心思去处理其他事情。她回来那天他回来之后就知道了她带了几个人回来,除了李如菊之外还有一男一女,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她带着一同去沧州的人。可是等他忙活完,静下心来才发现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那男子气度不凡,看起来就不像是在别人底下充当打手的人。即使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他也敏锐的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一样,所以他有些怀疑起来了。
阮伽南听到他问起豫让,眼珠子一转,眼里闪过了一抹恶劣的笑,“不是啊,我和他……大概能说是朋友吧?”她故意不太确定的说着。
凤明阳眉头一皱,“大概?”是不是朋友难道她不知道不确定,那为什么还会带着会宁王府?
阮伽南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去青州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刺杀吧?豫让就是那次刺杀我的人中的领头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他在为凤朝阳做事。不过现在两人似乎闹掰了,我觉得他的脾性挺对我胃口的,所以现在暂时可以说是朋友。我在沧州遇到他的,他身手不错,又有自己的人,所以我就让他护送老头他们回来了。但是他比较聪明,猜到我半路要独自行动,就跟着我去西羌国了。后来的事就那样了。”
凤明阳被她的话惊呆了,半张着嘴巴,惊愕的看着她,眼神无法控制的有些怪异,盯着她看了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他是当时刺杀你的人?”
阮伽南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哦,还有上次去秋猎,回到行宫的时候,劫走我的人也是他。就是那次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的。”
凤明阳:“!”
为什么这种事她可以说得如此的轻飘飘,无所谓?那是曾经想要杀了他的人,是和凤朝阳一路的人啊!她不但要和这人做朋友,还带回了宁王府?难道她就不担心这是凤朝阳的阴谋?
还有,为什么上次在行宫她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件事?
看到他眼里无声的质问,阮伽南毫不愧疚的说道:“那个时候你不是发作了吗?还昏迷了好多天,我怎么跟你说啊。等你醒过来之后我都忘记这件事了。况且那个时候豫让走了之后我就没有再看到他了,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所以就更加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了。”
阮伽南说的倒是实话。一来那个时候因为凤明阳发作昏迷不醒,她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二来她对豫让根本就不熟悉,不了解,那次之后她是真的觉得以后两人不会有什么再见面的机会,所以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了。若不是这次在沧州意外见到他,她压根就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不过话说回来,豫让真的是那么凑巧去了沧州和她遇上的,怎么她总觉得这件事并非他说的那样简单?太过巧合的事往往就是有意而为。不过一路上下来,她可以确定豫让对她是没有恶意的,所以她就没有再追究了。现在不知道,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她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好,那就是豫让和她并非敌对关系。
凤明阳心里很生气,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反驳!是让自己那个时候确实是昏迷不醒呢?
“那你怎么让他住在宁王府了,可以让他去住客栈啊……”半天凤明阳才憋着气呐呐的说着。
他怀疑这个豫让对阿南是不是有别的心思,虽然现在暂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过身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豫让接近阿南绝对不会是因为想要和阿南做朋友。男女之间哪里来的朋友,即便是朋友那也是经过相处熟悉了解之后才会成为朋友的,豫让曾经是要杀了阿南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和阿南成了朋友呢?
阮伽南无所谓的道:“咱们王府地方大啊,来者是客,让他出去住客栈,我还得给银子的。”
凤明阳再次无语了。
好一会儿才勉强自己将心思从这上面挪开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上,问道:“你说他曾经为凤朝阳做事?这是他说的?”
“我猜的,结合当时的事来看,凤朝阳的嫌疑最大。”她将豫让和那个人之间的事简单的说了说。
综合分析起来的话这个人是凤朝阳的可能性最大,其他几个皇子几乎没有离开过燕京,又怎么会对豫让有过恩情。唯有凤朝阳和法显大师在一起出去游历的时候。很有可能对豫让有恩情的人其实是法显大师,但是法显大师一个出家人并不需要别人的报恩,所以这份恩情就被凤朝阳拿了去。
凤明阳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那你和他来往的时候务必要小心谨慎一些,说不定这是凤朝阳的阴谋。”
阮伽南蹙了蹙眉心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对上他有些担忧的双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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