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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皇上，德妃娘娘刚才所言不假，这衣服上确实有淡雅香气，类似于竹香，但这却并非植物香气，闻着倒像是‘流火’。流火乃迷魂香的一种，气息类似竹笋，曾是宫中秘药，奈何百年前有人查出流火有迷魂香的作用，闻时间久了，能够让人上瘾，于是先皇便下令将所有流火一并销毁。皇上，那盆水竹里的流火香气更重，微臣猜想，那便是迷魂香的香源。”
“淑妃，听清楚了？”
淑妃深吸一口气，“皇上，臣妾不知道我的衣服上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你的衣服上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有，难不成，朕知道？”
“对了，臣妾想起来了，那盆水竹，是楚美人前几日送到长和苑的。”
笙歌闻言，忙启禀道：“回禀皇上，确实是楚美人送来的。”
墨北妖看了清风一眼，清风点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德妃在一旁道：“怪不得前几天皇上总是夜夜留宿长和苑，原来是淑妃姐姐用了这样的秘术。流火迷魂香，确实可以勾人摄魄，淑妃姐姐手段高明，我等惭愧。”
淑妃有气难发，这个德妃，平日里看着一声不响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总说一些戳心窝子的话。
淑妃垂着头，声音仍旧有一丝倔强，“皇上，臣妾知道后宫忌讳这些，臣妾又怎敢明目张胆的给皇上用迷魂香？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臣妾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臣妾谨遵皇命。”
她与楚美人不同。
若同样的事情，落在楚美人身上，楚美人早就先哭为妙了。
但叶凌音有她自己的高傲，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能坐上四妃的位子。
“数天前，你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朕问你，是怎么回事？”
淑妃不知道墨北妖信不信她刚才说的话，还在担心这一点，就听见墨北妖问了台阶上的事。
淑妃立马顿住，“旧事重提，皇上难道是不相信臣妾？”
“清楚的说明白这件事，朕或许还能对你抱有一丝信任，可你若是欺瞒朕，他日让朕发现，那你的信任在朕这里，就一文不值了。叶凌音，朕现在要听实话。”
叶凌音……
在淑妃的记忆里，墨北妖从来没有喊过她的名字。
她曾期望有一天，能够从墨北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是与众不同的。
这是第一次，面对她，严肃的说出这三个字。
可却不是柔情满意的口吻，而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望着墨北妖冰魄色的眸子，淑妃心底没来由的颤了一下，“那天我不知道是不是清妃推的我，只是在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就滚下去了。”
“既然你不知道是不是云清染推的，你就一定认为是她推的？”
“不是，臣妾当时是觉得，她离我最近，所以我才这样想，可能我……错怪清妃了。”
她不敢再说是云清染推的，她看到了墨北妖眼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