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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散进四肢百骸而不通入体脉让左洛难以忍受,却要比之先前那种犹如砧板鱼肉的僵直之感好上许多。
此前,左洛心中也有想之,让金源暂时掌控躯体。
这不失为一种暂时的安身之法,但却并非长久之计。
“该来的……终究会来……”
左洛咬牙念道,他想要的可不仅仅只是止步化实道境。
此刻的左洛没有淬炼肉身之法,处境早已与散修无异,唯有借此境遇契机,正好完成淬体,方能稳固自身道境。
时如海枯,日熄萧凉,知其缓逝,却终难见路尽。
好在不似先前那种无声湮灭,僵凉之意褪去有感,隐隐可觉自身本源伴随着刺痛感流经躯体内脉穴,而且愈发明显。
左洛的肉身仿佛在经历一场涅槃,或是说一种对天境的强行适应,如瞬经祁寒酷暑,又似从九霄坠下,跌落深渊。
在忍受漫长而又近乎绝望的痛楚过后,最终纳入体内的本源被他皆数归于源海之中,而先前的那种阻隔他灵脉与本体联系的莫名之感也跟着消退下去……
得以对身躯再次掌控,微微的不适感,并未阻止左洛从水底站起来,保持立姿,然而只是瞬间,左洛便感觉灵海震荡,差点陷入混沌,昏厥过去。
“气血近乎凝滞,先天灵脉受阻竟也到了这一步了吗……”,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左洛扶额,心中自语。
“不过好在重新掌控的身躯,本源在流经体脉似乎也更顺畅了……近期入化气三转应该问题不大,可先前阻隔灵脉神桥的究竟是什么?”
左洛并不急于离开原地,心中隐笑:“估计水面之上的那群老家伙到现在还在犹疑踌躇着下不下来呢……”
这也正好给了左洛思考发生这一切原因的时间。
哪怕真的有人下来了,左洛也并不是十分担心,这黑泽潭水屏蔽本源以及灵力感知,即便相隔咫尺,也发现不了彼此存在。
更何况左洛手中还有木偶线,提前规避风险于他而言,算不得难事。
“哪怕是阳阻道境的来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要跟着我玩摸瞎?呵,最好别让我遇上,真下起黑手,连我自己都怕……”,左洛带着戏言意味的想道。
对那些阳阻道境的人下黑手?左洛还不至于没这点自知之明,打在他们身上恐怕仅是本源道则的反噬都能将自己弄个半死!
插曲揭过,左洛又开始细想:
“莫非是因为那张刻满金纹的纸张?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问题不断接踵而来,都是难以解惑的那种,刻满金纹的纸船能这么轻易抹杀阳阻道境的大能,即便不是功法秘术,也是大杀器,左洛自然想要得到掌握。
事实上那位阳阻道境的无名老者的死,究竟是不是被纸船上的金纹道则反噬,左洛也不敢确定。毕竟到了阳阻道境,即使是气血衰败,也不应该就这样那么轻易就被抹杀。还是以肉身化尘的方式……
静心想来,单凭一只纸船,可能吗?这已经超乎了左洛的认知范畴……
而且那无名老者死之前的举动十分诡异。正如后来与左洛针锋相对的另一名阳阻道境老者所言,无名老者的举动更像是一种献祭……
而同样接触纸船左洛自身无事,他肯定更倾向于是鬼面在自己身上布下了莫名道痕的缘故,还不至于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什么所谓传承真的落到自己头上……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左洛心念道,开始向着远处走去。不同于身躯、灵识,先前他所掌控的木偶线并未受到那莫名道则得影响而断了与本灵的联系。
周遭虽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左洛却早已经将身边地势都牢牢印入灵海之中。
黑沼水泽潭底地势错综复杂,此时的左洛便立身于一处沟壑,小心翼翼的行走于墨夜黑水之间。
“即便是外释覆体的本源被染成了黑色。这些还是水吗……”,缓行其间,左洛不免有些压抑之感涌上心头。
“黑水没有任何的源气波动,却能浸染本源,屏蔽本灵感知。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但那些人的死……似乎也解释的通了,换作任何人在此地迷失,在寻找残渊断片过程中,本源耗尽,灵力枯竭而亡……”
“如果是这样,眼下就只差一个先决条件了——下顺上阻!此地不便施展本源之力,莫说是飞升,上浮可能都有问题……”
为了印证猜想,也是给自己留退路,左洛决定先尝试一下。
要是没有先前发生的浮尸惨象,左洛可能还不至于这么谨小慎微,但眼下他不得不万般小心了……
“倘若真的不能正常上浮,从而逃离此地,消耗本源以及灵力去寻找残渊断片都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左洛一开始的打算便是半路摘桃子,可不是为她人做嫁衣。想到这左洛心中就莫名来气:
“徐德、段颜、吴良你们三个该死的坑货,……最好都被牧云给打死!”
此时的黑潭水面平静无波,岛屿也重新覆戴上了薄雾轻纱,进而空寂。不过依旧隐隐可见远处天边的一抹晚霞,像是红日在述演无声的不舍之离。
“阿嚏!”
一道略显突兀的喷嚏声,打破了此地死寂之感。虽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入耳早已声若蚊蝇,但还是又将一些灵觉敏锐的人的目光给引了去。
段颜的搓了搓鼻子,抄着板牙后知后觉的小声嘀咕了句:“怎么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该不会是牧云那丫头……”
段颜之所以这么想,自然是因为先前便是他作死的拿牧云、牧雨以及妖女的相貌做了比较。
吃一堑长一智;
段颜这次话只说到一半,就已是发现不妥,果断止了语。
然而正当段颜心虚的抬头环视四周之时,身着银甲的牧云,一双冷若寒冰的眸子早就已在那迎着他,手也已经将阔剑牢牢握住。
“牧……牧云师妹,好……好久不见……”
段颜只感觉背后汗毛竖立,吞咽着口水,断断续续的半天说了一句废话。完全将先前张口叫丫头勇气一扫而空……
一边,同样“吃一堑长一智”的眯眼吴良正在同胖子徐德一起给老黄驼投喂食物。。。
比起左洛,此时老黄驼显然对这二人十分满意……
水面之上正在发生的一切,左洛自然不得而知。他要做的,是保证自己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清醒,最好不用借先前的那种裹挟尸体的浪涌,当然他也不知道下一次浪涌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其中的时间间隔左洛并未掌握,也赌不起……
虽然难以受控彻底浮出水面的概率不大,左洛还是先将一枚不死鸟的翎羽嵌进潭底的一处坚石之上。
然而,此时即便是不死鸟道果所化的翎羽,在这黑水潭底,也失去了光泽,就像是彻底被抹去了生机一般。
对此左洛多少已经漠然。
左洛又用木偶线连接翎羽尾端,以自身本源构刻出一道木纹,一切准备就绪,便开始上浮。
直至木偶线到了左洛所能施展的极限长度,足有数百丈,却依旧没发现有半点受阻的迹象。
换平时而言,左洛自然不可能在战斗中将木偶线运用到这种距离。无需灵力、本源覆盖,只是单纯的反向作用,距离延伸,这算不得什么难事。
“究竟是为何?莫非真的只是在下沉的时候灵脉受阻,难以掌控身躯,第一时间就失去了生还的希望?”
虽然找寻残渊断片是目的,但左洛却始终想要先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似乎还是解释不通……”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左洛发现原本紧绷着的木偶线像是突然断了弦,自身也在木理之纹的作用下,又开始自然而然的上浮。
“什么情况?”
由于距离太过远,木偶线尾端已难以用灵力覆盖,左洛担心找寻不到那枚不死鸟的翎羽,根本来不及细想,直接拭去那道环绕周身的木纹,改构金纹,让身体快速沉入潭底。
然而左洛还是偏离了第一次触底之地,而潭底之广远超出他的想象,先前木偶线能触摸到的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眼下想要再次找寻,可不是那么容易……
即便是依靠木偶线感知地势,仍是花费了近半个时辰,左洛才找到了先前驻足之地,却发现原本嵌入潭底坚石上的不死鸟羽,此刻早已不知所踪。
“见鬼了?”,左洛上手抚触不死鸟羽在坚石上留下的痕迹念道。
“我这还没对别人下黑手呢?怎么自己先出师不利了?究竟是谁?居然敢动我的东西?”
细思极恐之下,左洛突然生出一种不安之意,背后也是跟着汗毛竖立。
“这黑水潭底该不会真的有什么活着的存在吧?!”
水面之上,牧云这次显然真的怒了。虽然段颜是她名义上的师兄,不过在她眼里,师兄不就是用来打的吗?
一旁众人,也都在观望,其中并不乏古岚剑宗的人。
显然段颜在古岚也是个招恨的角,见到眼前剑拔弩张的一幕,那些同样古岚的师兄师弟不仅没有劝阻之意,反而都还在津津有味的等着看好戏呢。
就连老黄驼也是如此,先前还在咀嚼着五味果干的它,此时不知从哪里取出根紫盈盈的簪子当做牙签,正用只有两个脚趾的前掌夹着剔自己的大板牙呢。
这小小的举动,并未被众人所注。然而妖女和牧云的目光却是同时一凝,显然她们都认出了那根紫簪。
尤其是妖女,当日左洛从牧雨儿那耳坠样式的玉介持里取出来的两根发簪,其中一枚被左洛卸下源晶,插在了自己的发髻,另一根则是被他当做伞心阵眼,不正是这老黄驼手里……蹄子上夹着的那根吗?
“先前的黄驼老祖竟是南浔——左洛那个魔子假扮的?”
想到这,妖女绝美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眉头也是跟着微蹙,心中暗骂了句:“左洛、南浔、魔子!该死的混蛋!白天的时候真不该帮你给牧雨儿解释,把别的女子的东西送给我也就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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